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对在隐瞒什么。”张凡声音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他当即吩咐：“继续挖，不管是商业对手还是黑道势力，只要能查出端倪，立即汇报给我。”
手下领命而去，却依旧一无所获。
这让张凡更加确信，这件事恐怕不只是单纯的商业纠纷，极可能另有隐情。
为了进一步核实蛛丝马迹，张凡决定调取百货公司周边的监控录像，看是否有人曾逼迫或威胁过张晓敏。
恰在此时，安若雪轻轻拍了拍脑门，提议道：“我正好认识警局那边的人，可以先让他们帮我们查查附近监控。”
张凡点头表示默许，眸光依旧冷淡。
安若雪马上联系警局那位熟悉的负责人，希望能借助官方渠道调取监控画面。
电话很快接通，但对方在得知调取内容后。
却露出难办的口吻：“抱歉，安小姐，这涉及到公民隐私问题，我们不能随便调看。”
安若雪有些焦急，连声解释：“只是看店铺周围的公共场所监控，并不涉及什么私人信息。”
对方仍旧坚持：“规定就是规定，我们不能违反上级指令。”
安若雪还想再争取，却被那负责人委婉拒绝：“真的抱歉，这个我爱莫能助。”
挂断电话后，她看向张凡，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不肯帮我们。”
张凡神色没有丝毫动摇，只是语气越发冷沉：“看来，我得换一种方式获取真相。”
安若雪沉默片刻，终是叹道：“恐怕没那么容易。”
她知道在国内，想要正式调取监控，需要走完整的法律程序，绝不是打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情。
张凡眼里闪过一丝锋芒。
在场气氛凝重，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张凡对暗中那只“幕后之手”的杀机。
然而，在没找到更高层次的关系疏通之前，他们终究无法轻易拿到第一手影像证据。
安若雪再次尝试拨号：“我再问一遍那边，看有没有别的途径。”
可不过片刻，她就面露苦笑：“对方态度依旧坚决，说涉及到隐私问题，不能够查。”
张凡静静地听完安若雪的汇报，眼神依旧冷淡，没有任何波澜。
他并不意外这样的答复，因为也早就料到会遭到官方渠道的推阻。
一时之间，气氛凝固在车厢里，所有人都不敢多言。
张凡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沉默，让安若雪心里多了几分紧张，也让周围手下们再度绷直脊背。
很快，张凡睁开眼，冷冷吐出几个字：“既然官方渠道行不通，就找楚轩。”
安若雪听到“楚轩”这两个字，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点头领命：“了解，我这就与楚轩联系。”
她明白，楚轩是张凡手底下最神秘的黑客之一。
若官方监控无法获取，那么只要有网络，就不会有什么秘密能挡得住他。
车队继续前行，张凡低头翻看改造百货公司的进度报告，一边沉思，一边等待安若雪那边的回应。
约莫半个小时后，安若雪合上手机，面带一丝凝重：“少爷，楚轩说，他需要一点时间准备。”
张凡闻言，抬眸把视线落到她脸上，淡声问：“多长时间？”
安若雪轻轻咬唇，回道：“他说最快也得三个工作日，才能完成对该区域的全面入侵。”
张凡轻轻哼了一声，对楚轩的能力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若是他说要三天，那就一定需要三天，强行催促只会适得其反。
张凡没有多话，只淡淡颔首：“好，那就先让他准备。”
安若雪点了点头，随后又微微压低声音：“另外，他提醒我们说，这种私下入侵行为也具有一定风险，万一被发现了......”
她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完，却知道张凡心里自有计较。
张凡未再多言，只是眼神冷漠地扫了一圈众人，示意他们无需过度担心。
既然官方不给面子，那就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调查。
此刻，安若雪似是想起什么，突然神色一动：“少爷，我刚才在与另一位线人通话时，倒是又听到了一个奇怪的消息。”
她特意把声音压得极低，唯恐被外人听到：“他们说，最近那家百货公司又有大动作了。”
张凡挑了下眉，冷峻的目光落在安若雪身上，语调依旧如寒风般平缓：“什么动作？”
安若雪咽了咽口水，似乎对这件事也觉得惊奇。
“听说张晓敏打算对外公开招标，让更多家公司来竞标这家百货的经营权。”
车里众人一听，都露出讶异的神色。
毕竟这事儿实在蹊跷，明明已经签了转让协议，还收了钱，转眼却又要搞什么招标竞价？
张凡冷冷哼了一声，并没有急着发作。
安若雪接着说：“更诡异的是，招标信息一放出来，立马就有三家在市面上颇具声望的大公司抢着参与。”
她望向张凡，眼里透着意味深长：“而且，出的价钱都不菲，甚至比我们之前的十个亿还要更高。”
闻言，张凡面无表情，但目光中却透出几分森然的寒意。
他沉默片刻，忽然缓缓开口：“她这是在撕毁协议吗？”
一句话，简短却杀气凛然。
安若雪小心地斟酌措辞：“恐怕也不仅仅是撕毁协议那么简单，她似乎想利用这种方式，一举推高那家百货公司的身价。”
说到这里，她停顿两秒，又补充道：“或者说，背后有人在出谋划策，故意跟您作对。”
车厢里一时间安静得连呼吸都清晰可闻，谁都不敢贸然插话。
“嗯。”
半晌后，张凡才示意安若雪继续说。
安若雪便继续道：“目前得到的消息是，正式竞标很快就会开启，规模似乎还不小。”
她把目光投向前方：“三家参与竞标的大公司，来头可不一般，都是市面上非常强势的企业：四海集团、幽州集团，以及广盛集团。”
身边的手下们听到这三个名字，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谁都知道，这三家可都是赫赫有名的庞然大物，无论哪一家放到市面上都是财力雄厚、人脉广阔。
张凡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句：“果然是大手笔。”
安若雪又补了一句：“我们派人去查了，却只能查到他们的公司背景和经营范围，至于为何突然盯上这家百货公司，却一点线索都摸不到。”
张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安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