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四人皆深知,此刻已全然无路可退。那影墓之灵诡谲莫测,仿若狰狞巨兽,正张开血盆大口,欲将她们的灵魂瞬间吞噬。而在那隐匿的暗处,诸多不为人知的势力亦如潜藏的毒蛇,随时可能暴起伤人,给予致命一击。最为可怖的当属那神秘莫测的幕后黑手,其真实面目如同被重重迷雾笼罩,无人可窥探一二。念及此处,四人心中竟涌起一股豪迈之情,彼此对视间,皆从对方眼中捕捉到了那决绝无畏、一往无前的坚定决心。继而,四人相视而笑,似已将一切艰险置之度外。

陈墨自空间内取出四只金色手环,其上各镶嵌着一颗圆润通透的珠子,且雕有流光溢彩的神秘阵法。她分别递予吴邪、张起灵与胖子,示意他们滴血认主,而后默念“长字诀”。刹那间,手环竟化作直径十七厘米的头箍。神奇的是,头箍一旦戴上,便会依据头围自行调适至恰到好处。陈墨又告知众人,心中默念“缩字诀”,头箍便能缩小还原为手环形态以便佩戴于手;默念“开”时,那透明珠子便会绽放光亮,而默念“关”,光芒则会随之熄灭。

陈墨话音未落,三人已迫不及待地开始尝试练习,一时间,水池之畔光影交错,明明灭灭。

吴邪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见大家皆神色凝重且已准备就绪,他镇定自若地伸手从裤兜里取出了避水丹。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拈起丹药,如同分发稀世珍宝一般,郑重地将每一粒避水丹递到伙伴们的掌心。众人接过,毫不犹豫地吞服而下。

转瞬之间,他们的身体周围,一层晶莹剔透的结界如灵蛇蜿蜒而出,起初只是微弱的光影闪烁,而后迅速蔓延、凝结。那结界恰似天女精心织就的透明绫罗,柔顺地贴合着每个人的身形,将他们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住。在幽微的光线里,结界闪烁着淡淡的光晕,似有神秘的力量在其中缓缓流淌,众人面面相觑,皆从彼此眼中看了惊叹。

吴邪率先打破沉默,他紧了紧背上的行囊,眼神中透着决然:“有这避水丹庇佑,咱们也莫要耽搁,这水下世界隐藏着无数秘密,每多耗一刻,危险或许便增添几分。”说罢,他抬步朝着那幽蓝深邃的水域边缘走去。

胖子晃了晃他那圆圆的大脑袋,头环上的光随着他的头晃动,强光在水面上晃出一片光斑,咧嘴笑道:“天真,你这宝贝可真是厉害,胖爷我都有点迫不及待想会会这水里的玩意儿了。”虽言语间满是轻松,可他那微微攥紧的另一只手还是暴露了内心的些许紧张。

张起灵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跟在吴邪身后,他那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星,穿透这层透明结界,凝视着水下的黑暗,仿佛能看穿这重重迷雾背后的真相。

陈墨微微抬起眼眸,此时却似有某种感应,身形悄然向前,与他们并肩而立。她的步伐轻盈而笃定,仿佛对这即将踏入的水下险境毫无惧意。缓缓踏入水中,那原本冰冷刺骨的水触碰到结界时,竟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隔开,只在结界表面泛起一圈圈淡淡的涟漪。随着他们逐渐深入,光线愈发微弱,唯有四人头上的头环与身上结界的微光勉强把周围照亮。

游在最前方的张起灵蓦地止住身形,吴邪、王胖子和陈墨赶忙游到其身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一座宏伟祭坛横亘在前,阻断了他们的去路。

此坛呈圆形布局,十八根石柱沿着圆周均等排列。每根石柱约高三丈,直径达半丈,皆由质地坚硬的黑曜石精心雕琢而成,通身幽黑如墨。石柱顶端尖锐似刺,寒芒闪烁。柱身之上,满刻古老而神秘的符文,那些符文以金色线条细细勾勒,于幽暗中幽微发亮。

十八根石柱之间,淡蓝色的光芒彼此交错相连,编织成一张光网。

在这祭坛的核心之处,设有一圆形高台,其上耸立着五种上古神兽雕像,九尾天狐狡黠,灵龟玄武庄重,貔貅吸纳万物,九尾玄猫神秘,它们将七彩镇狱麒麟拱卫于中心。

张起灵凝视着高台上的雕像,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凝重,随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并非是他曾亲眼目睹过此雕像,亦非有所耳闻,而是在他协助厍族度过诅咒之际,厍族祖先曾赐予他时间道果。服下道果后,他曾短暂地穿梭于不同的时间线之中,在上古时期,他偶然见到过这个阵的阵法图。这图中所绘乃是一个名为五灵锁灵的阵法,如此看来,之前他们在石门上所看到并理解的内容存在偏差。并非是将玄武镇压在此地,而是由玄武、九尾天狐、九尾玄猫、镇狱麒麟共同镇守一座荒古神墓。

他的内心不禁泛起波澜,这些神兽个个都拥有着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如今却一同出现在这五灵锁灵阵相关的布局之中。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惊世骇俗的秘密?

五扇墓门上皆有对应的神兽镇护。而此锁灵阵的作用,便是封禁神墓内的某物,使其无法逃脱。照此情形推断,眼前的影墓极有可能便是那神秘莫测的神墓,其能够现身于任何墓地之中,诡异非常。此刻,这五灵锁灵阵,若不破阵,便无法深入;可一旦破阵,却又有释放出恐怖存在的风险。张起灵眉头紧锁,内心满是纠结。

陈墨仔细观察完八根柱子上的符文后,心中大致有了些头绪,便迅速游回到众人身旁。他瞧见张起灵眉头紧蹙,满脸为难之色,忍不住开口问这阵法很难破吗?”

张起灵没有回应,只是缓缓摇了摇头,可他的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这阵法看似有着破解之法,可其中隐藏的危机却让他不敢轻易抉择。每一步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稍有不慎,就可能将几人拖入万劫不复之地。上古神兽守护的神墓,其中封印之物必定超乎想象的恐怖,一旦释放,后果不堪设想。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那五灵锁灵阵,仿佛要透过符文看穿背后的秘密,试图在记忆中搜寻哪怕一丝相似的经历或线索,可脑海中只是一片混沌,唯有深深的忧虑和凝重弥漫开来。

王胖子见张起灵摇头,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大声翻译道:“小哥的意思是说不是很难破,但是有风险。”吴邪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看着他:“胖子,你可真是小哥的翻译器啊,就那么摇两下头,你都能脑补出这些。”随后吴邪转头望向张起灵,张起灵微微点头,众人这才明白,胖子猜得丝毫不差。吴邪焦急地追问:“小哥,你在犹豫什么呢?”张起灵简短地回答:“破阵也许会放出恐怖的存在。”

陈墨的目光紧紧锁住那神秘莫测的五灵锁灵阵,脑海中快速梳理着刚才符文里透露的信息,随后,她神色平静地开口道:“若要破此阵,非得集齐五灵血液不可。这十八根石柱,其中五根需沾染五灵之血,待血液入柱,还得在对应的五根石柱处探寻机关所在。唯有五人同时发力,按住那机关,方能打破这五灵锁灵阵的桎梏,否则,我们便只能被困于此,望阵兴叹。”

陈墨面色凝重,继续说道:“这五灵锁灵阵,实则应为五灵锁魂阵,必定是在镇压封印着某种极为强大的鬼物。就如同小哥所担忧的那般,如果我们贸然破阵,亦或是将阵法破坏,那里面的东西极有可能会脱困而出。到那时,别说我们几个,恐怕整个世界都将遭受厄运。”

胖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团团转,嘴里叫嚷着:“那可如何是好?现在我们这是前有狼后有虎,进也不是,退也不行,难不成真要被困死在这阴森的墓中?”

