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周子笙在厨房里收拾锅碗。
顾瑾瑜有意无意的看向厨房,
觉得这样的恋爱日常也不错。
眼眸无意间瞥向鞋柜,脑海里自动出现刚才两个人拥吻的画面。
顾瑾瑜双手捂着脸,却控制不住耳尖和脸颊的红晕。
自言自语道:“说好的是未来女朋友,说好的先追人的。”
“怎么就亲上了,太不讲恋德了。”
“唉,谁让我自制力这么差呢,一句阿瑜,我就乖乖就范。”
“说好的不恋爱脑,结果还是上头了!”
“唉~”
顾瑾瑜长长叹气。
不再看某人,拿起遥控器,换台换台,
肯定是自己日常看多了恋爱剧。
于是点开一部恐怖片,决定让自己冷静冷静。
周子笙收拾妥当,走过来,看了眼电视上的画面,眉尾挑起。
顾瑾瑜见周子笙走过来,抬头就见男人长身而立。
一身黑衣黑裤,衬衫的袖子折叠在臂弯处,禁欲又迷人。
手臂肌肉线条紧实有力,她刚不久前才感受过的。
顾瑾瑜想要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间,脸又不争气的红了。
周子笙将一切尽收眼底,慢条斯理地放下衬衫的袖子,问道:“喜欢恐怖片?”
顾瑾瑜觉得自己今天肯定着魔了,
她觉得他哪哪都帅,哪哪都迷人。
怪不得今天会乖乖让他亲。
自己对男色的抵抗力也太低了!
顾瑾瑜胡乱的点头!
周子笙看着墙上的时钟,快到十二点了!
于是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走到顾瑾瑜身后,隔着沙发的椅背俯下身子。
贴着顾瑾瑜耳语:“这个片子有点恐怖,我怕你看完不敢一个人睡。”
话音刚落,影片里就出现血淋淋的画面。
顾瑾瑜一秒跳起来,闭着眼睛,本能的朝身后的人扑过去。
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身体蜷缩起来,抱着他的脖颈荡秋千。
周子笙似是早有预料,伸手接住她跳起来的双腿,一手拿着西装外套,来了个单手抱。
周子笙看了一眼电视画面,
又低眸看了一眼紧紧闭着眼睛窝在怀里的人。
将西装外套又搭在沙发背上,双手抱着她,“没事了,画面跳走了!”
顾瑾瑜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睛,
用手半遮半掩地看向电视,
画面确实已经跳走了!
顾瑾瑜微微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周子笙安抚她,“你是专业的,这些都是假的。”
“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剪辑之后配上特效、音乐背景,还是挺吓人的。”
顾瑾瑜拍了拍胸口,看着周子笙问道:“你看过这个?”
“夏柠想看,她害怕,拉着我一起看的。”周子笙说。
“你不害怕吗?”顾瑾瑜好奇的问。
“我曾经是医生,解剖尸体是必修课。”
况且他不仅解剖过尸体,他还“刨开”过病人。
顾瑾瑜听到他提起之前的职业,神差鬼使的问了一句:“你不当医生,会不会有遗憾?”
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似乎所有人都觉得接手整个周氏才是他最应该做的,也是最好的选择。
没人问他喜欢或者不喜欢!
周子笙紧紧抱着她,心里一片柔和与温暖。
终是有人关心他内心真正的感受和需求。
而不是那些徒有虚名的头衔或名利!
喜欢一个人,因为她是她,
爱上一个人,因为她懂他,明白他心里隐藏的情绪!
周子笙抱着她,越过沙发,将人抱坐在腿上。
顾瑾瑜想要下去,周子笙固着她的腰身不让她下去。
“有舍有得,顺势而为,若有遗憾,大概是,救不了自己想救的人。”
语气轻缓,微微叹息里是满怀的遗憾!
怎能不遗憾?
他习得一身医术,又如何?
她们终究没有一个留在自己身边。
顾瑾瑜明白他所说的遗憾。
搂住他脖颈的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无声安慰。
即使隔着衣服的布料,顾瑾瑜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属于男人的体温和男人天生就具有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阿瑜,”周子笙低声唤她。
“嗯。”
“看电视。”周子笙忽然就起了恶趣味。
顾瑾瑜天真的看向电视,不看还好,扭头一看,顾瑾瑜尖叫一声,扑男人人怀里。
双臂紧紧圈着他的脖颈,双腿直接跪在男人腿上,躬起身体往他怀里缩。
周子笙双臂紧紧抱着她,以免她动作太大,掉下去。
顾瑾瑜听到周子笙逗弄成功的轻笑声,知道他是故意的!
抬手拍打他的后背,满是抱怨加指责:“周子笙,你故意的!”
“阿瑜。”周子笙紧紧抱着她,唤她的名字,“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护你周全。”
面对周子笙突如其来的脆弱,以及似在跟她又似在跟自己的承诺。
顾瑾瑜顾不上害怕,睁开双眸,想看看他的脸!
她刚要挪动脑袋,周子笙抬手扣住她的后颈,固定住她的脑袋,
侧头亲了亲她的耳朵,低声说:“别看,乖。”
顾瑾瑜想到他从小失去母亲和姐姐,后又接连失去爷爷奶奶。
这些都是他的至亲,他最在乎的人!
他大概是在害怕,害怕每一个自己在乎的人离去!
他曾经断情绝爱,不谈感情,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保护。
是自己生生闯进他的世界,走进了他心里。
他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何尝不是患得患失的害怕。
如今,他放开心结,让自己走进他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因为喜欢。
如今这样问,是依然没有克服幼年时期留下的心理阴影。
顾瑾瑜忽然就心疼了。
双臂收紧,抱着男人的脖颈,温声说道:“周子笙,我没喜欢过人,只有你一个。”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只要你不离,我就不弃!”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周子笙听着她的话,手臂也越收越紧,原来她都懂,懂他最脆弱的那一部分。
现在,自己最脆弱的那一部分就是她。
周子笙拉着她的双臂,缓缓将人拉开,对上她的双眸,一字一句求证:“阿瑜,说话算话,我当真了。”
顾瑾瑜点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我还要追吗?”周子笙眸色玩味,似笑非笑地问,“你都停下来等我了,我是不是可以直接转正了。”
顾瑾瑜觉得跪的怪累的,直接双腿往两边一滑,坐在了某人腿上。
抬手摆弄着男人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