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锦澜城,有着别样的韵味。
张旻翊、安馨、林宇轩、安荷、慕弋生和安音这六人。
在屋顶聊了许久后,才回到客栈。
客栈里,温暖的炉火噼里啪啦地响着。
安馨蹦到张旻翊身边:“今天可真有趣,这屋顶的风景真是百看不厌。”
张旻翊看着她,眼中的冰冷似乎都被这温暖的氛围融化了:“你喜欢就好,不过晚上风大,下次多穿点。”
安馨撇撇嘴:“知道啦,你怎么和我父君一样啰嗦。”
一旁的林宇轩打趣道:“哟,我们的冰块脸也有这么唠叨的时候。”
张旻翊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在锦澜城四处游玩。
在热闹的集市上,安荷被一个小糖人吸引。
林宇轩见状,立刻去买了来递给她:“呐,小馋猫。”
安荷一把抢过:“谁是小馋猫,我只是觉得这个糖人做得精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斗起嘴来。
安馨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七姐,你就别嘴硬啦。”
而慕弋生和安音则在一旁的书摊前翻看着古籍。
慕弋生拿起一本画册,递给安音:“你看,这上面的画很有意境。”
安音接过,仔细端详:“嗯,这笔触细腻,定是出自大师之手。”
他们轻声交谈着,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
冬日里的天气总是变幻莫测,时而寒风刺骨,时而暖阳高照。
好在六人都准备了足够的保暖衣物,才没被这反复的天气折腾生病。
这一天,六人来到一个佛寺。
还没进寺门,就听到悠扬的琴声传来。
那琴声婉转动听,仿佛有着魔力一般,吸引着他们加快脚步。
进了佛寺,只见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在亭中弹琴。
周围围了不少人,但都安静地聆听着。
安馨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声说:“这琴声就像有灵魂一样,能钻进人心里呢。”
张旻翊跟在她身后,点头表示赞同:“确实,这弹奏之人定有非凡的心境。”
林宇轩碰了碰安荷:“你说她是在思念某人,还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呢?”
安荷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不过真的很好听啦。”
慕弋生和安音也静静地站在人群中,沉浸在这美妙的琴声里。
慕弋生微微闭着眼睛,感受着每一个音符:“在这尘世中,能听到如此仙乐,真是难得。”
安音轻声回应:“是啊,这琴声能让人心静如水,忘却一切烦恼。”
随着琴声的起伏,六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冬日的佛寺静谧祥和,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宛如碎金。
那琴声从庭院中的亭子里悠悠传出。
似一张无形的大网,将靠近的人纷纷捕获。
张旻翊和安馨走在最前面,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恍惚。
张旻翊口中喃喃自语:“守护,我要守护重要之人。”
安馨则反复说着:“快乐,我要永远快乐。”
他们脚步虚浮却又坚定地向着琴声源走去。
对外界的感知仿佛完全消失了,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紧跟其后的林宇轩和安荷也未能挣脱这琴声的魔力。
林宇轩眼神空洞,嘴里念叨着:“名誉,我要名誉。”
安荷也被蛊惑,轻声说着:“美食美景,我要它们。”
两人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驱使,对旁人的呼喊毫无反应。
慕弋生和安音也陷入了琴声的陷阱。
慕弋生眉头微皱,口中低语:“诗书,我要诗书画卷。”
安音则眼神呆滞地重复:“平安,我要平安喜乐。”
他们机械地朝着前方移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此时,一位年轻的男侠客虞山桥如鬼魅般出现。
他身姿矫健,一身劲装,眼神中透着机警。
在此之前,他已经多次见识过这琴声的诡异。
也成功阻止了不少被迷惑的人。
虞山桥看到这六人越陷越深,心中一紧。
他身形闪动,试图拦住张旻翊,大声喊道:“停下!这琴声有诈!”
然而张旻翊置若罔闻,继续向前。
虞山桥又跃到安馨面前:“姑娘,快醒醒!”
可安馨就像没听见一样,绕过他继续前行。
虞山桥皱起眉头,心中暗忖这情况比以往都要棘手。
他迅速转身,冲向林宇轩和安荷。
伸手去拉他们:“你们被控制了,别再往前走!”
但两人只是用力挣脱他的手,嘴里依旧嘟囔着自己的执念。
虞山桥心急如焚,他知道时间紧迫。
再看向慕弋生和安音,他们已经离那弹琴的女子顾思水越来越近。
虞山桥深吸一口气,提气纵跃,拦在慕弋生身前:“兄台,清醒一下!”
慕弋生却伸手想要推开他,眼神中只有对前方的执着。
虞山桥扫视一圈,发现那弹琴的顾思水神色平静。
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她十指如飞,琴声愈发蛊惑人心。
虞山桥咬咬牙,突然想到,这琴声如此厉害。
或许可以用内力扰乱其音律。
虞山桥立刻运气,双掌推出,一股强劲的内力冲向那琴声的源头。
随着内力与琴声的碰撞,空气中泛起一阵波动。
那琴声出现了一丝紊乱,被控制的六人身体微微一震。
虞山桥趁机大声喊道:“醒来!你们被琴声控制了!”
他冲到张旻翊身边,用力拍了他一下:“兄台,醒醒!”
张旻翊眼神逐渐恢复清明,有些茫然地看着虞山桥:“我这是……怎么了?”
虞山桥快速说道:“先别问,快去帮其他人。”
安馨也清醒了过来,捂着脑袋,“头好痛,这是怎么回事?”