无邪则相对冷静,沉声道:“恐怕这便是影墓中的影墓之灵妄图达成的目的。”

陈墨思索片刻后,转向小哥说道:“我们四人之中,你和吴邪拥有特殊血脉,恰好与镇狱麒麟和九尾天狐相符。我猜想,这五种血液所共同开启的乃是一条生路,但每一种血液对应的小通道后或许都潜藏着不同的危险,绝不像生路那般能够轻易通过。我想镇狱麒麟应该具备开启所有小门的能力,只是无法独自开启。镇狱麒麟搭配其中一种神兽的血脉之力,便能开启该神兽所对应的通道。你和吴邪不妨将血滴在高台上的镇狱麒麟图案与九尾天狐图案之上试试,看看能否开启九尾天狐那条通道。”

张起灵于心底迅速权衡利弊,目光随后扫向吴邪与胖子。吴邪和胖子亦在心中暗自思量。胖子率先打破沉默:“小哥和吴邪他们俩不会有危险吧?”陈墨微微皱眉,神色平静地回应:“这我也难以断言,但我定会在旁守护。若遇不测,我能即刻将他们移入空间。”吴邪闻言,眼中满是惊喜与好奇:“小墨,空间升级了?”陈墨轻点下头:“没错。从秦岭回来之后,我便能让你们整个人进入空间,而非仅仅灵魂状态。”吴邪眼睛一亮,旋即又有些失落:“我有这个权限吗?”见陈墨摇头,他虽感遗憾,可一想到自身遇险时能躲入空间,又不禁喜上眉梢。

张起灵见陈墨似有万全之策护吴邪周全,便安心牵起吴邪的手,身形矫健地纵身跃至高台之上。二人站在与自身血脉对应的神兽雕像前细细端详,只见那镇狱麒麟仿若活物,七彩鳞片熠熠生辉,似真鳞镶嵌其上,散发着奇幻光晕,双眸炯炯,脚下踏恶鬼,整体形象竟与鬼玺有几分相似。片刻后,张起灵留意到麒麟左眼瞳孔处有一细小黑洞,料想此处便是滴血之处,当下毫不犹豫划破指尖,将血滴入其中。

再看吴邪,他正专注于所对应的九尾天狐,那九条尾巴上的绒毛雕刻得细致入微,似在随风轻舞,引得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那九尾天狐毛色洁白如雪,细密柔软的长毛覆盖全身,尾尖与耳尖的淡粉色绒毛更添几分俏皮,一双狐狸眼灵动而狡黠,尖尖的嘴巴,嫩粉色鼻尖微微颤动,四条优美长腿仿若踏于云间,它微微仰头,目光聚焦于镇狱麒麟。吴邪很快也发现了九尾天狐左眼黑色瞳孔上的小孔,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划破手指,将血液缓缓挤入其中。

刹那间,祭台剧烈震动起来,紧接着缓缓旋转,十八根外围石柱也随之同步转动,发出沉闷的轰鸣声,似是古老机关被唤醒,整个空间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充斥,一种神秘而紧张的氛围弥漫开来。

陈墨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意外,眼疾手快地施展出空间领域,如无形之手迅速将张起灵和吴邪从祭台上拽落,紧接着开启领域将四人笼罩其中,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外界的状况。吴邪满脸疑惑地问道:“小墨,为何不直接进入空间呢?”陈墨神色凝重地解释:“暂时还用不上,且这空间是我们最后的保命底牌,每开启一次都极为耗费精力。若真遭遇极度危险的情形,我自会动用手段。”

四人站在空间领域内,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只见圆形高台与周围八根石柱越转越快,仿若一场远古的舞蹈逐渐进入高潮。约摸一个时辰后,只听得清脆的“咔吧”一声,高台与石柱戛然而止。此时,九尾狐的雕像与一根石柱相对,一道神秘的紫色光芒如利箭般射向九尾狐身上。刹那间,一个巨大的九尾狐虚影缓缓浮现于圆台之上,仰头发出悠扬的啾啾鸣叫。须臾间,石柱对应着九尾狐雕像下面的圆台侧面,似有神秘的力量在悄然汇聚,隐隐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圆形高台处,九尾狐雕像正对着石柱的侧面,缓缓开启了一扇弧形门,一条弧形通道口展露眼前。此刻几人心中明了,他们方才的冒险之举赌对了。待周遭一切趋于平稳,众人便朝着通道口行进。

张起灵正欲率先踏入通道,胖子赶忙伸手阻拦。只见他迅速从背包里翻出蜡烛与火柴,熟练地将蜡烛点燃,接着把蜡烛系于绳子一端,小心翼翼地把绳子往通道里放去。时间缓缓流逝,大约两个时辰过后,胖子才缓缓将蜡烛拉上来,见蜡烛依旧明亮,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对众人说道:“可以下去了。”张起灵见状,未发一言,径直率先踏入通道。吴邪随后跟上,目光中带着几分坚定与对未知的好奇,而陈墨则在一旁警惕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四人依次进入通道,身影逐渐被黑暗吞没,唯有前方隐隐传来的脚步声在通道中回荡,似是叩响通往神秘深处的门扉。

只见这是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甬道。甬道石壁之上,除了那些形状怪异、难以解读的符文,还绘制着一幅幅色彩斑斓的壁画。只是头灯的光线有限,难以将壁画的细节清晰呈现。这时,陈墨从行空间中取出四盏鲛油灯,分别递给吴邪、张起灵、王胖子各一盏。灯光亮起,四人开始仔细端详甬道两侧的壁画。

第一幅壁画所描绘的,似乎是天地尚未开辟之际的景象,一片混沌之中,傲然矗立着一棵巨大无比的青铜神树。那青铜神树上,蹲伏着三足金乌,神树根部,有一朵如足球场般大小的巨大青莲。彼时青莲的花苞紧紧闭合,周身散发着柔和而朦胧的光晕。而在青莲的花瓣之上,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里面盘坐着一个人形生物。再看青铜神树的一个枝杈顶端,蹲坐着五只猴子,从其形态特征可以轻易辨认出,这五只猴子正是混世神猿。

目光移至第二幅画,只见那巨大青莲缓缓舒展花瓣,从中步出一位身形魁梧、伟岸至极的巨人。其浑身肌肉贲张,犹如虬龙盘绕,古铜色的肌肤在幽暗中散发着雄浑气息。双眸仿若日月高悬,明亮而深邃,双眉恰似远山横卧,英气逼人。巨人赤裸着健硕身躯,仅以青莲叶蔽体遮羞,手中紧握一把寒光凛凛的开天斧。

此时,他的身旁围绕着众多混沌神魔,双方瞬间陷入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巨人挥舞开天斧,每一击都似能撕裂虚空,斧光霍霍间,竟将混沌神魔逼退数步。紧接着,他顺势抡起斧头,猛然向混沌深处劈去,刹那间,清气袅袅升腾,浊气滚滚沉降。随着斧影不断闪烁,清气与浊气逐渐分明,天地初现雏形,似有清明之象。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天外似有一股强大无匹的阻力汹涌袭来,妄图将即将成型的天地重新合拢。巨人见此情形,毫无惧色,天地每扩张一分,他的身躯便随之增长一分,直至顶天立地,宛如一根擎天之柱,以一己之力撑开了天地。那束缚天地的法则在其坚毅决心面前,亦无可奈何,终是无法再度将天地闭合。

但经此一番苦斗,巨人已是心力交瘁,耗尽了全部精力,庞大身躯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而后,他的身躯缓缓化作巍峨山岳,双眸化为璀璨日月,他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渐渐演变成了山河万物以及先天神灵。而青铜神树上的金乌,口衔着一截青铜树枝,振翅高飞,直冲向那炽热太阳;另有两缕阴气袅袅娜娜,飘向清冷月亮。青铜神树依旧静静矗立在这方新生天地之间,见证着岁月变迁与万物起始。

第三幅图画之中,展现的是诸多先天神灵与异兽的景象。它们皆以为那位开天辟地的巨神已然身死魂灭,再无生机。可实际上,它们并不知晓巨神的神魂已然化作了大道,依旧默默守护着这片新生的天地。

彼时,这片天地虽已初步开辟成型,然而却毫无风云雨雪之象,四季亦未曾开始轮换交替。大道思索良久,终是发现问题所在,原来是这新开辟的世界里,阴阳二气无法交融汇合,如此一来,万物自是难以繁衍生存。于是,大道寻来混沌之时的五位挚友,也就是那五只混沌神猿,嘱托它们隐匿混迹于天地之间,搅动阴阳二气,促使万物得以生息繁衍。而那五只神猴,向来仁义,自此便在青铜神树上安身驻足,守护着这片天地间的万物生灵。

待阴阳交合之后,大道却又察觉到新的问题。由于万物活跃起来,争斗不断,时有意外死亡发生,使得生灵的灵昧不再如初始那般清澈无瑕。那些因各种缘由产生的杂质、怨气、怨念以及阴气,在天地之间相互交汇融合,致使整个寰宇都变得不再清晰通透。为此,大道又请来身形巨大、能掌控风云的鲲鹏,令其施展神通,澄清这混沌的寰宇。

就这样,悠悠岁月流转,又历经了亿万年的漫长时光,这片天地终于稳定下来,而大道也悄然隐匿于天外那片混沌世界之中,仿佛在默默注视着世间的一切变迁,却又不轻易显露身形。

