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奶奶一声怒喝,所有人纷纷涌出来,大门又重新合上。
盛夏没有进去,刚刚门口又都是人,看不清楚里面情况,问季默彤。
“里面怎么样?”
季默彤拉着盛夏走到没人的地方,“沈蔓西外婆来了!”
“什么?!”
“夏夏姐,怎么办啊?我爸很敬重那个老太太,万一她不允许我哥和沈蔓西离婚,他们只怕离不成了!”
盛夏也担心起来,在宋家村这位老太太最是说一不二,极有威望,盛夏从小最怵这位老太太。
若她发话不让离婚,恐怕真离不成了!
盛夏想了想,让季默彤想办法拦住季成林,不让他见沈蔓西外婆,她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
她联系了盛冬冬,盛冬冬还不承认,王冠在他那里,直到盛夏说愿意出钱买,盛冬冬才说实话。
“什么?一千万?你狮子大开口,我去哪儿弄那么多钱!那个王冠目标太大,在你手里也卖不掉!容易出事!这样,我给你二百万,你把王冠给我,我有急用。”
盛冬冬故意和盛夏拉扯,最后以五百万的价格,同意将王冠给盛夏。
盛夏和盛冬冬都不懂珠宝,也不懂收藏价值,只知道真金白银更务实。
盛夏有自己的算盘,如果沈蔓西不要那八千万陪嫁,可就都是她的钱了!
五百万换八千万,还有比这更值的买卖吗?
之前顾瑾晨给盛夏两千万,让她收买沈蔓西不要继续闹事。
她将其中的一百万给了盛冬冬偷电脑,又用三百万给季奶奶买了寿礼。
里外里,都是她在赚。
盛夏笑得合不拢嘴,挂了电话,给季默言去了一条信息。
“老公,你告诉沈蔓西,如果她还想要她母亲的遗物,让她务必和你离婚。”
季默言收到短信,眉心拧在一起,回道,“她母亲的遗物真的在你那?”
之前问盛夏,他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没想到盛夏当真偷了沈蔓西的行李箱,她到底想做什么?
“老公,事后和你解释!”
宋老夫人见季默言还有心思看手机,不悦地咳嗽两声。
季默言赶忙将手机放回口袋,眼观鼻鼻观心站好。
他悄悄用眼角余光看了沈蔓西一眼,眼底掠过惊艳。
今天的沈蔓西和以往很不一样。
极为漂亮!
仿佛回到多年前,初见她时那般令他惊艳。
沈蔓西还说对他已经没感情,最近几次见面都是精心打扮,难道不是为了见他?让他回心转意?
思及此,季默言的脊背挺直了一分,唤了一声“外婆”,试图为自己开脱。
“别叫我外婆!”宋老夫人恼喝一声,吓得季默言不敢支声了。
宋老夫人对沈蔓西抬抬手。
沈蔓西来到外婆身边,把外婆心疼的不行。
“哎呦,我的宝贝孙女!你受苦了!你都瘦了!你怎么不早些和外婆说!外婆来给你做主!”她拉着沈蔓西的手,眼底泛起泪花。
沈蔓西心头一酸,轻轻依偎在外婆身边。
“外婆,我很好,我想等事情解决后,再和您说!您岁数大了,怕您跟我着急上火。”
宋老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受委屈的是你,你还担心外婆,你不要总是那么懂事!有些人就是欺负你懂事!”
说着,她又恼喝一声,“季成林怎么还没来!”
季奶奶生怕惹怒亲家,连忙说,“已经叫人去叫了!”
跟宋老夫人一起来的还有大舅宋乾,对季默言哼了一声,心疼问沈蔓西。
“西西,告诉大舅,这个混小子怎么欺负你的?大舅帮你教训他!”
自从季默言被叫过来,一直闷头站着,也不说离婚原因。
季奶奶则一直叹气,也不说缘由。
季默言出轨的事,季奶奶说不出口,季默言则不敢说。
大舅刚刚的架势,若不是有人拦着,已经一脚踹过来了。
沈蔓西不想说季默言和盛夏的脏事,眼帘微垂,“我现在只想和他尽快离婚。”
宋老夫人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吓得季默言肩膀一颤。
“说!你到底怎么欺负我孙女的!”
季默言唇角抿了抿,说不出话。
季成林和钟庆兰得知宋老夫人来了,正要上楼,被季默彤拦住。
“爸!宾客这么多,我招待不过来,快点帮帮我!”
季成林急得不行,几次想绕开季默彤,都被她挡住去路。
“默彤,你干什么!我有急事!”
“今天是奶奶寿宴,再急的事,也没有招待宾客重要。”
“你懂什么,让开!”
季成林心脏都在突跳,他对那位老夫人也发怵的很。
明明没给这位老夫人请帖,她是什么时候怎么进来的呢?
倒是给安家送了请帖,结果安家只有盛夏自己过来,没给请帖的反而都主动来了。
季成林终于推开季默彤,快步上楼。
刚推开门,就听见宋老夫人在数落季默言。
“我孙女上对得起你奶奶和公婆,下对得起小姑!在你家任劳任怨三年,从不邀功,也不娇气,从一个不会做家务的大家闺秀,到你们家什么活都会做,你一朝飞黄腾达,不想着体恤家里的脏糠之妻,却想着和她离婚!”
“你今天说不出来一个正当的离婚理由,但凡是我孙女错了,我立刻带我孙女回家,自此和你家划清界限,但你说不出来,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钟庆兰见儿子被骂得灰头土脸,很不高兴,冲上前道。
“小年轻离婚能因为什么,无外乎感情不和!怎么着?我们家娶了你孙女,三年无所出,还要把她当成金疙瘩捧着供着?让我们季家绝后吗?”
钟庆兰这句话,确实让宋老夫人说不出话来。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不管在哪儿,什么年代,生不出孩子都是大问题。
季成林见宋老夫人无言以对,倒了杯茶送到她面前。
“宋伯母,孩子们的事有的时候我们当老人的实在有心无力,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
“你老婆说的没错,我孙女嫁进来三年,确实没给你们季家生个一儿半女!这个错,我们认!这个婚,我们离!”宋老夫人敲着桌子道。
宋老夫人认了,沈蔓西不认!
不能明明错的人是季默言,最后把错推到她身上。
沈蔓西盯着钟庆兰,语气冰冷,“三年无所出,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自从婚后,季默言可在家里过夜过?”
钟庆兰有一瞬心虚,“你……你留不住丈夫,还能怪谁?”
“是我留不住他,还是他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我给你们家留颜面,你们不要得寸进尺。”
沈蔓西只想好聚好散,顺利离婚,不想和他们扯皮撕逼,浪费自己的情绪价值。
可他们偏偏步步紧逼。
宋老夫人一听这话,彻底怒了,举着拐杖指着季默言,“孙女,什么叫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他难不成在外头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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