虞山桥简短地解释:“是那琴声,它能蛊惑人心,你们差点就陷进去了。”
林宇轩和安荷那边,林宇轩清醒后。
一脸后怕:“多谢兄台,差点酿成大祸。”
安荷还有些迷糊,“我刚才好像看到好多好吃的……”
林宇轩拉着她:“别想了,先脱离这里。”
慕弋生和安音也在虞山桥内力的冲击和呼喊下恢复了意识。
慕弋生看向虞山桥:“多谢大侠出手相助。”
安音则心有余悸地看着依旧在弹琴的顾思水:“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虞山桥一边警惕地看着顾思水,一边说:“先离开这里,她的琴声太诡异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六人这才如梦初醒,跟着虞山桥迅速离开佛寺。
冬日的寒风凛冽刺骨,吹得人脸颊生疼。
但这处山谷却似有魔力般,隔绝了严寒。
山谷中银装素裹,雪花轻盈地飘落,宛如精灵在翩翩起舞。
那原本潺潺流淌的溪流并未被完全冰封。
仍有几处清澈的水流在冰下缓缓涌动。
发出清脆的声响,似在演奏着一首冬日的赞歌。
溪边的怪石被白雪覆盖,像是一个个穿着白衣的卫士,形态各异。
周围的树木虽落尽了叶子,却被冰雪点缀得如玉树琼枝。
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美丽非凡。
六人跟着虞山桥一路疾行,来到了这里。
众人刚一停下,便迫不及待地说起了顾思水的事。
虞山桥皱着眉头,缓缓开口道:“我之前也四处向周边的村民打听这顾思水的情况。原来,她是个苦命之人啊。”
安馨一脸好奇又同情地问:“那她为何要在寺庙里弹奏那蛊惑人心的琴声呢?”
虞山桥轻叹一声:“她是思念亡夫。
他们夫妻二人曾经情深意笃,可天不遂人愿,她丈夫早早离世。
她思念至极,整个人都像是失了魂。
那座寺庙,是她和丈夫曾经常去的地方,对她意义非凡。”
张旻翊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这样,想必她是想在那里找到和丈夫有关的回忆吧。”
虞山桥点点头:“没错,刚开始寺庙主持见她神情恍惚,怕她在寺庙中做出什么过激之举,便不让她进。可她执念太深,日复一日地前来哀求。时间久了,主持见她如此痴情,实在于心不忍,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林宇轩看向溪流,眼中满是感慨:“那她每日在亭中弹琴,也是为了寄托对亡夫的思念吧?”
“正是。”
虞山桥接着说道:“她或许是把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琴声之中,希望在这佛门清净之地,能让自己的思念传达给已逝的爱人。可她没料到,那琴声因她过度的执念,竟产生了蛊惑人心的力量。”
安荷有些担忧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吧,她这样也会害了更多的人。”
虞山桥手抚下巴,沉思片刻后说:“我们得想办法帮她化解心中的执念,不然那琴声的危害会越来越大。或许我们可以试着从她和丈夫的回忆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让她释怀的方法。”
慕弋生赞同道:“有道理,只是我们对她和她丈夫的过往了解甚少,还需要深入调查。”
安音也附和道:“对,我们可以先从寺庙的僧人那里问问,说不定他们知道一些关于她丈夫的事呢?”
虞山桥眼神坚定起来:“好,事不宜迟,我们先回寺庙,找主持和其他僧人了解情况,希望能早日帮顾思水解脱,也让周边的百姓不再受琴声之苦。”
说罢,众人便起身,朝着寺庙的方向走去。
七人顶着冬日的寒风再次来到寺庙,雪花在他们身边飞舞。
顾思水依旧在亭中弹琴,那琴声依旧悠扬,却暗藏蛊惑之力。
众人正准备去找主持询问情况,只见安音神色沉稳,没有丝毫犹豫。
快步走上前,伸出手按住了琴弦,琴声戛然而止。
顾思水一脸茫然,眼中满是惊愕。
她抬头看向安音:“你这是做什么?”
安音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她:“你不能再弹了,你的琴声会让听到的人失去心智,已经蛊惑了很多人。”
顾思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在寄托我的思念,怎会蛊惑人心?”
安音微微皱眉:“你的执念太深,这琴声已经被你的情感所扭曲。我们几人都险些被这琴声控制,若不是有人相救,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在你弹琴期间,还有许多其他无辜的人也受到了影响。”
顾思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想让他听到我的思念,我没有想伤害任何人。”
虞山桥走上前来:“我们知道你是出于深情,但这琴声现在已经成了一种危险。我们来这里,本是想找主持了解你和你丈夫的过往,希望能找到方法化解你心中的执念,从而让这琴声不再具有蛊惑之力。”
张旻翊也开口道:“你的遭遇我们很同情,但不能再让更多的人陷入危险了。”
顾思水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该怎么办?我不能没有这琴声,这是我和他唯一的联系了。”
安馨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顾思水的肩膀:“我们会帮你的,一定会有其他办法可以让你继续怀念你的丈夫,同时又不会伤害到别人。”
林宇轩点头道:“对,我们一起想想办法,或许可以为你丈夫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来安放你的思念。”
安荷也在一旁附和:“没错,比如在寺庙里为他点长明灯之类的。”
慕弋生接着说:“我们先和主持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建议。”
顾思水看着众人,眼中既有感激又有迷茫:“真的可以吗?我不想再给大家带来麻烦了。”
安音轻声说:“可以的,我们一起努力,你要相信我们。”
顾思水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我和他的故事,就像一幅永远刻在我心里的画卷。我们初次相见,是在寺庙的山门前,那时我不小心摔倒,是他伸手扶起了我,他的笑容比那天的阳光还要温暖。从那以后,我们便常常在这寺庙附近相遇。”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雪花飘落。
“我们一起在寺庙的院子里放过纸鸢,那纸鸢飞得好高好高,就像我们的快乐没有尽头。他会在佛前许愿,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我偷偷听到,心里满是甜蜜。我们还会在寺庙的回廊下躲雨,听着雨滴落下的声音,他会给我讲那些古老又美好的传说。”
顾思水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可那微笑中却藏着无尽的悲伤:“后来我们成婚了,我们的家虽然不大,但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爱。他会在清晨为我采来带着露珠的鲜花,插在床头的花瓶里。晚上,我们会一起坐在院子里,看着星空,他指着那些星星,说每一颗都代表着我们的回忆。”
她的声音渐渐颤抖:“可命运却如此残酷,他的病来得毫无征兆。我看着他日渐消瘦,却无能为力。那些求医的日子,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我无数次在佛前祈求,愿用我的一切换他的健康,可他还是离我而去。”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没有了他,我的世界变得黑暗无光。只有在这寺庙里,弹着琴,回忆着我们的点点滴滴,我才能感觉到他还在我身边。我以为这是我们之间最后的联系,我真的不知道这琴声会变成这样……”
众人静静地听着,眼中都泛起了泪花。
虞山桥轻声说:“我们都懂你的苦,现在我们一起想办法,让你的思念有一个更好的归宿。”
大家搀扶着顾思水,朝着寺庙内主持所在的地方走去。
准备一起商量一个妥善的办法。
众人搀扶着顾思水来到主持的禅房,向主持说明了情况。
主持听后,微微点头,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女施主的深情老衲知晓,只是执念过深,易生祸端。”
虞山桥上前一步:“主持,可有化解之法?我们希望能帮助顾施主。”
主持沉思片刻:“办法倒是有,只是需要女施主放下心中一部分执念,将对亡夫的思念之情,转化为对世间众生的大爱。”
顾思水有些茫然:“我不明白,如何转化?”