在悠悠岁月的长河中,时光缓缓流淌,又历经了亿万年的漫长跨度,这片新生的天地终是趋于稳定。此时,大道将自己所守护的这片天地,托付给了挚友混世神猿,而后自身便悄然隐匿于天外那片混沌世界之中,继续去参悟修炼那以力之道的高深法门。

到了第四幅图所描绘的场景,又过去了亿万年之后,这方天地竟自行诞生出了自然法则,它自称天道,无形无质,既看不见又摸不着,却牢牢掌控着这片天地运转的一切规律与法则。

这天道自恃诞生于此天地,自觉已然大权在握,便认为不再需要混世神猿的存在。它狭隘地觉得五神猿的存在对自己的地位与权威构成了威胁,于是不择手段,暗中使计,致使五神猿纷纷陨落。从此,天道在这世间独揽大权,它虽可说是这片天地诞生的灵昧,仿若这片天地的灵魂所在,还自认为是大道之子,且从诞生伊始便对三清、女娲、伏羲等先天神灵颇为偏爱,可实际上,它自身的规则体系却并非完善无缺,仍存在着诸多有待磨合与完善之处。

这时,天道忽然察觉到与自己同一时期诞生的一个灵昧,竟然修炼出了先天道体,而这先天道体呈现出的正是父神大道的模样。天道见状,心中顿时打起了这先天道体的主意,想着若是能将其吞噬,自己便可在这世间拥有实体形态,自身所掌控的法则也能趋于完备。

这先天道体本就诞生于阴阳二道交融之处,有着完美的道基,是大道的宠儿。其性纯良,待人温润懂礼,怎能斗的过精于算计的天道。天道时常找这先天道体一同论道,虽说天道自身无形无质,但凭借着掌控这片天地的法则,在道运方面颇有优势,使得这先天道体对它颇为信任,故而常常与其谈天说地、探讨道法。

在这过程中,天道哄骗着先天道体,让其摒弃身体内的阴灵之魅,还传授给他斩三尸的法门。这先天道体给自己取名叫鸿钧,在天道的蛊惑下,他将自身的阴灵魅驱逐出体外,随后成功斩三尸,成为了这世间的第一位圣人。可他哪里知道,自己已然中了天道的圈套。

那被驱逐体外的阴灵魅满心不甘,就此魔化,化作了魔祖罗睺。天道见状,又设计布局,致使鸿钧亲手诛杀了自己的另一半——罗睺。经此一遭,鸿钧已然不再完整。

等到鸿钧知晓这一切阴谋诡计时,却为时已晚,他的先天道基已然被毁,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与天道合而为一。可令天道万万没想到的是,鸿钧在与它合道之时留了一手,结果天道不仅没能掌控鸿钧,反倒被鸿钧所掌控。自此以后,鸿钧便是天道,可天道却并非鸿钧了。

第五幅图呈现的内容是,鸿钧在与天道合二为一且成功吞噬天道之后,因其天性善良,并未如之前的天道那般妄图掌控一切,非要主宰所有人、所有事物的命运。相反,他给天地间的生灵万物留下了一份特殊的机缘,也就是所谓的“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这“遁去其一”意味着世间生灵能够凭借自身的努力去改变自身的命运,给大家提供了突破既定命运束缚的可能。

然而,这样安宁祥和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忽然之间,天地间有一股魔气悄然滋生蔓延。鸿钧经过一番推演方才知晓,原来由自己另一半所化成的魔祖罗睺并未真正死去,而是隐匿了身形,暗中悄悄壮大自身力量。他通过汲取万物生灵的贪嗔痴等负面情绪来不断强化自己,如今已然再度化形而出。

即便面对这样的情况,鸿钧终究还是不忍心将其灭杀。毕竟当年是自己上当受骗,才导致罗睺落得如此下场,心中自觉亏欠于他。于是,鸿钧便将罗睺困在魔花黑莲之中,并且祈求父神大道出手将其镇压。只是,究竟天道把这魔魂镇压在了何处,却无人知晓,仿佛这成了一个被岁月尘封的秘密,隐匿在这天地之间。

第六幅画所讲述的内容是,鸿钧再次感应到了罗睺那股熟悉又危险的气息,心中忧虑不已,便动身前往混沌深处的混元宫去寻找父神大道。见到天道后,鸿钧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天道早已将罗睺的灵魂拆分成了五片碎片,并且分别镇压在他所创造的宇宙里的不同星球之中。

在宇宙中每个这样的星球,都存在着一座神秘的神墓,而镇压在这些神墓之中的,正是罗睺那被拆分的灵魂碎片。鸿钧赶忙将自己感应到罗睺气息的情况告知了父神大道,随后二人展开了一番深入交谈。

紧接着,大道施展手段,召集了五只神兽。这五只神兽心怀大义,甘愿以自身献祭,凭借着它们强大的力量,再次将罗睺那即将蠢蠢欲动的神魂碎片牢牢镇压在了神墓之内。至此,这一系列神秘而又充满传奇色彩的壁画内容便宣告结束了,仿佛将一段波澜壮阔的远古秘史就此封存于这甬道的石壁之上,等待着有缘人来解读其中蕴含的深意。

吴邪眉头微皱,眼神中满是感慨:“真没想到啊,咱们生活的这个世界,竟然是由那些上古神明创造出来的。以前只当传说里的神明是虚无缥缈的,现在看来,他们或许真的存在。”

胖子大大咧咧地一摆手,满脸不信:“神不神的,我可不知道。反正我活这么大,从来就没见过什么神明。你看看这世间,到处都是不公平的事儿,如果真有神明在,怎么会这样?我觉得那些都是古人瞎编乱造或者夸大其词的记载罢了。”

张起灵只是静静地站在壁画前,目光专注,一言不发,整个人仿佛沉浸在壁画所描绘的神秘世界里,对胖子和吴邪的讨论置若罔闻。

陈墨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或许有神明存在,只是可能并不像这里记载的这般。这壁画说不定是一种隐喻,也不是没可能。比如说那些所谓的先天神灵、开天辟地之神以及创造人类的神,会不会是从更高文明的宇宙迁徙过来的宇宙移民呢?毕竟现在科学家也在研究类似的事情,很多现象用现有的科学知识根本无法解释。”

吴邪听了沉默的话,轻轻点了点头:“这倒也有几分道理。如今科学界对宇宙的探索不断深入,很多理念都在被颠覆。可我内心深处还是觉得,那些神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不知道为何现在销声匿迹了,是离开了,还是隐藏起来了呢?”

张起灵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发了一会儿呆后,突然转身,径直朝着甬道下方走去。吴邪、胖子和沉默三人对视一眼,他们深知张起灵的脾性,生怕这“失踪狂人”又独自跑没影了,于是急忙紧紧跟在他身后。

几人在甬道中小心翼翼地前行,气氛略显紧张。过了一会儿,终于走到了甬道的尽头。眼前豁然出现一座巨大的墓室,那墓室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奢华至极。地面由金砖严丝合缝地铺就,每一块金砖都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墙壁上则涂了一层厚厚的金粉,轻轻触摸,手指上便会沾上些许金屑,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昔日的辉煌与神秘。

在那涂着金粉的墓壁之上,一幅巨大的壁画徐徐铺展。缭绕的云雾间,一座宏伟辉煌的天宫若隐若现,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而在离天宫不远处,竟矗立着一扇巨大的青铜门,其门扉微微开启,恰似在无声地召唤着什么。只见一个身着明朝官服之人,背着手,步伐沉稳,缓缓步入其中。

张起灵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这幅壁画上,眉头渐渐拧成了一个川字,嘴里轻轻念叨着:“这是云顶天宫……云顶天宫,青铜门……”他的声音很轻,却被耳尖的吴邪敏锐捕捉。吴邪匆忙赶到他身旁,小心翼翼地揽住他的肩膀,唤道:“小哥。”张起灵仿若从遥远的思绪中骤然惊醒,缓缓睁开双眼,那眼神恰似深不见底的幽潭,深邃而迷人,吴邪竟一时有些失神,仿若灵魂即将被其吞噬。好在他迅速镇定下来,开启破妄之瞳,奋力挣脱那无形的束缚,又提高了些音量喊道:“小哥,快醒醒。”

