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缓缓站起身来,迈步朝着大门口走去。
就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沈梦婉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对沈修瑾说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个重要的消息。
季怀年如今可是正在和别的女人相亲呢,你的那位‘大宝贝’陈梦婷要是再不抓紧点儿行动,可就要错失良机喽!”
话音刚落,沈梦婉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留下沈修瑾独自站在原地,本来就黑成煤炭的脸庞,此刻因为愤怒而变得铁青扭曲,十分难看。
然而,沈修瑾现在才明白,他一直心心念念、期盼已久的这次所谓的合作。
其实不过是季司安故意设下的一个陷阱罢了,为的就是让他觉得自己并非完全陷入绝境,尚存一线生机。
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已然与苏家、季家彻底决裂。
如今,沈修瑾手中唯一能够挽救其危局的救命稻草,便是李华林所持有的那些股份或者可以让季怀年投资他的公司。
否则,他所经营的公司恐怕难以支撑到后年,一旦公司宣告破产,那么他手中仅剩的那些稍显值钱的股份也将无法顺利套现。
那些股东也不会放过他。
此时的沈修瑾,只觉自己一个脑袋仿佛变成了两个那般硕大沉重。
他心急如焚地赶回家中,并迅速将还在学校就读的陈梦婷叫了回来。
陈秀丽依旧绿茶在旁边安慰着。
等陈梦婷回来之后。
沈修瑾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梦婷啊,你先前曾提及过,可以设法说服季怀年对咱们公司进行投资一事,不知这件事是否依然作数?”
言语之中满是焦虑与期待。
陈梦婷闻言,脸上不禁流露出一抹骄傲之色,娇声回答道:“怀年哥哥向来对我宠爱有加,只要是我所求之事,他必定会答应的!
况且,他现在手头可是有着好几个颇具潜力的项目呢,我们完全可以跟他们一起合作!”
听到陈梦婷如此自信满满的话语,沈修瑾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连忙说道:“那爸爸的公司日后可就要全仰仗着你啦!”
“放心吧,没问题的!等会儿我就去找怀年哥哥好好说一说这件事情。”陈梦婷满口应承下来,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这次自己一定能帮上大忙。
只是,她丝毫未曾察觉到,那个被她视作依靠的怀年哥哥,最近几日一直在忙着相亲,甚至连相亲活动都已经持续了好些天了。
此刻,季怀年正身处一家环境优雅的西餐厅内,与他的相亲对象共享浪漫晚餐。
只见他面带微笑,温柔地询问对方:“今天的饭菜合你的的口味吗?”
对方乃是 A 市赫赫有名的家具大亨之独生爱女,芳名唤作林梓萱。
林梓萱小时候遭遇过绑架,遭受重大刺激,自此落下了有些抑郁症的病根。
因父亲深感对女儿心怀愧疚,故而自小对林羽瑶宠溺有加,视若掌上明珠。
眼见着爱女渐渐长大成人,林父忧心忡忡,一心只想为爱女寻觅一个值得托付终身、靠得住的如意郎君,以便能照料她一生一世。
为此,林父甚至不惜开出以其全部家当作为陪嫁的优厚条件。
就在这时,季景泰认为自家儿子季怀年与林梓萱颇为般配。
于是,便有意促成这段姻缘。
然而,此刻的季怀年也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他而且觉得面前这个女孩恬静温婉,宛如一只乖巧可爱的小白兔般惹人怜爱。
应该会是个很好的妻子。
“嗯,真的很好吃呢,多谢你啦!”林梓萱微微浅笑,嘴角边旋即漾起两个迷人的梨涡,恰似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娇艳动人。
“哈哈,既然喜欢,那咱们下次再来吃!”季怀年见状,赶忙笑着回应道。
正在两人谈笑风生之际,突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温馨宁静。
只见季怀年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人竟是陈梦婷。
不知为何,他并未立刻接听,而是轻轻按下静音键后,将手机倒扣在了桌面上。
“咦?你怎么不接电话呀?”林梓萱好奇地望向季怀年,轻声问道。
“嗨,不过是些诈骗电话罢了,无关紧要的。”季怀年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林梓萱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可另一边,始终无法拨通电话的陈梦婷却心急如焚,坐立难安。
要知道,平日里季怀年从未出现过不接她电话的情况。
此时此刻,她心中满是疑惑和担忧:“怀念哥哥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天一反常态,连我的电话都不肯接呢?”
陈梦婷心里忐忑不安,接连拨打了好几次电话,但都无人接听。
这让她越发地坐立难安起来,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前往季家一探究竟。
然而,当她来到季家门前时,却犹豫了。
毕竟,如果就这样贸然闯进去,岂不是会让人觉得她像个死缠烂打的倒贴货?
于是,陈梦婷只能默默地站在季家门口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转眼已到了夜幕降临。
正当她感到绝望的时候,终于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缓缓驶来——正是季怀年的座驾。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刚想要迎上去跟季怀年打招呼,却突然发现副驾驶位上坐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子。
只见两人有说有笑地下了车,然后一同朝着季家的别墅走去。
更令陈梦婷惊愕不已的是,季景泰夫妇竟然亲自出门相迎,脸上满是亲切和蔼的笑容。
刹那间,陈梦婷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一片混乱。
刚才因为距离较远,她没能看清那个女孩的面容,而且在此之前,她也从未听闻过季怀年有什么关系亲密的表妹或者其他女性友人啊!
难道……这个突如其来的女孩和季怀年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陈梦婷整个人都慌了神。
她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去,脚步踉跄得如同踩在了棉花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