欢迎来到诡案密档,我是林深,本章内容是根据南京秦淮区网友@老城南旧事的亲身经历整理。所有细节均经过与当事人三次核实,为保证叙事连贯性,部分情节采用文学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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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记得搬进瞻园路那栋民国老宅的黄昏。2019年梅雨季的南京,空气里浮动着梧桐絮和霉味,中介小刘抹着汗说:\"周哥,这房子月租2200还带院子,整个秦淮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推开发黏的木门时,铁铰链发出像老人咳嗽般的吱呀声,墙皮剥落处露出青砖,爬山虎在落地镜框上织成绿网,镜面里映着我那张被汗浸湿的脸。
二楼东户住着张阿婆,银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每天清晨五点半准时用收音机放《梁祝》。西户是独居的年轻女孩小鹿,在夫子庙汉服店打工,阳台上总晾着绣金线的马面裙。而我住在102室,前任租客在厨房瓷砖缝里留下暗褐色的油垢,衣柜深处卡着半张泛黄的儿童识字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王\"字。
变故始于七月第三个周三。那晚暴雨如注,我在赶项目企划书时闻到若有若无的腥味。推开窗,看见小鹿蹲在院子里挖土,枣红色汉服下摆沾满泥浆,洛阳铲尖端闪着寒光。\"找蟋蟀呢?\"我隔着雨幕喊,她猛然回头,瞳孔在闪电中呈现诡异的灰白色。
第二天清晨,张阿婆的收音机没响。我敲了二十分钟门,最后报警破锁而入。满屋佛龛的香灰还是温的,八仙桌上摆着吃到一半的酒酿圆子,筷子横搁在碗沿,这是老南京人表示\"暂时离开\"的暗号。但衣柜里所有衣物都在,床头柜抽屉深处压着存折和褪色的全家福,照片里穿工装的男人抱着穿背带裤的小男孩,背后是中山陵音乐台。
警方调监控时发现诡异现象:单元楼门禁记录显示张阿婆凌晨2:17刷卡回家,但电梯和楼梯间的摄像头都没拍到她身影。更离奇的是,小鹿从次日起再未出现,汉服店老板说她辞职理由是\"要回苏州老家结婚\",可她房间梳妆台上还摊着没拆封的SK-II神仙水——这显然不是准备远行的人会留下的东西。
我开始留意到更多异常。每天凌晨三点零七分,天花板准时传来弹珠坠地的声响,可楼上201室空置七年;厨房下水道反涌出带着青苔的秦淮河水,维修工挖出半截雕着\"敕建瞻园\"的石碑;最可怕的是那面落地镜,某天加夜班回来,我瞥见镜中自己的倒影慢了0.3秒才转头。
决定搬走那晚,我在床底发现暗格。掀开腐朽的木板,霉味裹着樟脑丸气息扑面而来。手电筒光束里,三十七本牛皮日记本整齐码放,最早可追溯到1965年。第八本夹着张《新华日报》,1978年4月3日的头版新闻用红笔圈出:\"秦淮区连环失踪案告破,凶手王某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泛黄的照片上,穿工装的男人正是张阿婆全家福里的那位。
最后一篇日记停留在2003年冬至:\"他们又来了,这次是小姑娘。我在观音像前点了十八盏长明灯,可佛珠突然全部开裂...\"字迹到这里变得狂乱,纸页间粘着几缕银白头发。阁楼突然传来重物拖拽声,我攥着日记本冲出门时,瞥见镜中闪过穿枣红汉服的影子——她的裙摆下没有脚。
三个月后,我在新街口遇到中介小刘。他正带人看房,我拽住他问102室近况,他却像见鬼似的甩开手:\"那房子1978年就被划成危房了,根本不可能出租!\"手机相册里所有关于老宅的照片都变成噪点雪花,除了那张儿童识字卡的特写——原本的\"王\"字旁,多了一个血红的\"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