陈墨见状,急忙奔来,迅速倒出一粒清心丹,欲塞入张起灵口中。可张起灵何等身手,岂是能轻易被人摆布之人?他瞬间警觉,目光中满是戒备地盯着陈墨,两人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一场冲突似乎在所难免。陈墨心底无奈地叹息一声,暗忖这家伙的记忆怕是又陷入混乱了,随后,陈默把清心丹递到吴邪手中,低声说道:“喂他吃下去。”吴邪接过丹药,再次轻轻揽住张起灵的肩膀,微微凑近他耳畔,轻声细语,竟不自觉地施展了自己从未用过的魅惑之术。“小哥,小哥,你可还记得我?我是吴邪啊。快,把药吃了,吃了就能想起我们了。”他的声音轻柔而蛊惑,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期待。

张起灵的视线缓缓移到吴邪脸上,目光在他那漂亮且满含深情的眼睛上停留片刻,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乖乖地微微张开嘴。吴邪顺势将清心丹送入他口中,而后迅速从随身空间取出一瓶水,动作轻柔地喂张起灵喝下。

张起灵服下清心丹后,被吴邪搀扶着坐到一旁休憩。片刻之后,他的神情逐渐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与清醒。吴邪见状,语气舒缓且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哥,你刚刚是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了些什么?若是实在难以回想起来,就别勉强自己了。”

张起灵轻揉着太阳穴,眉头微微皱起,话语中透着几分疲惫与沙哑:“那壁画里所呈现的场景,猛地一下将我拽回了往昔在云顶天宫的经历之中。只是那些记忆仿若一团乱麻,在脑海里肆意交错纵横,令我瞬间有些失神恍惚。”

吴邪的脸上写满了关切,眉心紧紧蹙起,眼眶中满是担忧,眼神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锁在张起灵身上,嘴唇微微颤抖,轻声说道:“云顶天宫本就迷雾重重、神秘莫测,那里隐藏的危险与未知太多了。小哥,你向来背负的就比我们多得多,这次可千万不要过度勉强自己。那些记忆如果像恶魔一般,只会无情地给你增添困扰与烦忧,那你不妨就暂且把它们像尘封旧物一样搁置一旁,不要再去触碰,不要让自己陷入这痛苦的泥沼。”

胖子在一侧急得抓耳挠腮,脸上的肉都跟着抖动,眼睛瞪得滚圆,满是焦急与无奈,扯着嗓子喊道:“哎呀我说小哥,你这冷不丁地一犯迷糊,可真是要了亲命了!你不知道,刚刚那一瞬间,我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差点就以为你被什么邪祟给附身了。咱这一路走过来,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那可都是靠着你这尊大神镇场子才一次次化险为夷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哥几个在这阴森森的鬼地方可就真成了没头的苍蝇,只能等死了。”

张起灵微微颔了颔首,神色逐渐恢复往日的冷峻与坚毅,他抬眼望墓室深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若能穿透重重黑暗迷雾,探寻到隐匿其中的真相:“我已无事。”言罢,他长身而起,身姿挺拔如松,步伐坚定有力地朝着墓室深处迈去。

几人沿着墓室徐徐绕行一周,终于确定这里大概率便是汪藏海的主墓室了。抬头望去,墓室的穹顶由特制的金砖(一种特制的墓砖)铺砌而成,在其之上,一幅由夜明珠精心镶嵌的星图璀璨夺目,柔和的光芒倾泻而下,将整个墓室映照得亮如白昼。再看这墓室,呈八角形状,每个角上均放置着一面巨大的水晶镜子。镜子边缘包裹着约五厘米宽的银边,其上还镶嵌着各类色彩斑斓的宝石,椭圆形的镜面光滑无比,能把人的模样映照得细致入微。吴邪踱步至镜前,不禁惊叹道:“明朝竟有这般巧夺天工的技艺,实在是令人称奇,叫人叹为观止啊!”张起灵神色骤变,赶忙一把将吴邪拉了过来。吴邪一脸茫然,睁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与他对视。

正在此时,胖子按捺不住心中的贪欲,抽出匕首,径直朝着一面镜子走去,意图将上面的宝石撬下。眼疾手快的陈墨见状,迅速冲上前去,用力将胖子拽到一旁。胖子顿时火冒三丈,猛地甩开陈墨的手,气愤地吼道:“你们干嘛!这宝贝就在眼前,不取岂不可惜?这可是能让咱后半辈子吃喝不愁的财富啊!你们难道不想着出去之后好好享受一番?”陈墨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胖子,这墓室处处透着诡异,这镜子绝非普通之物,贸然动手,怕是会招来大祸。”胖子不屑地撇撇嘴:“哼,你们就是胆小怕事,我闯荡这么多年,什么危险没见过,能有什么大祸?”然而,话虽如此,他的眼神却不自觉地在周围逡巡,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在心底悄然蔓延。

张起灵与吴邪瞧见胖子和陈墨起了争执,急忙赶过来。问清缘由后,张起灵面色凝重:“我也察觉到这些镜子透着不祥,绝不能照,更别去碰。”胖子听了,心中愈发不安,又暗自庆幸陈墨阻拦,忙朝陈墨憨笑致歉:“对不住啊,小墨,胖爷我就好这口,别往心里去。”陈墨没理会胖子,转而对张起灵道:“你感觉没错,这镜子该是‘鬼镜’,此‘鬼’意为诡异。”吴邪一听“鬼镜”,灵感顿生,说道:“我在爷爷笔记里见过,鬼镜因岁月久远而生镜灵,于镜内另创一空间,与人世相同。人照镜时,实则是镜中诡异仿人而动、化身人形。若常照镜,其常模仿,待汲取人气至与本人无异,便会将人拽入镜内取而代之,人则囚于镜中。镜灵或为冤魂所化,或由怨气而生,无人知晓究竟何物,却极为诡异。”

四人一时陷入沉默,只觉墓室寒意更甚,那八角形角落的鬼镜在夜明珠星光下,似散发着幽冷的诱惑与致命的危险,仿佛随时准备将他们拖入无尽深渊。胖子咽了咽口水,低声道:“那咱现在咋办?总不能在这干耗着吧。”张起灵目光四下一瞥,沉声道:“先找找这墓室有无其他出口或线索,尽量避开镜子。”说罢,他率先朝着一侧墙壁缓缓走去,其余三人紧跟其后,小心翼翼地与那些透着死亡气息的鬼镜拉开距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生死边缘,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不过即便这镜子无甚古怪,胖子,你若将上面宝石抠下,也卖不了几个钱,还会破坏文物完整性。待文物带出妥善处置,所得收益绝非那点小数目,你难道忘了陈墨有将墓中物品带出的能力?胖子挠挠头,讪讪道:“胖爷我就这点小癖好,瞧见宝贝就手痒,一时没想起小墨的厉害。”

陈墨瞧了二人一眼,走近镜子细察。他自恃实力不惧镜中诡异,抽出鱼肠剑割破手指,于八面镜子皆画上镇魂符,随后将镜子收入空间。胖子见状,搓着手谄笑道:“这回可发大财喽。”陈墨回头瞥他,“胖子,日后行事莫要这般莽撞,有些东西沾之丧命。有我在,钱财无忧。”胖子郑重点头,举指发誓:“以后定听指挥,绝不再乱动墓中邪物。”

陈墨对他微微一笑,继而望向众人,却见张起灵盯着移开镜子后露出的八个洞,若有所思,似在考量从哪洞下去。陈墨轻叹,抬手抚额,心忖:这是又要独自行动?原着里此海底墓虽有凶险却并不如此诡异。皆因吴邪那特殊体质与该死的八字,再加上体内邪帝灵魂所带来的双重邪力的影响,令这海底墓邪异非常,怎可放张起灵孤身涉险?于是轻声劝道:“小哥,莫要独自前往。此墓已非你记忆中那般,想必你也察觉,它已与影墓交融,危险难测。”

张起灵无奈地瞥了陈墨一眼,知晓自己的心思已被看穿,只得打消单独行动的念头。陈墨所言不虚,即便自己下去,在这邪异非常的墓中也难觅所求之物,况且将吴邪留在上面,无人照料终究不妥。他望向吴邪,轻叹一声,吐出“不会”二字,便继续审视起墓室来。

陈墨亦随众人一同勘察。这墓室颇为空荡,除了那八面镜子,再无他物。陈墨立身墓室中央,暗自思忖:原着提及此处有一黄金打造的云顶天宫模型,若能携出,价值不菲,足以让吴邪肆意点天灯。可如今,她唯有无奈叹息,看来这海底墓已全然改变。

