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半夜,东篱玖放下东西就离开,但东西的出现,还是惊动了龙一。
当然,龙一发现了东西,其他人自然也被惊动了。
皇上看着再次出现在枕边不同寻常的纸张,一点都不慌,淡定的让人先给他更衣好,才让德公公把东西带到勤政殿去看。
当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种农作物的耕种方法与产量后,皇上兴奋的都不像快五十的人,竟然抚掌大笑,连连称好,完全忘了上位者遇事应不形于色的事。
迫不及待想到冷宫去看看那些种子是什么样的,但后面还有两张,他还是忍耐住了。
可看到后面的纸张上写着:后年,北蛮与西鲁两国会爆发大战,之后会爆发瘟疫,瘟疫会漫延到东陵国,第二年东陵国会有旱灾的事情。
皇上神情凝重起来,吩咐德公公:“明日早朝后让农司,户部、兵部、工部的尚书和侍郎们,明日一早来勤政殿议事。”
德公公应是,心中暗自感慨,这位神秘人的出现,总是预示着东陵国即将发生重大事件,好在,有这位神秘人在,东陵国总能提前做好防范。
东篱玖不知道宫中发生的事情,回家好好休息一晚。
次日早早起来,和家人一起晨练。
黎家人见到东篱玖和黎初霁都很意外,没想到两人竟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晨练结束都围着东篱玖和黎初霁,叽叽喳喳询问黎初霁学习情况。
东篱玖都一一回答了,吃过早饭,东篱玖送上海外淘来的珍宝。
黎爷爷道:“明日辉儿和熠儿就要去参加会试,你和初霁回来得正是时候。希望他们这次能有个好成绩,光耀门楣。”
黎熠道:“爷爷放心,我和二哥努力了这么久,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辜负您的期望。”
黎辉也点了点头,目光坚定:“这次会试,我们定当不负所望,为黎家争光。”
东篱玖微微一笑,心中也充满了期待。她知道,黎辉和黎熠都付出了很多努力,这次的会试对他们来说意义重大。
次日,东篱玖让人备好车马,将众学子和他们的一应用物送到礼部贡院。
贡院外,人头攒动,来自全国各地的学子们汇聚于此,个个怀揣着金榜题名的梦想。
黎辉和黎熠和一众学子也站在人群中,脸上带着紧张和期待。
东篱玖看着他们,眼中满是鼓励:“二哥,三哥,你们要沉着冷静,不要紧张,相信自己的实力。”
黎辉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会尽力的。”
黎熠也握紧拳头:“我们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黎爷爷虽然满怀期待,但不想给他们太大压力,于是说道:“你们尽力就好。”
两人点头:“爷爷放心,我们会调整心态的。”
黎爷爷欣慰:“好,要是身体受不了不要硬撑!”
“我们会的。”两人应承。
黎初霁站在东篱玖身边,踮起脚尖,努力让黎辉和黎熠能看到她:“舅舅们,我在家做好吃的等你们!”
黎辉和黎熠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宠溺,随后转身走向贡院。
经过层层检查,黎辉和黎熠终于顺利进入了贡院。贡院内,监考的官员们严肃地维持着秩序,学子们各自找到座位,准备迎接这场决定命运的考试。
黎爷爷看着所有学子都进去后对送行的人道:“回去吧,他们要好几天才能出来。”
大家点头,东篱玖让马车将家人送回家去,又吩咐赵铁柱安排人日夜在贡院外候着,避免发生什么意外情况而不知。
黎家人担心老爷子焦心,都想留下来陪他,却被他嫌弃驱赶:“该干嘛干嘛去,都围着我老头子作甚?”
黎昭笑道:“这不是怕您心急,留下来陪您吗?”
黎爷爷挥手:“不需要,都做自个的事去。”
黎家人见此,都纷纷离开,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东篱玖交代黎初霁好好修炼,便前往千金堂。
来到千金堂外,东篱玖发现,门口守着不少小斯和家丁。
他们见到千金堂开始营业,纷纷回去报给主家。
很快,东篱玖便迎来了病人,这些病人不是经年沉疴,就是棘手病症,但都是东篱玖能治的病症,这让东篱玖的神医之名在京城上流圈几乎无人不知。
就在秋闱结束前一天,东篱玖迎来意想不到的人,许瑞安。
此时的许瑞安身形消瘦,神情颓然,完全没有往昔的自信与从容,亦没有一个带有轮回记忆者该有蓬勃野心。
往世里,他通过往世记忆,又是给二皇子出主意,又是救贵人,在朝堂上也一次次办好差事,整个人一辈子都是风生水起,最终权势滔天。
可这一世,他却像是迷失了方向,整个人浑浑噩噩,仿佛失去了往日的锐气。
东篱玖看着许瑞安,心中没有快意,只有厌恶。
知道他要看什么,东篱玖没有接诊,直接道:“许大人请回,你的病症不在自身,而是在另一个人身上,我医治不了。”
许瑞安错愕:“神医知道我?还知道我的病因?”
东篱玖点头:“大名鼎鼎的许大人,我自是知道的。”
“你中了一种叫牵情丝的神魂契约咒术,如果强行断了契约咒术,结契的从属方会立即毙命,神魂永消散,不入轮回。”
其实,东篱玖故意说严重了,就是要让许瑞安一辈子活在折磨中。
许瑞安顾不得东篱玖讽刺他大名鼎鼎,不死心追问:“难道就没有其他解决之法了吗?”
东篱玖摇头:“除非找到给你下咒之人,请他解开,或者找到道法高深之人,否则,别人很难看出许大人身上的蹊跷。”
许瑞安也曾去找玄门术士和高僧看过,可他们都看不出所以然。
他想到夏倩,难道下咒的人会是她?
可以现在夏倩鄙视他的态度,她要是离开自己,会有更好的归宿,为什么不离开?
想到这,他又想起夏倩同样离不开自己,于是问道:“玖神医,不知我身上可还有其他蹊跷,为何我夫人亦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