安音轻声说道:“或许可以为这寺庙做些善事,比如为贫困之人施粥,为受伤之人疗伤,用你对丈夫的爱,去爱更多的人。”
张旻翊也点头赞同:“当你的爱有了更广阔的方向,或许这琴声中的执念就会慢慢消散。”
安馨拉着顾思水的手:“我们可以一起呀,就从在寺庙里帮忙开始。”
林宇轩接着说:“对,我们可以把这份思念化作力量,帮助那些有需要的人,就像你丈夫如果在,他也会希望你好好生活,去温暖这个世界。”
安荷补充道:“而且,我们可以在寺庙里为你丈夫设一个祈福的地方,不只是你一个人怀念,让更多人知道你们的故事,为他祈福。”
慕弋生看向顾思水:“这样,你的丈夫在另一个世界也会欣慰的,你的思念也有了新的寄托,不再是困住自己的执念。”
顾思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真的可以吗?我愿意试试,我不想再因为我的琴声伤害别人了。”
从那以后,顾思水在众人的陪伴下,开始在寺庙帮忙。
她为前来祈福的人递上香火,为饥饿的路人送上热粥。
一开始,她的琴声偶尔还是会不自觉地带出一丝执念。
但随着她帮助的人越来越多,笑容渐渐回到了她的脸上。
琴声也变得纯净起来,不再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只是充满了温暖与爱。
那曾经的执念,在众人的帮助下,渐渐化为了对世间的善意。
在帮助顾思水成功化解执念后,寺庙似乎都变得更加祥和宁静了。
冬日的阳光洒在众人身上,竟有了几分温暖的味道。
虞山桥看着大家,抱拳道:“各位,顾思水之事多亏有你们,如今顾姑娘已无大碍,我也该继续我的行程了。”
张旻翊笑着回应:“虞兄客气了,这次经历实在奇妙,若不是你,我们恐怕都还在那琴声的蛊惑之中呢。如今事情圆满解决,也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
安馨眼中满是感慨:“是啊,这一趟真是让人难忘。原本以为只是一场可怕的蛊惑,没想到背后竟藏着如此深情又悲伤的故事。”
林宇轩点头称是:“没错,这也让我们明白,执念太深,伤人伤己。不过好在顾姑娘能放下,也算是一件幸事。”
安荷看向寺庙的方向:“希望她以后能一直开开心心的,把对丈夫的爱好好地放在心里,用温暖去对待这个世界。”
慕弋生拍了拍安荷的肩膀:“我们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对了,虞兄,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虞山桥笑道:“我四海为家,随性而行,下一站还未确定。”
安音微笑着说:“那虞兄一路保重,希望以后还有机会相见。”
虞山桥再次抱拳:“后会有期!”说罢,转身潇洒离去。
六人看着虞山桥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不舍。
张旻翊打破沉默:“这次真的是奇妙的缘分,因这琴声有了这样一段经历。”
安馨应道:“是啊,感觉像是一场梦一样。不过,这也让我们成长了不少呢。”
林宇轩提起地上的行李:“走吧,我们也该回客栈收拾东西了,这地方,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回到客栈后,大家各自回房收拾行李。
收拾的过程中,还在不断感叹。
安馨一边整理衣物一边说:“你们说,这世间像顾思水这样的人还有多少呢?那些藏在执念背后的故事,又有多少不为人知呢?”
张旻翊从隔壁房间回应道:“肯定还有很多,我们只是偶然遇到了这一个。不过,经过这次,要是再遇到类似的事,我们也能试着去帮助他们了。”
林宇轩提着行李走出来:“没错,希望大家都能少些执念,多些释然。好了,都收拾好了吧?我们也该出发去往下一个地方了。”
安荷和安音也走了出来,六人相视一笑。
带着对这次经历的回忆,离开了客栈,踏上了新的旅程。
他们不知道下一站会遇到什么。
但这次的经历已经让他们变得更加坚定和温暖。
六人在这一路的旅程中,经过了数不清的地方。
有宁静祥和的小镇,那里有着古旧的石板路。
路的两旁是热闹的集市,各种特色的小玩意儿琳琅满目。
还有如诗如画的美景,青山绿水间云雾缭绕。
仿佛是仙境落入了凡间。
他们一路欢歌笑语,那欢快的节奏仿佛是这趟旅途最美的伴奏。
这日,他们正在说笑间,周围的气氛却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只听见一阵嘈杂的呼喊声,一群凶神恶煞的山贼和强盗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
安馨的脸色一变:“是他们!上次在熙光城抓走我们的山贼,还有那些可恶的强盗,他们还抓过楚婉!”