众人又仔细探查一番,未觉异样,便汇聚到墓室中央商讨下一步行动。

“以我之见,咱们先在这里休整一下,吃些东西,然后再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说着陈墨就拿出了他的酒精炉、小茶桌和红泥小火炉之类的东西。这次炖的不是乌鸡汤了,小锅里煮的是饺子,这些饺子是陈墨闲来无事时在空间里包的,里面全是整个的大虾仁和鲜嫩的韭菜。煮饺子用的水里还掺了些琼浆玉液,那香味瞬间便弥漫整个墓室。不一会儿饺子就熟了,几个人一边吃一边讨论着墓室里的各种蹊跷之处。吴邪嘴里塞着饺子,含糊不清地说道:“这墓里的机关和布局实在是太诡异了,感觉每走一步都有未知的危险在等着我们。”胖子则在一旁大快朵颐,嘟囔着:“管他呢,先吃饱了再说,胖爷我可不怕这些,有小墨在,咱啥难关过不去。”张起灵默默吃着饺子,眼神却依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藏危险的角落。陈墨看着他们,心中思索着这一系列诡异现象背后的联系,试图从记忆中的那些奇闻秘事中找到解开谜题的线索,好让大家能顺利地在这邪异的海底墓中继续前行。稍作休息后,张起灵起身,径直朝着东北角的山洞走去。吴邪见状,赶忙紧紧跟上。沉默心领神会,连忙拉着还在喝茶的胖子一同追了上去。张起灵来到山洞旁,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在洞口往里一臂长的位置,隐隐刻着几个英文字母。他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踏入洞中,吴邪、胖子和沉默也依次鱼贯而入。

此洞并非甬道,而是天然形成的岩洞,宽敞得足以并排行驶四辆马车。洞顶垂挂着钟乳石,地面也有石笋林立,其间还袅袅升腾着烟气。陈墨轻嗅一下,便辨出这烟气竟是灵气,不禁惊讶地望向张起灵,后者微微点头。

众人一边留意着洞内的状况,一边缓缓前行。洞内的景象瑰丽无比,洞壁上镶嵌的石头竟是天然水晶。在光线的映照下,水晶折射出七彩光晕,洒落在钟乳石上,令这巨大的洞穴宛如一座梦幻的水晶宫。再往前走,左侧出现一个与主洞相连的天然岩洞,同样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众人随着张起灵的脚步,在这如梦如幻却又透着神秘的岩洞中缓缓前行。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天然玉髓池,里面有灵气溢出化作袅袅轻雾笼罩着整个玉髓池,池中央有一块儿玉精,上面长着一黑一白一对并蒂莲。陈墨看着那石中莲,难掩心中的喜悦,对张起灵说道:“小哥,你一直寻觅的血脉升级丹总算有希望了。”言罢,她口中念念有词,施展移山法咒,刹那间,玉水与石中莲缓缓升起,一同没入空间之中,原地仅余下那空荡荡的巨大石坑。

离开这天然岩洞后,道路逐渐变窄,直至仅能容纳一人通过。他们沿着那疑似盗洞的通道小心翼翼地向下,最终抵达了一座墓室前。这座墓室看起来有些不同寻常,不像是普通的墓葬布局,墙壁上似乎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图案,隐隐散发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吴邪好奇地凑上前去,试图辨认那些图案,却只觉得似懂非懂,仿佛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胖子则在一旁嘟囔着:“这地方看着就邪性,咱可得小心点。”张起灵一言不发,只是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中的黑金古刀微微握紧,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陈墨也神色凝重,他能感觉到这墓室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似乎在阻止他们的深入。

几人在这神秘的空间中继续探索,内心满是疑惑与惊奇。穿过狭窄通道后,眼前巨大的岩洞让他们意识到似乎踏入了未知之境,已然超出了海底墓的范畴。

那钟乳石平台上的奇异银光,仿若星辰落于云间,如梦似幻。一座铁索吊桥横亘眼前,连接着平台与对面巨大珊瑚树两侧的钟乳石柱。吊桥的铁索锈迹斑斑,却又透着一种坚韧,每一根都有小臂粗细,相互交织缠绕,构成了桥的骨架。那些青铜板铺设在铁索之上,大小不一,每一块上面都刻着古怪的符文,似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符文的线条深浅不一,有的地方还残留着些许像是曾经被鲜血浸染过的暗红色痕迹,让人不寒而栗。

张起灵靠近吊桥,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吊桥与平台的连接处,发现铁索深深嵌入钟乳石中,周围还生长着一些散发着幽光的苔藓,滑腻腻的。他试探性地踩了踩青铜桥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空旷的岩洞中回荡,惊起几只栖息在暗处的蝙蝠,扑棱棱地飞走了。确认无异常后,他稳步踏上吊桥,然而刚走几步,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吊桥剧烈摇晃起来。原本平静的桥下,隐隐传来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有什么凶猛的怪物被他们的行动所惊扰。同时,青铜板上的符文开始闪烁起微弱的光芒,似乎在触发某种机关。几支暗箭从桥两侧的缝隙中呼啸而出,张起灵眼神一凛,迅速拔刀抵挡,将暗箭纷纷打落。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危险惊出一身冷汗,却也只能小心翼翼地紧随其后,随着吊桥的摇晃,心也悬了起来。此时,周围静谧得只有他们的脚步声、轻微的呼吸声以及桥下那未知的咆哮声,而那未知的前方,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危险与秘密,谁也无法知晓,唯有硬着头皮,在这摇摇晃晃中向着彼岸的巨大珊瑚树旁的钟乳石柱一步步靠近。

当几人行至吊桥中央,桥下的溪水突然泛起浓雾,那雾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上涌,瞬间将吊桥包裹。浓雾弥漫之处,几人被分隔开来,彼此间仿佛被无尽的虚空吞噬,呼喊声被浓雾吞噬,得不到丝毫回应。

吴邪顿感紧张,心脏急速跳动,他大声呼喊着小伙伴们的名字,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和死一般的寂静。雾气渐渐浓重,一个身着白色古装的女鬼缓缓浮现。她面容苍白如雪,双眼流出血泪,长发如蛇般扭动。女鬼轻轻飘向吴邪,声音幽婉哀怨:“你为何抛弃我,你说过要与我相伴永远的……”吴邪心中一惊,努力镇定心神,他不知这是幻是真,连忙施展破妄金瞳,可那女鬼却愈发逼近,伸出枯瘦如柴且冰冷刺骨的手要触摸他。吴邪匆忙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符纸,这是之前陈墨给他以备不时之需的,他朝着女鬼奋力掷去,符纸在触及女鬼的瞬间发出一道金光,女鬼惨叫一声,身形消散了些,但很快又重新凝聚,继续向他扑来。吴邪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不断在脑海中思索着应对之策,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提到过,面对女鬼可咬破舌尖以舌尖血驱邪。他一狠心,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出,女鬼被血雾笼罩,发出凄厉的尖啸,最终消失不见。

胖子在浓雾中也陷入了绝境,他眼前出现了无数金银财宝堆积成山的景象,可当他兴奋地伸手去抓时,财宝却化作一条条带着粘液的毒虫,成群向他袭来。胖子最怕这些滑腻腻的毒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该死的!”他边骂边从腰间抽出工兵铲,挥舞着抵挡毒虫的进攻。毒虫越来越多,胖子渐渐有些招架不住,慌乱中,他想起曾经在云南倒斗时遇到过类似的蛊虫,当时是用火烧才得以脱身。他赶忙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了自己的衣角,火焰迅速蔓延,毒虫们似乎惧怕火焰,纷纷退缩。胖子趁机扯下燃烧的衣服,做成一个简易的火把,在火光的映照下,周围的浓雾和毒虫幻象渐渐退去。

张起灵被困于浓雾之内,仿若被一股邪恶的力量拉扯进了童年那犹如阿鼻地狱般的记忆深处。彼时,冰天雪地的天地间,凛冽的寒风如锋利的刀刃,肆意切割着世间万物。年幼且瘦小的他,被一群铁石心肠的族人如拖曳牲畜般拽向一座透着死亡气息的石屋。

石屋内,昏暗无光,阴森压抑,浓烈的血腥与腐臭气味相互交融,弥漫在每一寸空间。四周墙壁之上,悬挂着形形色色、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它们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仿佛在迫不及待地向这个弱小的生命展示即将降临的灭顶之灾。他被狠狠地甩落在冰冷坚硬的石板之上,身体与石板猛烈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还未等他从这股剧痛中缓过神来,如倾盆暴雨般密集的皮鞭便无情地抽打在他稚嫩的身躯上。刹那间,他的衣衫破碎不堪,皮开肉绽,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年幼的他在这非人的折磨下,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然而,他那倔强的灵魂却驱使着他紧咬双唇,将所有痛苦的呐喊强行咽回喉咙,直至嘴唇被咬破,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淌。

