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浩浩浩荡荡的进发,在刚进入晴阳洲的地界,那些宣判脱离大洺的逆反官员就差人送来了投降书。
所到之处更是白旗高悬。
未开一枪的鹤言就如此合理的达成了扩张的目的。
完成调防后,于军帐中的鹤言查看起大洺地图。
“叛乱的地区皆已在忘川洲的管辖中。”
年老的将军为他介绍起当前的局面。
“如此一来平叛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没想到真会如此顺利…在平叛结束后,大人还需要接手整个晴阳洲,可那些仍在伊叙手中的地区还有洲城,依旧没有表态…”
“只能劳烦我亲自走一趟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鹤言仅带上一支卫队就驱车亲赴往晴阳洲的洲城。
他清楚,那些还没有动静的地区无非是在等待伊叙发号施令。
释放伊叙也是为一举破碎这些官员最后的幻想。
这出先放再抓的戏码虽有些冒险,但鹤言却是瞧准了才走的。
“大人,已经到了,伊叙的总督府衙。”
从副驾驶而出的鹤言放眼望去长阶上庞大的晴阳洲总督府衙。
这座府衙的风格既有传统的工艺的因素,又有现代技术的精巧。整个建筑群气势恢宏,却又不失灵巧优雅。
“好你个伊叙,把自己的狗窝收拾的不错啊。”
鹤言轻侃着开始迈步,可刚跨上长阶,就被两侧的护卫拦下。
“总督府重地,擅闯者格杀勿论。”
“瞎了你的狗眼,这位是可王室亲委的平叛大将军。”
鹤言身后的卫队也纷纷掏出武器。
可那伊叙的守卫根本就不通窍,他们的武器仍旧瞄准着鹤言。
“我们是晴阳洲总督府的守卫,是直接听命于伊大人的,才不管什么王室不王室的。你再不退,我们就…”
鹤言阴冷的笑声打断了守卫的威胁。
“哈哈,不过是条伊叙的看门狗,你横什么。还敢说什么只知道伊叙不知道王室?”
言罢的鹤言继续迈步上前。
顷刻后枪声一片,那些蛮横的士兵就都饮恨西北。
府衙内部装饰精美,大厅的地面铺着华贵的地毯,墙壁上挂着许多名贵的字画。
“难怪说伊大人图谋不轨,看看这地方,都能与王宫争个平分秋色了。”
转过拐角,鹤言就与一众围在豪华沙发的官员们撞面。
其中大部分都灰头土脸的,像是刚刚逃亡回到了此处。
这些人鹤言都很面熟,正是当初伊叙带着同去晴阳洲为自己庆贺,而后被拘押的那些官员。
“你居然敢囚禁君王亲委的封疆大吏!”
一脸上带伤的男子破口大骂。
群情激愤的众人纷纷抬拳,他们打算使用最简单的泄愤方式,偿还鹤言予以他们的牢狱之苦。
可鹤言的卫队也不是吃干饭的。
在纷纷举枪后,官员们高涨的气焰瞬间被浇灭,宛如一只只老鼠缩退着。
坐在沙发上的伊叙也就被暴露了出来。
“伊大人,好久不见啊。”
“鹤言,你个狗娘养的…”
鼻青脸肿的伊叙没少遭罪,他的脸本来就大,现在因为受伤竟肿的像个猪头。
“伊大人,看来你还是还没搞清当下的局势啊。”
鹤言扬起着颇具讽刺意味的笑容,缓慢的坐在了伊叙的身边。
“你个小人得志的东西!不过是使了点诡计弄来个什么平叛大将军,老子我依旧是晴阳洲的总督!没叛乱的地方依旧是我的领地!”
伊叙怒拍桌案而起,眯缝成一条线的眼里饱含愤怒。
“我已经调动了晴阳洲剩下的所有兵马,誓要与你决一死战!”
非但没有惧怯,鹤言反倒乐的合不拢嘴。
“可真是吓着我了啊。”
当委任状被大摆在桌面上,伊叙前一秒还宛如条缝的眼睛,竟睁大的像个铜铃。
“你还以为自己是封疆大吏呢?”
起身的鹤言按住伊叙的脑袋向下释力,伊叙的脸几乎跟委任状贴在了一起。
“你就好好读读看吧。”
目不转睛的看着上面的每个字,当看到鹤言将要取代自己的总督之位,伊叙顿时就傻眼了。
无论是拟诏的中枢重臣们的签字,还是外甥女公主殿下洺漓的签名,熟悉的字迹表明这是他们的亲笔所为。
更别提在洺漓名字旁侧还有着大洺国玺的印记。
一切都表明这委任状是真的,王室已经剥夺了他作为总督的权利。
“还没看完吗?”
鹤言有些不耐烦了,他抽走委任状,随后直接将伊叙的脑袋重按进了玻璃茶几上。
“哐当”一声,玻璃就被伊叙的大脸给打碎了。
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散落在地上,还有些许血滴渐渐滴落着,令人触目惊心。
身侧的官员们都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眼睛全部死盯住摔倒在地上的伊叙。
想要确认他是否安好,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一动不动的伊叙趴在地上,周围散落着一些玻璃碎片,碎片闪烁着锋利的光芒,有不少都已被赤红的鲜血染红。
过了会后,他用手臂撑着没有玻璃碎渣的地方,随后缓缓的爬了起来。
露出着痛苦的表情,嘴唇也紧闭,冷汗更是一时间全冒了出来。
“我…就算不是…晴阳洲的总督了…我也依旧是王室的外戚,公主的舅舅…你,你敢杀我吗?哈哈哈…”
本就浮肿的脸,现在更是面目全非。
鹤言不想让那丑恶的嘴脸进入自己的视线,以免晚上会做噩梦影响睡眠。
“现在还不好说吧。”
掏出手机的鹤言随即拨打给了被伊叙视为救命稻草的洺漓。
“公主殿下,我已查明,晴阳洲的叛乱是您的舅舅伊叙主导。他现在贼心不死,还想要动兵马卷土重来,您看…”
鹤言知晓公主殿下是会为了光复大洺不惜一切的人。
所以在亲情和大洺间,洺漓定然会选择后者。
故意将少女的声音外放,鹤言要让伊叙最后一丝生还的希望破灭。
“我是大洺的公主殿下,是将来的女王。在我的心里只有大洺,没有什么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