张旻翊眼神一凛:“看来他们是怀恨在心,一直追踪我们,这次是准备报复。”
林宇轩紧握着手中的剑:“哼,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慕弋生也神色严肃:“这次他们似乎有备而来,我们不能轻敌。”
原来,这些山贼和强盗在之前吃了苦头后,一直对六人怀恨在心。
他们集结在一起,又召集了众多弟兄,增强了兵力。
还四处打听六人的行踪,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他们。
张旻翊、林宇轩、慕弋生迅速站到前面,将安馨、安音、安荷护在身后。
安馨紧紧握住手中的软鞭,眼中闪烁着怒火:“这次可不会再让你们得逞!”
安荷也抽出匕首,眼神犀利:“没错!”
安音虽然有些紧张,但她在赶路途中跟慕弋生学习用长笛作为武器。
长笛在她手中也有了一种武器的力量。
安馨突然想起了小精灵露儿小声说:“露儿,快跑开,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好,自己小心点!”
战斗一触即发,山贼们挥舞着大刀,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强盗们也拿着各种武器紧跟其后。
张旻翊身形如电,手中的剑寒光闪闪,每一次挥舞都能击退好几个山贼。
林宇轩剑法凌厉,与张旻翊相互配合,一时间山贼们难以靠近。
慕弋生则用长笛使出独特的招式。
看似柔软的长笛在他手中却有着强大的攻击力,让强盗们近不了身。
安馨看准时机,挥动软鞭,软鞭如灵蛇般穿梭在山贼之间,抽得山贼们惨叫连连。
安荷灵活地穿梭在敌阵中,手中的匕首精准地刺向敌人的要害。
安音虽然是第一次真正战斗,但她凭借着自己的冷静和在练习中掌握的技巧。
用长笛攻击敌人的同时,还能巧妙地躲避攻击。
“大家小心,他们人数太多了!”张旻翊一边战斗一边大声提醒。
林宇轩喊道:“我们不能被他们包围,保持阵型!”
慕弋生也喊道:“安馨、安音、安荷,你们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离开我们太远!”
在激烈的战斗中,六人相互配合,与山贼强盗展开了殊死搏斗。
打斗愈发激烈,山贼强盗人数众多,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很快就将六人冲散。
刀光剑影之间,喊杀声震天。
突然,一个满脸横肉的山贼瞅准机会,手持匕首朝着张旻翊猛地刺去。
那匕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速度极快。
安馨正巧看到这惊险一幕,瞳孔猛地一缩。
想都没想就朝张旻翊的方向冲了过去,毫不犹豫地挡在他身前。
只听“噗”的一声,匕首无情地扎进了安馨的胸膛,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
张旻翊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整个人如遭雷击。
眼神中先是充满了震惊和恐惧,随后便是无尽的悲愤。
他怒吼一声,面容变得冷峻无比。
仿佛瞬间回到了曾经那个冷若冰霜的自己。
“你们都得死!”
他化悲愤为力量,手中的剑挥舞得更加迅猛。
每一剑都带着必杀的决心,敌人在他面前如割麦般倒下。
但他此时已顾不上自身安危,只想为安馨报仇。
就在他奋力杀敌之时,一个山贼趁他不注意,一刀砍向他的右臂,鲜血飞溅。
林宇轩、慕弋生、安音、安荷看到这一幕,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
“!!安馨!!”
安音的声音都变了调,她不顾一切地朝着安馨的方向杀去。
眼中满是泪水和担忧。
林宇轩和慕弋生也想冲过去。
但周围的山贼强盗实在太多了,他们被团团围住,只能拼命抵抗。
安音好不容易杀到安馨身边。
颤抖着双手抱住她,“妹妹,你怎么样?你不能有事啊!”
安馨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却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别担心。”
而另一边,安荷在混乱中不小心崴了脚,疼得她冷汗直冒。
林宇轩和慕弋生一边护着她,一边与敌人战斗。
但敌人实在太多,他们渐渐被冲散。
终于,战斗结束后,安音扶着受伤的张旻翊。
张旻翊不顾自己已受伤,抱着着重伤的安馨,来到了——郴州。
张旻翊强忍着伤痛,四处寻找大夫。
小精灵露儿在他们身边飞来飞去,满脸的焦急,一直默默地守护着安馨。
另一边,林宇轩、慕弋生带着脚受伤的安荷来到了一个小镇。
林宇轩焦急地对慕弋生说:“你先照顾安荷,我去找郎中!”
慕弋生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扶着安荷坐下。
不一会儿,林宇轩带着郎中匆匆赶来。
郎中查看了安荷的伤势后,皱起了眉头:“姑娘这脚伤得有些重,需要好好调养。”
只是,小镇和郴州之间隔着有些距离。
六人就这样被分隔两地,每个人都忧心忡忡,牵挂着彼此的安危。
在郴州的客栈里,空气仿佛都被悲伤和紧张凝结了。
安馨躺在床上,面色如纸般惨白。
那把匕首深深插在她的胸膛,就像扎在每个人的心上
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大片衣衫。
张旻翊守在床边,双眼布满血丝,通红一片。
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他哭得肝肠寸断、泣不成声。
身体也随着剧烈的抽泣而颤抖。
这个一向坚强的男子,此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世界在他眼中只剩下安馨那脆弱的身影。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面对这样让他心碎的场景。
安音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成深深的沟壑,眼中早已蓄满了泪水。
看着安馨如此痛苦,她再也忍不住了。
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哭得稀里哗啦。
姐妹情深,此刻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
每一滴眼泪都饱含着对安馨的心疼和担忧,她多希望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安馨。
同时,她也牵挂着安荷,想起安荷崴了脚,她的心中更是忧虑万分。
不过好在有林宇轩和慕弋生在,她相信他们会照顾好安荷的。
大夫站在床边,表情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准备为安馨拔刀。
但安馨那痛苦的神情和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
让他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艰难。
安馨紧咬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深深的齿痕。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打湿了枕头。
那是她在和剧痛进行着一场艰难的较量。
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般漫长。
张旻翊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安馨。
他完全忽略了自己右臂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鲜血还在不停地流淌,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
安音看着张旻翊这样。
她着急地劝道:“你先把自己的右臂包扎一下啊!你要是倒下了,安馨怎么办?你还怎么照顾她呢?”