紧接着,族人将他如同困兽般紧紧捆绑在石柱之上,那粗糙且坚韧的绳索深深嵌入他纤细的肌肤,每一寸肌肤都在痛苦地呻吟,额头青筋暴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混合着血水模糊了他的双眼。随后,烧得通红的烙铁带着足以毁灭一切的高温,缓缓地朝着他靠近。他眼睁睁地看着那炽热的烙铁一点点贴近自己的身体,皮肤在高温的炙烤下迅速扭曲变形,发出令人胆寒的“滋滋”声,刺鼻的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充斥着他的鼻腔,侵蚀着他的感官。在这极致的痛苦中,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几近昏厥。但族人们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一盆冰冷刺骨的水猛地泼在他身上,将他从死亡的边缘硬生生地拽了回来。而后,他又被驱赶至齐腰深的积雪之中,背上被强行压上沉重无比的石块,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稍有迟缓,雨点般的拳脚便会毫不留情地落在他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不仅如此,族人为了满足他们那贪婪的私欲和对神秘力量的疯狂追逐,竟丧心病狂地将他视为研究的工具和获取财富的源泉。他们残忍地割破他的血管,看着他那纯净而神秘的血液一滴滴缓缓流入特制的容器之中,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狂热的光芒,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与怜悯。他们还妄图利用他独特的体质,将他当作诱饵,放置在危险四伏的墓室边缘,去钓取那些恐怖至极的粽子,而后把捕获到的粽子偷偷贩卖至科研所,以换取巨额的暴利。在那暗无天日、充满死亡气息的墓室里,他孤独地蜷缩在角落里,听着粽子们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感受着死亡的阴影一步步向自己逼近,心中被族人的背叛和利用填满,只剩下无尽的绝望与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

此刻,在这诡异的浓雾之中,那些曾经对他施加暴行、面容扭曲狰狞的族人身影再次浮现,他们带着令人作呕的扭曲笑容,一步一步缓缓向他逼近。张起灵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起来,这是源自灵魂深处、被长久压抑且从未被触碰的恐惧在疯狂翻涌。但他深知,若一旦屈服于这恐惧,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于是,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缓缓闭上双眼,拼尽全力将思绪从这痛苦的回忆深渊中艰难拔出。他开始在脑海中疯狂地回忆起与吴邪、胖子等人一同经历的点点滴滴,那些生死与共、并肩作战的热血瞬间,那些在绝境中相互扶持、不离不弃的真挚友情。他们在古墓中共同面对重重机关陷阱时的默契配合,在与邪祟战斗时的奋勇无畏,每一个画面都如同一束束温暖而明亮的阳光,穿透层层阴霾,缓缓地驱散着他内心深处那如墨般浓重的恐惧。

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的恐惧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钢铁般坚毅的目光。他双手迅速地结印,体内那股沉睡已久的强大力量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瞬间喷发而出,化作一道耀眼夺目、震撼天地的金光。这金光犹如一把能够开天辟地的绝世神剑,带着他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狠狠地斩向四周那如恶魔般缠绕不休的浓雾。随着那令人胆寒的一切境在金光中逐渐粉碎、消散,张起灵仿佛真切地听到了禁锢自己内心多年的沉重枷锁破碎的清脆声响。他深深地明白,自己已然成功地挣脱了童年恐惧的桎梏,从此,那黑暗的过往将永远无法再掌控他的灵魂,他将以更加坚定的步伐,向着未知的未来奋勇前行。

几人奋力从那诡异莫测的浓雾中闯出,待回过神来,已然伫立在那株巨大的珊瑚神树跟前。神树两侧,钟乳石柱巍峨耸立。左侧石柱旁,蜷缩着一个身影,吴邪仔细一瞧,竟是曾在墓道中设局算计他的阿宁。

此时的阿宁,状若癫狂。她的身体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刺猬,紧紧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地揪住自己的头发,仿佛要把头皮都扯下来一般,一缕缕发丝在她的指尖缠绕。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扭曲得不成人形,双眼圆睁,眼神空洞而散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只剩无尽的恐惧与迷茫在其中翻涌。嘴巴大张着,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怪异声响,似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挣扎着要破喉而出,唾液顺着嘴角肆意流淌,滴落在地上。

吴邪心下一惊,旋即快步走上前去,满心疑惑与愤懑交织,只想立刻问个明白,为何她要无端坑害自己。

胖子一看是阿宁,顿时眼睛一瞪,嘴里嘟囔着:“哟,这不是那黑心肝的阿宁小娘们嘛。”虽话语中满是嫌弃,却也抬脚跟了过去,心里既好奇又有些幸灾乐祸,想看看这女人如今这般狼狈模样到底咋回事。

张起灵微微闭目,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随后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陈墨的视线却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定在那株珊瑚神树之上,内心恰似汹涌的潮水,不断翻涌着复杂的思绪。她深知,这珊瑚神树或许是解开自己附身神躯秘密的关键所在,那隐藏在神躯深处的真相,就像在黑暗中闪烁微光的稀世珍宝,近在咫尺却又难以捉摸。每一道珊瑚的褶皱,每一丝铜铃的幽鸣,都像是在她的心弦上轻轻拨弄,既让她满怀期待,又使她忧心忡忡。她暗自思忖,这神秘的关联究竟是上古遗留的命运轨迹,还是一场精心布局的未知迷局?自己一旦深入探究,会不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然而,强烈的好奇心如同熊熊烈火,在他心底燃烧不息,驱使着她哪怕冒着风险也要向前一步。

就在她微微抬起脚,准备迈向珊瑚神树背后的刹那,尖锐的声音猛地刺入她的耳膜,硬生生地将她的思绪扯断。转头望去,只见阿宁像一只受惊的困兽,蜷缩在那里。她的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头发,指节泛白,仿佛要把灵魂从身体里揪出一般。原本秀美的脸庞此刻扭曲变形,双眼瞪得极大,眼神空洞而恐怖,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直直地穿透几人,嘴里持续不断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那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胖子站在一旁,脸上的肥肉因惊愕而微微颤抖,嘴巴大张,眼睛瞪得滚圆,心里直犯嘀咕:“这阿宁咋突然就像失了魂儿似的,难道是这鬼地方有啥邪性东西?”吴邪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担忧与疑惑,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靠近却又被那股无形的恐惧所阻挡。张起灵则表情冷峻,眼神深邃如幽潭,静静地注视着阿宁,虽然面上波澜不惊,但那微微握紧的拳头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警惕,时刻准备应对可能突发的危险。

陈墨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赶到赶到几人身边,只见阿宁持续疯狂尖叫着,双眼圆睁,瞳孔却在不经意间微微收缩。她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看似毫无规律,可那指尖的微微颤抖,却透露出一丝不自然。沉默紧紧盯着她,目光如炬,细细审视那脸上的每一丝神情变化。阿宁的额头虽有汗珠滚落,但分布并不均匀,像是刻意为之。她的呼吸看似急促紊乱,然而在某些瞬间,节奏却有微妙的停顿与调整。

陈墨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已然明了。阿宁这副模样,全然是装出来的。她不再迟疑,手起刀落,精准地击在阿宁颈侧,阿宁瞬间软倒。她利落地提起阿宁,转头招呼众人:“我发现这珊瑚树后面有个岩洞,咱们进去瞧瞧。”张起灵看着陈墨的动作,眼神里的疑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她判断的信任,他默默跟在后面,同时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吴邪和胖子面面相觑,满心疑惑,胖子在后面小声地嘟囔:“无邪,你没发现小墨有些不一样吗?”无邪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在前面带路的陈墨,轻声应道:“嗯。”胖子皱着眉头又说:“哎呀,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奇怪。你瞧,你是不是小哥上身了?”吴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和小墨相识以来,她一直用心保护我,而且每做一件事,都会给我解释得清楚明白,既像老师,又像朋友。可是自从秦岭神树那次回来后,我发现她的行为越发古怪了,有点像上古时候的人类,说话、举动,一言一行都有了微妙的变化。不过我能确定,要是我遇到危险,她肯定还会第一时间保护我,就仿佛这是她的使命一般。”说着,又看了胖子一眼,接着道:“出现在我身边的人,他都会尽量地帮助和守护。可不知为何,他对阿宁似乎充满敌意。”胖子眨了眨大眼睛,对吴邪说:“那阿宁就不是个好东西。陈墨又不傻,他当然能分辨出谁对你是真心实意,谁对你是陷害利用。”吴邪微微点了点头,二人便不再言语。

二人紧走两步,追上张起灵。张起灵耳力极佳,早已将他们小声聊天的内容听得一字不漏。他心中暗自思忖,的确如此。自从认识陈墨以来,她始终在帮助他们,守护着吴邪身边所有心怀善意之人。看来阿宁并未被陈墨认可。

