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母出去旅游,接到消息的时候人在国外刚下飞机,但是当天已经没有了返回的航班,只能选择飞回国内另一座城市然后再转机飞到省会再坐动车赶回来。
这样一来时间就过去了一天半。
陶母自从接到警察电话说发现了疑似陶晓慧的受害者之后除了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之外一直在哭,这一路哭过来人也快虚脱了,好在陶父还算坚强一路上和陶晓慧的弟弟陶博扶着陶母。
陶母刚到法医处就哭得更大声了,眼看着就要站不住了,陶父只能双手从她腋下往前抱着她用力架着,然后半拖着让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乌玥一看这样的情况便道:“阿姨要不在外面等,叔叔和我进去看一眼?”
陶母一听这话立马激动起来道:“不行不行,我要进去看一眼,看看是不是我的晓慧。”
陶父想劝陶母却道:“我总要看看她是不是我的晓慧我才能安心,如果不是就皆大欢喜,如果……如果是我也要去看她最后一面。”
陶父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背脊一下就塌了下来,犹豫了良久才道:“我们一起去。”
一旁的陶博动了动嘴唇道:“一起进去吧。”
乌玥担忧的看了一眼陶母,见谢筝对她点头才道:“一起吧。”
进到停尸间,乌玥拉开放着陶晓慧尸体的冰棺,只是死者面部被毁上面盖了一块白布。
但只一眼陶母就嗷一嗓子哭了起来,想要扑到尸体边去被乌玥拦了下来:“晓慧,晓慧,我的晓慧!”
乌玥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陶博,他立马上前扶住陶母将她往后拖了拖。
乌玥抿了抿唇才对陶父道:“陶先生,希望你能有个心理准备。”
陶父深深吸了口气才点了点头道:“我准备好了。”
乌玥掀开了盖在脸上的白布,血肉模糊的面容就出现在了陶父面前,他一口气卡在喉咙差点一口气呼吸不上来晕过去,脚步踉跄了两下被谢筝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胳膊。
“叔叔节哀。”
陶父侧头看了一眼谢筝,缓缓点了点头。
其实警方已经确定死者是陶晓慧,虽然她的面部被毁容,但是局里有个老师傅可以根据死者的颅骨复原死者生前的相貌,经过复原警察才发现死者很有可能是她。
再加上联系不到陶晓慧所以警方就将目标锁定在了她身上,之后就联系了她的父母。
现如今的认尸就是个流程而已。
陶母哭得不能自已,陶父也红了眼眶,只有陶博冷静的站在一旁与这悲伤的氛围格格不入。
“好了,别哭了,人都死了哭有用吗?她能活过来吗?”
陶博被陶母哭得不耐烦,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
众人都被他这话弄得诧异了一下。
什么情况?
自己姐姐死了不难过也就算了,还这样说自己的母亲?
此时正有警官为陶父采取dNA样本,听到陶博这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陶母的哭泣也戛然而止,就像是卡在喉咙里一样时不时发出一个音节。
陶博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乌玥看着他这样有些不高兴,可是也没说什么毕竟这是死者家属自己的事情。
谢筝倒是知道一些事情,陶晓慧家里重男轻女,物质上虽然不缺她的,但是跟她弟弟想比那肯定是没法比的。
而且她需要用好成绩才能换来父母的疼爱和夸奖,但是陶博不用,他就算是多吃块肉都会被夸奖好棒,儿子真厉害。
也正是因为这样陶晓慧在高中压力很大,得了抑郁症,是王老师开解她鼓励她去看医生治病吃药才渐渐走了好转,最后考上了国内一个有名的985大学。
谢筝想,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陶晓慧才会那么积极组织同学捐款帮助王老师吧。
哎……
临近傍晚六点多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密密麻麻的雨,十月份下旬的天气已经很冷。
吃完饭天已经黑透,站在警局门口谢筝裹了裹身上的大衣。
黎汀他们五人也站在警局门口看着这瓢泼大雨,他们来靖城的时候谁都没带伞。
“好冷啊,降温也太快了。”
乌玥还穿着小短裙,一场雨下来冷得她在风里打哆嗦。
“是啊是啊,这靖城的天气真的是奇怪。”
贺朝也忍不住附和。
这时殷迁很是体贴的给他们送来了雨伞,并询问谢筝。
“谢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她不喜欢麻烦别人。
“那好吧。”
殷迁耸了耸肩说了句再见就走进了雨幕,这里的人都是些能人异士哪里用得着他操心?
谢筝也告辞离开,走到无人处拿出玉蝉坐了上去,周身撑起灵气防御,雨滴从旁边滴落。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洗了澡开始收拾要带走的东西。
社区已经来通知,这里的住户后天之前就要全部清空,旧家电之类的都不值钱她不打算要了,卖废品的话太耽误时间,她打算明天一早直接拉去垃圾处理厂。
留下来的就一本相册和一个小铁盒,里面是她从小到大的照片,也有和爷爷奶奶的合影。
铁盒里面是从小到大爷爷奶奶送她的礼物,是她珍贵的回忆。
把它们放在空间的最深处珍藏起来。
素手一挥房间里所有东西都被收进了空间,干净的就像土坯房一样。
第二天一早谢筝就将那些不要的东西送进了垃圾处理厂,放在垃圾桶显然是不现实的,她家房子虽小五脏俱全,东西多得很。
坐着玉蝉飞过垃圾处理厂的铁大门,用灵气覆盖周身躲避监控,然后将所有东西都堆在里面拍一拍屁股不留下一点儿灰尘。
等垃圾处理厂的工人上班时被眼前的桌椅板凳惊呆了,这些……
都是什么时候拉进来的啊?
他记得昨晚上下班离开的时候都没有这些东西啊?
见鬼了?
等调完监控才发现确实是见鬼了,吓得工人请了好几天假不敢来上班。
垃圾处理厂凭空出现一堆旧家具这件事也成了当地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