可张旻翊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依然死死盯着安馨,对安音的话毫无反应。
大夫沉重地叹了口气,说道:“这姑娘这情况太糟糕了,这拔刀之痛她很难承受得住,如果有麻沸散就好了,能让她少受些罪,也能更顺利些。”
听到“麻沸散”,张旻翊像是从深深的悲痛中抓到了一丝希望,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哭泣而变得沙哑:“我是大原六皇子,当初匆忙离开皇宫,虽没来得及和父皇、母妃告别,但我带了一些珍贵的药物,麻沸散就在其中。”
他看向安音,眼神中带着急切,“在我的包袱里,你快找找。”
安音急忙在张旻翊的包袱里翻找起来,很快,她找到了那珍贵的麻沸散。
安音把麻沸散交给了大夫,大夫准备好麻沸散。
安音小心翼翼地将麻沸散喂给安馨服下。
没过多久,安馨那原本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渐渐舒缓。
眉头也慢慢松开,随后沉沉睡去。
大夫见此,立刻开始拔刀。
整个过程紧张得让人窒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好在一切顺利,大夫成功拔出匕首,并迅速处理好伤口。
安馨终于平安地度过了这最危险的一关。
看到安馨脱离危险,张旻翊那绝望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
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从黑暗深渊中看到曙光的欣慰。
安音也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然而,此时的张旻翊因为右臂失血过多,身体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安音赶忙扶住他,焦急地问:“你怎么样?你要坚持住啊!”
但张旻翊还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安音费力地扶着张旻翊来到另一个客房,将他轻轻放在床上。
大夫也赶忙跟了过来,看着张旻翊那严重失血的右臂,眉头紧皱。
他一边打开药箱,一边对安音说道:“这位公子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失血过多会有性命之忧。”
说着,大夫先用干净的湿布仔细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每一个动作都很轻柔,生怕弄疼了昏迷中的张旻翊。
接着,他拿起一瓶药粉,轻轻地倒在伤口上消毒。
药粉与伤口接触的瞬间,泛起了白色的泡沫。
张旻翊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眉头也皱了起来,似乎在昏迷中也感受到了疼痛。
大夫手法娴熟地拿起绷带,开始一圈一圈地包扎伤口。
他边包扎边对安音说:“姑娘,你也别太担心了。这位公子身体素质还算不错,只要好好调养,这右臂应该能恢复。只是这段时间千万不能让伤口感染了,不然就麻烦了。”
安音在一旁紧张地点点头:“大夫,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大夫继续包扎着:“我会尽力的,不过这几天得有人好好照顾他,而且得让他好好休息。”
包扎好后,大夫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松了一口气:“希望他们都能早日康复啊。”
安音看着床上昏迷的张旻翊和已经脱离危险的安馨,心中默默祈祷着。
安音强忍着内心的担忧与疲惫,在客栈周围仔细寻找着合适的墙壁。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手中拿着一块从地上捡起的尖锐石头。
在墙壁上认真地刻画着只有他们几人能懂的记号。
每一笔都倾注了她对妹妹和伙伴们的牵挂。
她深知,安荷的脚伤需要时间恢复,而这个记号就是他们重逢的希望。
她一边画,一边念叨着:“安荷,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们都在等你。等你伤好了,沿着这个记号,林宇轩和慕弋生就能找到我们,我们就能再次团聚了。”
在小镇的,一家小客栈里。
安荷躺在床上,眉头紧皱,脚踝处已经肿得像个馒头,淤青一大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郎中正在为她医治,他手法娴熟地按摩着安荷的脚踝,试图将错位的骨头复位。
安荷疼得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珠,身体不停地颤抖。
林宇轩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眼睛哭得通红,泪水止不住地流。
突然,安荷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那剧痛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整个人往林宇轩怀里倒去。
林宇轩赶忙紧紧抱住她,满脸惊恐,“安荷!安荷!你怎么样?”
可安荷已经痛得晕了过去,她的身体软软地靠在林宇轩怀里。
林宇轩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他像疯了一样大喊:“安荷!你醒醒啊!你不能有事!”
他的声音沙哑而绝望,抱着安荷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
慕弋生也慌了神,他冲过去,焦急地问郎中:“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晕过去?”
郎中眉头紧皱,停下手中的动作: “这疼痛太过剧烈,姑娘一时承受不住昏过去了。不过别太担心,老夫继续医治。”
慕弋生看着昏迷的安荷和悲痛欲绝的林宇轩,心中一阵揪痛。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安音,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一定要平安,现在安荷又这样,一定要保佑她没事啊。)
林宇轩则紧紧抱着安荷,仿佛只要他不松手。
安荷就不会离开他,泪水不停地滴落在安荷的脸上。
过了一些时间,夜已深,整个小镇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
只有客栈里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安荷躺在床上,眉头微微动了动。
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
林宇轩本来正守在床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时刻关注着安荷的情况。
看到安荷醒来,他先是一愣,随后眼中瞬间爆发出惊喜的光芒。
兴奋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安荷,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他急忙凑上前,握住安荷的手,那手心里全是汗水。
安荷虚弱地笑了笑,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宇轩,我这是……睡了很久吗?”