这个岩洞相较于他们刚进来的那个巨大岩洞而言,规模略小了几分,但空间依然较为宽敞。几人步入其中,脚步在空旷的岩洞内轻轻回响。墙壁上,天然水晶石绽放着绚丽多彩的光芒,交相辉映间,让整个岩洞宛如一座华美的地下宫殿。抬头望去,洞顶并非常见的钟乳石,而是铺满了如棉絮般洁白、似云朵般轻盈漂浮着的奇特物质,给人一种仿若置身仙境的错觉。

众人的视线很快被岩洞正中央那具巨大的水晶棺所吸引。缓缓走近,只见水晶棺里躺着的并非人类,而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兽——玄武。其形似龟,龟背上稳稳地盘坐着一条蛇,那蛇的尾巴竟像是从龟壳中生长而出,二者紧密相连,仿佛在岁月的长河中一同陷入了沉睡。玄武双眼紧闭,周身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在守护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吴邪一眼认出,不禁惊呼出声:“这这是玄武!”张起灵神色凝重,默默点头,确认了吴邪的判断。

再看这水晶棺内,除了沉睡的玄武,还满是令人惊叹的稀世珍宝。在棺底以及玄武的周围,厚厚的一层鸽子蛋大小的宝石随意散落着。这些宝石颜色各异,红的似血,蓝的如海,绿的像翠,每一颗都在水晶棺内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似乎在向众人展示着它们曾经见证过的沧海桑田。

胖子的眼神在吴邪、张起灵和陈默脸上依次扫过,那目光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忐忑。三人亦回望胖子,短暂的对视间,一种无形的默契在他们心间蔓延开来,无需言语,彼此心中的念头已然明晰。

胖子神色凝重,双手小心翼翼地从背包里捧出一根玉白色的蜡烛,那蜡烛质地温润,仿佛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他缓缓走向岩洞的东北角与东南角,最终选定东南角的位置将蜡烛轻轻放下,随后擦亮火柴,那微弱的火苗在他手中跳跃,映照着他虔诚的面容。他嘴唇轻启,喃喃念道:“人点烛,鬼吹灯。呸呸呸,是神吹灯。玄武祖宗,您要应承我们开棺,就让蜡烛一直正常燃烧。您要不允许我们开棺,那我们就退出您的长眠之地。”言罢,他恭恭敬敬地在玄武的棺椁前跪下,身躯挺直,额头缓缓触地,磕下几个响头。吴邪、张起灵和陈默见状,也纷纷随胖子一同跪下,他们的眼神中透着敬重与敬畏,对着水晶棺重重地磕了三头。

四人起身,目不转睛地盯着东南角的蜡烛。那蜡烛火焰稳定,橙黄的火光柔和地摇曳着,不时爆出星星点点的喜花,似在欢快地跳跃,仿佛是玄武给予的欣然应允。众人心中一喜,明白开棺之事已得许可。

正当他们欲合力推开那巨大的水晶棺盖时,岩洞顶上那如白云般的神秘物质突然垂下丝丝缕缕的白色细丝,那些细丝仿若有生命一般,精准地黏附在水晶棺盖上。紧接着,水晶棺盖竟缓缓升起,平稳而持续地向着岩洞顶端攀升。张起灵迅速绷紧神经,双眸如鹰隼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身体微微前倾,呈防御姿态,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突发的危险。良久,周围依旧静谧无声,并未有异样发生,他紧绷的肌肉才稍稍放松,但眼神中的戒备仍未消散。

吴邪与王胖子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下紧张的唾沫,双眼死死锁定那悬于半空的水晶棺盖。他们的目光似风中残烛,在张起灵与陈墨之间慌乱游移,仿若迷失方向的飞鸟急切寻求指引,只盼着能从二人处得到下一步行动的指令。

陈墨微微松了松眼神,将视线缓缓投向水晶棺内的玄武。刹那间,仿若一道惊雷划破平静的天空,四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拽入一个神秘之境。

眼前,一片蔚蓝色的大海如梦幻画卷般徐徐展开。澄澈的海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似无数细碎的钻石漂浮于海面。海浪轻柔地拍打着沙滩,发出悦耳的声响,像是大海演奏的舒缓乐章。洁白的海鸥在天空翱翔,时而俯冲入海,时而振翅高飞,为这片湛蓝的世界增添了灵动的气息。远处,海天一色,分不清哪里是海的尽头,哪里是天的边际,只觉浩渺无垠,无边无际。

突然,海面上涌起一阵波涛,一个庞然大物破浪而来,正是那棺中的玄武。玄武游至岸边,庞大的身躯缓缓爬上沙滩,背上的青蛇灵动地回转过头,目光在四人身上轻轻一扫,那眼神中分明带着示意,让他们跟上。

玄武游上岸后,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光芒流转间,其身形迅速变幻,眨眼工夫,一位身姿挺拔、面容俊俏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他一袭月白色长袍随风轻舞,墨发如瀑随意披散,腰间一条青蛇蜿蜒盘绕,蛇头从其耳侧俏皮探出,幽绿的蛇眼闪烁着神秘光芒,吐着信子。

男子领着四人沿着沙滩前行,一座宏伟华丽的宫殿渐渐映入眼帘。宫殿整体由巨大的白色玉石筑成,玉石表面雕刻着精美的海兽纹路,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宫墙高耸入云,墙头镶嵌着无数颗拳头大小的珍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似繁星坠落凡尘。朱红色的大门上,镶嵌着一对黄金打造的麒麟拉手,麒麟双眸镶嵌着湛蓝的宝石,仿佛随时都会仰天长啸、奔腾而出。大门上方,一块巨大的牌匾上刻着“海灵宫”三个大字,字体由深海玄铁铸就,周围环绕着一圈幽光闪烁的珊瑚装饰,尽显古朴神秘。几人怀揣着满心的好奇与忐忑,亦步亦趋地随着玄武步入那巍峨的宫殿之中。宫殿内部,穹顶高耸,绘满了奇诡绚丽的星图与上古神兽的图腾,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悠长与神秘。墙壁之上,镶嵌着各类散发着幽光的宝石与贝壳,它们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梦如幻,却又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玄武稳步迈向那象征着尊位的主座,衣袂飘飘间,举手投足尽显上古神兽的威严与风范。他安然落座后,轻轻挥了挥衣袖,只见四道散发着柔和光晕的蒲团缓缓浮现于众人面前。四人相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依次上前,在蒲团上缓缓坐下,目光齐刷刷地聚焦于玄武身上。

玄武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往昔岁月的追忆,又有对当下传承重任的凝重。他微微启唇,声音仿若从远古传来,空灵而幽远,在宫殿中悠悠回荡:“今日,你们踏入此地,便是命运的交织。

在无尽的亿万年光阴里,我于此地守望,前来探寻之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他们带着好奇、贪婪或敬畏之心踏入这片领域,然而,在他们体内,我苦苦探寻的玄武血脉踪迹全无,哪怕是灵龟血脉那最微弱的一丝气息都难以寻觅。时光仿若无情的刻刀,在漫长等待中刻下深深的失望。”

说道这里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不经意间落在那坐在最末端的胖子身上,刹那间,心中涌起一阵久违的悸动。在他的血脉深处,竟流淌着一丝极为纯正的玄武血脉,那血脉的气息虽微弱却纯粹,如暗夜中的一点星光,璀璨而夺目。

玄武那原本沉静如水的眼眸中,瞬间爆发出炽热的光芒,仿若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陡然亮起。他激动得身躯微微颤抖,猛然站起身来,衣袂在身后猎猎作响,恰似一朵盛开的墨莲。其步伐急切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似在宫殿的地面上敲出一声闷雷,径直朝着王胖子所在之处大步流星而去。

来到王胖子身前,玄武的目光犹如两把锐利的钩子,上上下下将胖子来回打量。他的眉头时而紧蹙,似在探究着什么深藏不露的秘密;时而又微微舒展,仿佛在为自己的发现而感到惊喜与欣慰。在心里,玄武不住地暗自思忖:这副模样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小家伙,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是我在这广袤世界上唯一留存的血脉啊!命运的轨迹真是奇妙得让人难以捉摸。

王胖子眼见玄武朝着自己逼近,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将自己看穿,内心顿时慌作一团,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的眼睛瞪得滚圆,慌乱地左顾右盼,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浸湿了衣领。慌乱之中,他的眼神如受惊的野兔般瞟向坐在身旁的张起灵,那眼神中满是祈求与无助。

张起灵瞬间捕捉到胖子的求救信号,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而坚毅,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身体毫不犹豫地向前倾去,肌肉紧绷,似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想要用自己的身躯为王胖子挡住那来自玄武的无形压力。