林宇轩连忙点头,眼中闪着泪花:“是啊,你可把我吓坏了。你疼晕过去之后,我感觉我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
说着,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拂去安荷额头的发丝。
林宇轩站起身来,端来一杯温水。
小心翼翼地扶起安荷:“来,先喝点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安荷抿了一口水,摇了摇头:“我好多了,就是还有些没力气。”
慕弋生本来在一旁打盹,听到动静也立刻醒了过来,看到安荷醒来。
他那一直紧绷着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安荷,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不过,那笑容背后,还是藏着深深的忧虑。
他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安音,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新的危险。
慕弋生走到床边,对林宇轩说:“宇轩,你好好照顾安荷,我……我真的很担心安音,我想尽快去找她。”
林宇轩看着慕弋生,理解地点点头:“我知道你担心她,可现在安荷刚醒,身体还很虚弱,等她再好一些,我们一起去找他们。”
慕弋生眉头紧皱,焦急地说:“我等不了了,每多一刻,我都担心安音会有危险。你不知道,我这心里就像有只猫在抓一样。”
安荷轻轻拉了拉慕弋生的衣角,“慕公子,你别太着急,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你要是实在担心六姐,就先去找她吧,这里有宇轩照顾我呢。”
慕弋生有些犹豫,他看着安荷,又看了看林宇轩:“那……你们真的行吗?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们,可我又放心不下安音。”
林宇轩拍了拍慕弋生的肩膀:“你去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找到安音他们,也能让我们安心。”
慕弋生咬了咬牙:“好,那我收拾一下明日就出发,你们一定要小心。等安荷再好一些,你们就沿着我留下的记号来找我们。”
眼神中充满了对安音的牵挂和担忧。
在郴州的客栈里,时间缓缓流逝。
三天后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安馨的脸上。
安馨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她缓缓睁开双眼。
眼神中还残留着几分疲惫和迷茫。
安音一直守在床边,眼睛都熬得通红。
她时刻不敢松懈,就盼着安馨能醒来。
此时看到安馨有了动静,她先是一愣。
随即脸上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
眼中闪着激动的泪花,“安馨,你终于醒了!你可吓坏我了!”
张旻翊则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这三天来他几乎没有合眼。
两眼无神地盯着某个角落,满心都是对安馨的担忧。
听到安音的呼喊,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床上的安馨。
那一瞬间,他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激动得想要立刻站起身来。
却不小心扯到了受伤的胳膊,一阵剧痛传来。
他的眉头瞬间紧皱,倒吸了一口凉气。
安馨见状,眼中满是焦急,“阿翊,你怎么样?是不是伤口疼?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伤。”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因身体虚弱又倒回床上。
张旻翊强忍着疼痛
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安馨,你别乱动,我没事,你刚醒,别伤着自己。”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中满是关切。
安馨看着他和安音,虚弱地笑了笑:“我……我没事,就是感觉浑身没力气。”
安音赶忙握住安馨的手,轻轻拍了拍:“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呢。你都不知道,你受伤的时候可把我们吓坏了。”
安馨微微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我只记得有个山贼要刺向阿翊,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旻翊心疼地看着安馨:“你怎么那么傻,干嘛要替我挡,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
他说不下去了,眼中闪着泪花。
安音在一旁说道:“好了好了,现在安馨醒了,一切都好了。对了,安馨,我得告诉你,安荷脚崴了,当时情况很紧急,我们和他们分开了,现在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安馨一听,眼中满是担忧,“七姐怎么样了?伤得严重吗?有没有人照顾她?”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推开,是慕弋生。
他一路风尘仆仆,脸上满是疲惫,但眼中却透着一丝欣慰。
慕弋生一进门,目光就落在安音身上。
看到她安然无恙,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安音,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说完,他又看向安馨:“安馨,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安音看着慕弋生,眼中满是惊喜:“我没事,你能来真是太好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慕弋生笑了笑:“我看懂了你留下的记号。”
安音有些诧异,随即又露出欣喜的笑容:“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懂我。”
慕弋生点点头:“嗯,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你的心思我还是能猜到一些的。我在来的路上也留下了记号,这样等安荷和林宇轩出发的时候,就能找到我们了。”
安音微微点头,“你想得真周到,希望他们能快点赶来,我们也好团聚。”
气氛因安馨的苏醒而有了一丝轻松。
但大家都知道,安馨需要好好调养。
安音深知安馨刚醒来,身体虚弱,需要安静休息。
她站起身来,对慕弋生使了个眼色,轻声说道:“我们先出去吧,让安馨好好休息。”慕弋生会意地点点头。
安音走到门口,唤来了小二。
她温和地对小二说:“小二,麻烦你给这位公子安排一间干净舒适的客房。”
小二热情地回应:“好嘞,姑娘,您就放心吧!”
慕弋生跟在安音身后,两人一起往客房走去。
慕弋生看着安音略显疲惫却又坚强的背影。
忍不住说道:“安音,这几天你一定累坏了吧?你也得好好休息。”
安音微微一笑:“我没事,只要大家都平安,我就放心了。只是安荷受伤,我们又分开,我一直很担心。”
慕弋生轻轻拍了拍安音的肩膀:“别太担心了,安荷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等她和宇轩过来,我们就能团聚了。”
安音停下脚步,眼中闪着泪光:“这一路真是太不容易了,每次遇到危险,我都害怕我们会有人受伤甚至……”
她没有说下去。
慕弋生安慰道:“但我们都挺过来了,这也让我们更加珍惜彼此。而且,这次多亏了你留下的记号,我才能找到你们。”
安音破涕为笑:“是啊,我当时也不确定你们能不能看懂,还好有你。”
此时,在安馨的房间里,张旻翊坐在床边。
看着安馨,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担忧。
安馨轻声说:“阿翊,你也去休息吧,你的伤口还没好呢。”
张旻翊摇摇头:“我不放心你,你刚醒,我想多陪陪你。倒是你,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还疼?”
安馨伸出手,握住张旻翊的手:“我真的没事了,你看,我现在好多了。你不要总是把我当小孩子,你自己受伤了才要好好照顾自己呢。”
张旻翊握紧安馨的手:“你为了我受这么重的伤,我怎么能不担心呢?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了。”
安馨眼中满是感动:“我知道你会保护我,就像我也会保护你一样呀。”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眼中只有彼此。
浓浓的爱意与担忧在空气中弥漫。
这些日子,冬日暖阳洒在大地上。
那温暖的光线仿佛是大自然伸出的温柔手掌,轻轻抚摸着世间万物。
厚厚的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融化。
一滴滴水珠从屋檐上、树枝上落下。
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滴答滴答地奏响着冬日的乐章。
客栈的院子里,那被雪水浸湿的地面倒映着天空和周围的景色,宛如一面天然的镜子。
在安馨刚醒来的那天,小精灵露儿就心急如焚地飞来了。
它那小小的身影在阳光下一闪而过,快速飞进屋子,翅膀快速扇动着,停在安馨枕边。
露儿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它看着安馨,声音带着哭腔:“安馨姐姐,你终于醒啦!你受伤的时候我都急死了,你流了好多血,我好害怕你醒不过来呢。”
安馨虚弱地抬起手,摸了摸露儿的脑袋。
安慰道:“露儿,别担心,姐姐这不是醒了嘛。”
露儿用它的小脑袋蹭了蹭安馨的手:“姐姐,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大家都特别难过,尤其是旻翊哥哥,他守在你身边,眼睛都没离开过你,一直盼着你醒来呢。”
张旻翊在一旁听到露儿的话。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露儿,就你话多。安馨,你刚醒,别太累了,好好休息。”
安馨看着张旻翊,眼中满是柔情,“我知道啦,你们都别太担心我。”
在之后的日子里,大家都悉心照料着安馨。
就这样,时间悄然流逝,如今已经过了一个月。
这天,阳光照进屋子,安馨在张旻翊和安音的搀扶下,试着从床上坐起来。
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里多了几分活力。
每一个小动作,都能看出她在努力恢复。
安馨缓缓把脚放到地上,准备下床。
张旻翊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安馨,你慢点儿,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停下来。”
安馨微微一笑:“我可以的,总不能一直躺在床上呀。”
安音也在旁边小心地扶着:“安馨,你可别逞强,你刚醒那会可把我们吓坏了。这一个月来,你能恢复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安馨点点头:“我知道,多亏了你们。”
当她终于站起身来,试着走了几步,虽然脚步还有些虚浮,但也算是能走了。
安馨偶尔会觉得胸口有些不舒服,像是有一块石头压着。
尤其是情绪激动的时候,那种不适感就更强烈。
有一次,张旻翊说起她受伤时有多惊险。
安馨一时激动,胸口便传来一阵刺痛,她眉头一皱,手不自觉地捂住胸口。
张旻翊见状,赶忙扶住她,满脸焦急:“安馨,你怎么样?是不是胸口又疼了?都怪我,不该提那些让你激动的事。”
安馨缓了缓,说道:“我没事,只要不激动,就会好些。”
慕弋生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关切:“安馨,你可得好好养着,咱们不着急。你能下床走动已经是个好兆头了,可别因为心急又伤了身子。”
安馨笑着回应:“我知道啦,我会小心的。我也想快点好起来,不想再让大家为我担心了。”
在小镇那边,安荷坐在窗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
她看着外面雪化后的景象。
院子里,雪水汇聚成小水坑,倒映着湛蓝的天空。
安荷看着自己还微微有些肿的脚踝。
皱了皱眉头,对林宇轩说:“宇轩,我好想去找他们,不知道姐妹们怎么样了。你看这雪都化了,我们应该出发了。”
林宇轩看着她急切的样子,心疼地说:“你现在还不能行走自如呢,别着急,等你再好一些我们再出发。这雪化得差不多了,路还很泥泞,不利于赶路。”
安荷有些沮丧地低下头,阳光在她的发间形成光晕。
林宇轩想了想,然后找来一些干燥的木材。
在院子里精心地为她做一个拐杖。
他用小刀仔细地削着木头,木屑在阳光下飞舞。
做好后,他把拐杖递给安荷,笑着说:“有了这个,你行动能方便一些,等你可以不用它的时候,我们就出发去找他们。你看,这拐杖就像这冬日里的暖阳,能在你恢复的这段时间给你帮助呢。”
安荷接过拐杖,试着走了几步,拐杖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每走一步,小水坑里就泛起一圈圈涟漪。
她脸上露出了笑容:“宇轩,谢谢你,这样我感觉好多了。这阳光照在身上,我感觉我很快就能完全好了。”
林宇轩宠溺地说:“只要你能快点好起来,做什么都值得。这冬日暖阳会一直陪伴着我们,就像我们会一直陪伴着彼此一样。”
又过了半个月,温暖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
轻柔地洒在每一个角落,仿佛在为这美好的时刻增添光彩。
安馨和安荷的身体完全康复了。
就像重新绽放的花朵,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安荷在小镇里再也憋不住了。
她满心都是对安音和安馨的想念。
她在院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我好想姐妹们啊,真想马上见到她们。”
林宇轩看着她那急切的样子,笑着说:“你呀,就像个小孩子。不过,为了让你能安心去找她们,我又给你找来了郎中。”
郎中仔细地为安荷检查了一番。
然后笑着点点头:“姑娘,你的脚已经完全好了,没有任何问题了。”
安荷兴奋得跳了起来。
拉着林宇轩的胳膊说道:“太好了!宇轩,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找姐妹们吧!”