陈墨见此情景,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与焦急,她深吸一口气,朗朗开口道:“前辈,我这些朋友都不过是尘世中的平凡之人,他们未曾见过这等阵仗,心中难免害怕。还望前辈高抬贵手,莫要吓坏了他们。有任何事情,咱们都可以心平气和、慢慢商量。”他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带着一丝诚恳与急切。

然而玄武对他们的举动仿若未闻,犹如高高在上的神只漠视着蝼蚁的挣扎。只见他手臂轻轻一挥,那动作看似随意,却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他和王胖子的身影便在眨眼间如同被一阵狂风卷走的落叶,瞬间消失在宫殿那深邃的空间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余下的几人惊愕得呆立当场,紧接着便是一阵汹涌而来的恐慌。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焦急。几人匆忙站起身来,动作慌乱而无序,桌椅被碰倒在地也全然不顾。他们在宫殿内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窜,眼神在每一个角落疯狂地搜寻着胖子的踪迹。

可还未等他们有所进展,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海啸般席卷而来。这股力量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瞬间将他们的意识淹没。几人只觉脑袋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猛击,紧接着眼前的世界便开始疯狂地旋转起来,天与地仿佛颠倒了位置。他们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纷纷如断了线的木偶般绵软倒地,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昏迷之中。

在那片绵软的沙滩上,阳光倾洒,张起灵与陈墨几乎同时从昏迷中苏醒。他们的眼神甫一交汇,便心领神会,迅速展开行动,焦急地在周边寻觅胖子与吴邪的踪迹。很快,他们便在不远处发现了两人。

张起灵单膝跪地,轻轻摇晃着吴邪,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吴邪,醒醒。”吴邪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张起灵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眸,其中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丝丝激动,还有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对自己的眷恋。吴邪心中一暖,刚要开口,张起灵已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让他在沙滩上坐稳。

随后,张起灵快步走向陈墨与王胖子所在之处。只见陈默眉头紧皱,手中拿着各种药物,正欲喂给王胖子。张起灵见状,急忙伸手阻拦,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王胖子的额头,片刻后说道:“这是在觉醒,和吴邪当初的情况一样。”陈默听闻,若有所思,犹豫片刻后,从怀中取出那珍贵的琼浆玉液,轻轻滴了一滴在胖子的嘴里。

陈墨微微闭目,凝神感应,旋即抬手指引方向,带着吴邪与张起灵稳步前行。他们的脚步不疾不徐,因张起灵背负着胖子,速度难免受限。

行了两个时辰后,海风轻拂,海浪翻涌。吴邪蓦然瞪大双眼,惊喜交加地高呼:“船!海上有船!”张起灵顺着他所指方向极目远眺,那艘熟悉的船影映入眼帘,正是他们此前乘坐而来的船只,此刻静静地停泊在离海岸不处的海面上。

三人毫不犹豫地下水,朝着船奋力游去。上船后,吴邪赶忙取来干净衣物,悉心为胖子换上,将他安置在船舱里的床上休息。陈墨与张起灵则一同走进驾驶舱。陈墨仰头望向张起灵,眼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期待,开口问道:“你会开船吗?”张起灵仿若未闻,径直走向船舵,双手稳稳握住,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有模有样地开启了船只。陈默见状,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历经百年岁月的奇人,这世间之事,于他而言似乎鲜有不会的,真可谓全能。这般想着,陈默便也没了继续待在驾驶舱里的兴致,转身独自一人走出船舱,踱步至甲板之上,悠然欣赏起那无边无垠的海上风光,感受着海风的轻抚与海浪的吟唱。

伍文书屋推荐阅读:被召唤到异世界开始第二次人生股市闲谈沙漏将倾全网塌房后,大家都在抢嫂子福运农家小辣妻【红楼】贾府抄家之后的荣华路斗魔圣界顾少宠妻成瘾:娇妻又怀孕了涅盘:崛起之路黑莲花重生,嘘!乖乖躺板板哦逆宠仙缘沉睡万年,两岁小僵尸凶萌来袭凡尘遮天帝皇的猎犬HP:开局掉在纽蒙迦德宫墙雪穿越七零她成了村长家的儿媳妇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夫人娇媚,要将军哄哄抱抱又亲亲神君大人又又又渡劫失败了jojo:DIO兄妹的不妙冒险一人:道爷我啊,是修仙的!四合院:众禽想吸血?抬手一巴掌枫叶红了原神化身荧妹的我加入聊天群学霸的疯癫小男友反派们都宠宠宠宠宠宠宠宠我魔法带不走的悲伤可以用爱抵消吗离谱!踹了前任,立马升格小舅妈我在异界送科技,国家夸我是福运惊悚剧本:从婴啼寝室开始重生到古代用空间发财植物人大佬的福星小娇妻替嫁新娘,总裁宠妻忙顶流他觊觎白月光已久穿越:王爷,快登基,我赶着回家犟骨夜炼墨总自我攻略:老婆快来CPU我全员团宠郡主别太坏快穿:病娇反派太任性被觊觎的笨蛋美人重生七零:糙汉大佬轻点宠综影视:追寻之路高董七分爱如火无敌反派和琴酒一起做恋爱脑哭了,你满级天赋和我们搞内卷灵异悬疑小说集忆归寒工业兴国,从初级工程师开始
伍文书屋搜藏榜:嘘,绿茶妹妹她又开始演戏啦我的假女友想要转正爹地又来求婚啦九阳剑圣精灵文娱两手抓,全球最强训练家一个废物的365天绝世月仙柯南之人在酒厂,铃木三少爷直播借法,请相信科学长恨歌之爱恨情殇猫霖霖的秘境探索重生后,我将前夫虐成渣重回我姐当校花的那几年重生:娇娇被九千岁宠成宅斗王者尊上请滚开,公主她要飞升了快穿:缘起缘不落鸿蒙浮尘绝世剑道仙罹龙王令之渔歌娇宠贵妃君上快过来别装了!我才是将军府嫡女第五人格之在庄园中嗑到嗨!平行世界:独宠时代少年团重生八十年代在港娱乐圈帅哥通讯录盗墓:化龙传说吃瓜!佛系学神被跻身一线爆红我有一副美人图男友来自清朝我在修仙界造反了离婚后,替身前妻拒不复婚退婚后,被前任小叔拉着去领证娱乐圈之天生一对快穿:在甜文里被大佬们亲哭仙梦云歌穿成乌鸦嘴公主,上蹿下跳乐翻天云顶的魔志斗罗:星辰之子龙凤双飞废材逆天之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和鬼丈夫君木离谁说反派他禁欲?拖出去,打死!龙珠:我能签到圣斗士天赋斩神:概念神,光头强合伙人穿书:相公稳住,求别浪赤北行七年后,我把暗恋对象踹了神瞳妖后权倾天下春物同人:予我所求之真物
伍文书屋最新小说:七零年代军婚,作精女配娇又软在异世苟活入住黄金庭院后,爱莉拉我直播在异界开始抄游戏穿越六零当军嫂觉醒人生模拟器之旅开局捡个女宗主天官赐福,摸金诡谈崩坏世界的守护者重生之后渣男反而爱上我斩神:我的发小会甩锅从铠甲勇士开始横扫诸天路人的修仙生存法则人在迪迦,开局捡到赛罗女儿?眉庄:纯元不死你等不过尔尔星铁:开局骷髅,被银狼捡走恐怖时代,从成为守墓人开始和离后,我成了将军夫人衍尽归墟沦为贱奴三年后,全家跪求我回头我若为星君为月嘿嘿,他们讨厌我诶!反派宝贝眼一红!各路大佬哄慌了全文完结后,绝美万人嫌变团宠了黑莲花重生:摄政王榻上驯我女尊:穿成状元,我竟成了负心女四合院:从继承工位开始历史直播:我带秦皇汉武云游陵墓星辰恋曲:霸总的独家宠爱直男超甜,男主疯狂献上女主剧本哪吒之魔童闹海:传奇重生盗墓?不,我是三好市民【起源之书】大湖东去虫族:雌虫请勿靠近二乔,咱俩称呼各论的好不好崩铁:阿哈跟你心连心战双我就是这么护犊子有本事砍我鬼灭:把同僚的便当吃完有多爽离婚后摊牌不装了村长家的儿子蔫坏交易游戏,他先沉沦直播判案:我是个地狱判官国度:巫莲他是omega出狱我无敌,悔婚后女总裁哭麻了年代:四合院里的情报员杨凌修仙传边水猜叔,掌心的玫瑰一百个人性短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