林宇轩宠溺地看着她:“好,我们这就收拾东西出发。”
在郴州的客栈这边,张旻翊也不放心,再次找来了大夫。
大夫为安馨仔细检查后,对大家说:“姑娘恢复得很好,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虽然不用像之前那样静养,但还是要注意,尽量少蹦跶,保持平和一些。”
安馨调皮地吐吐舌头:“我知道啦,大夫。我会注意的。”
张旻翊这才放下心来。
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太好了,安馨,你终于完全好了。我们可以继续我们的旅程了。”
小精灵露儿在一旁飞来飞去。
开心地嚷嚷着:“太好啦!太好啦!安馨姐姐可以和大家一起玩啦!”
安音和慕弋生在旁边也开心不已。
安音笑着说:“这真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好的消息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又可以团聚了。”
慕弋生点头道:“是啊,这段时间大家都太不容易了,现在可以重新出发,真是令人高兴。希望我们以后都平平安安的,再也不要经历这样的磨难了。”
安馨看着大家,眼中闪着泪花。
那是幸福的泪花:“是啊,这次受伤让我感受到了大家的爱,我真的好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光。现在我们就等着七姐和林宇轩他们过来,然后我们就可以继续出发啦!”
大家都满怀期待,在这充满希望的氛围中,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团聚。
这一天,阳光明媚得如同璀璨的宝石洒下的光辉。
每一道光线都像是被精心打磨过,带着丝丝缕缕的暖意。
轻柔地抚摸着世间万物,仿佛给世界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安荷和林宇轩一路沿着安音留下的记号,马不停蹄地朝着郴州赶来。
他们骑着马,马蹄扬起的尘土在阳光的映照下像是一条金色的绸带,在身后飞扬。
安荷满心期待,她那明亮的眼睛就像两颗熠熠生辉的星星,不停地搜索着周围的环境。
她微微前倾着身子,眼神中透露出按捺不住的兴奋。
“宇轩,我们应该快到了吧?我感觉我都能闻到姐妹们的气息了。”
林宇轩看着她那急切又兴奋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回应道:“按照记号来看,应该就在附近了。你看,这个记号还是很清晰的,我们走的方向没错。”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路边石头上刻着的记号。
那记号的线条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
当他们踏入郴州的地界,一种熟悉又温暖的感觉涌上心头。
微风拂过,带来了城里特有的烟火气息。
那是一种混合着食物香气、花香和人们欢声笑语的味道。
在城里转了一会儿后,安荷的眼睛突然像被点亮的灯笼一样,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她兴奋地指着客栈的方向喊道:“宇轩,你看!那是我们要找的客栈,我看到记号了!”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语速也变得更快了。
林宇轩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慕弋生和安音留下的特殊记号。
那记号刻在客栈的门板上,虽然不显眼。
但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黑暗中的灯塔。
两人迫不及待地加快脚步,朝着客栈奔去。
他们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急促地响起,仿佛是在演奏一首欢快的乐曲。
当他们来到客栈门口,安荷甚至都等不及拴马。
就迫不及待地推开门。
那扇门被她推得“吱呀”一声响。
她大声喊道:“六姐!八妹,慕弋生,张旻翊,我们来了!”
那声音里充满了激动与喜悦,如同清脆的鸟鸣。
在客栈里回荡,打破了客栈原本的宁静。
客栈里的慕弋生和安音听到声音,先是一愣,随后眼中瞬间闪过惊喜的光芒。
他们急忙从屋里走出来,脚步匆忙而又带着急切。
看到安荷和林宇轩的那一刻,安音的眼眶瞬间红了,就像一朵被朝露浸湿的花朵。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闪着泪花。
快步走上前,一把抱住安荷,像是抱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带着浓浓的思念:“安荷,你们终于来了,我好想你。”
安荷也紧紧抱住安音,把脸埋在她的怀里。
声音也有些模糊不清:“六姐,我也想你,每天都在想。”
慕弋生在一旁笑着对林宇轩说:“你们可算来了,这一路不容易吧?”
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眼中满是欣慰。
林宇轩摇摇头,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暖:“只要能找到大家,一切都值得。”
他拍了拍慕弋生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
那笑容里包含着对团聚的喜悦和对未来旅程的期待。
客栈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喧闹声。
安馨的心猛地一跳,她知道是安荷他们来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迎出去,刚走两步,张旻翊就赶紧跟了上来。
虽然安馨早已不用人扶着,但张旻翊还是不放心地伸出手扶住她的胳膊。
安馨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感动:“阿翊,我真的没事啦。”
张旻翊却一脸严肃:“还是小心点,我可不想你再有什么闪失。”
安馨加快脚步来到院子里,就看到安荷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飞奔过来。
安音也快步迎了上去,三姐妹瞬间抱在一起。
安荷带着哭腔说道:“六姐、八妹,我好想你们啊!你们不知道我这一路有多担心你们。”
安馨也忍不住落泪:“我们也想你,看到你现在完全好了,真是太好了。”
安音轻拍着两个妹妹的后背:“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这次受伤真是把我们都吓坏了。”
三姐妹紧紧相拥,互相倾诉着这段时间的担忧和想念。
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饱含着深深的姐妹情。
林宇轩、张旻翊和慕弋生站在一旁,看着这感人的一幕。
他们虽然没有像女孩子们那样拥抱哭泣。
但彼此之间也用男人的方式传达着关心。
林宇轩走上前,拍了拍张旻翊的肩膀:“兄弟,这段时间你照顾安馨辛苦了。”
张旻翊笑了笑:“没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照顾安荷也不容易。”
慕弋生也走过来,对林宇轩说:“看到大家都没事,真的太好了。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不能再让她们陷入危险了。”
三个男人目光坚定地对视着,那眼神中的默契和对彼此的信任。
让他们的情谊在这一刻更加深厚。
他们深知,经过这次磨难,大家的关系已经如同亲人一般。
这份情谊值得他们用生命去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