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酒力的季星沫仅仅一杯红酒就有些神智不清,嚷嚷着想要去葡萄园。
祁南君顺从的扶起她,任由她依靠在自己的肩头,向门廊走去。
祁聿看着他们紧密贴合的肩膀,眸中闪过一丝怒意。
温婉跟着祁聿来到二层楼台,眺望葡萄园中的人。
贴近他,在耳畔低语。
“聿哥哥,你说我们的计划是不是快要成功了?”
祁聿凝视着葡萄架下,和祁南君站在一处的季星沫,语调冰冷。
“还不够!”
“我需要对季星沫表现出更多的占有欲。”
“祁南君为人谨慎,不会轻而易举的踏入陷阱,他会反复试探!”
温婉看着祁南君,心中生出一丝不甘。
“真希望他能够快点拿下季星沫,就像他以前攻略你谈过的所有女友那样!”
“三天搞定!”
祁聿发出一声嗤笑。
那些所谓的女友,都是他用来试探祁南君的饵料。
温婉侧头看向他,眸光中雀跃着某种期待。
“真想早点看到祁叔叔得知他抢了亲兄弟的女人后的反应,一定十分精彩!”
祁南君摘下一串颗粒饱满的紫葡萄。
用手绢擦拭尖部最大的一颗。
温柔拈下塞进季星沫口中。
酸甜的汁水在她口中荡漾。
季星沫叹了声好甜,露出一抹明艳可人的笑。
祁南君看着脸颊因醉酒而绯红的她,一时没忍住,伸手抚摸了上去。
这个女孩的笑容像极了他过世多年的母亲阮舒意。
这座红酒庄园原是母亲名下的产业,母亲热爱这里的一切。
如今,这里留下的诸多回忆却成了祁南君纪念母亲的牢笼。
祁聿看到祁南君的动作,心中顿时怒火中烧。
竟不顾危险,从挑高6米的露台跳了下去。
落地的瞬间便朝着祁南君他们冲去。
他将季星沫拽到身后,面露不悦的质问。
“哥,这样抚摸一个醉酒的女孩恐怕不合礼数吧!”
祁南君一改平日里的温润性子。
看似微笑的神情,嘴角却透露着威胁。
“你的注意力不该放在她身上。”
“爸希望你和温家丫头联姻,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季星沫的额头抵在祁聿宽阔的背脊上,像是站不稳那般摇晃着。
祁聿担心她栽倒,不得不侧身将她揽入怀中拖抱。
“我的事无需爸操心。”
“哥,倒是你的注意力不该放在她身上。”
祁聿冷声警告。
“她是我的女人!”
祁南君突然凑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
“别说的那么绝对!”
“从你手里抢东西,我又不是第一次!”
“她很有趣,我很喜欢!”
祁聿努力克制想要暴揍他一顿的冲动,打横抱起季星沫大步离开。
后赶来的温婉面对笑意浓浓的祁南君,尴尬的点头问好。
急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聿哥哥,南君哥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啊?”
祁聿沉默不语,内心混乱无比。
一切明明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他总觉得心中有股莫名的情绪让他想要阻止祁南君。
那个狂妄的家伙竟然当着他的面说对季星沫感兴趣!
将季星沫扔进床铺中,祁聿烦闷的摔门离开。
远远看到走廊另一端正打算回房间的祁南君。
祁聿内心疯长的怀疑让他的想象力不受控制。
他仿佛亲眼看到祁南君轻手轻脚打开季星沫的房门走了进去。
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缠作一团。
即便他努力将脑海中季星沫的脸替换成别的女人。
可越想改变,她的脸就越深刻。
一阵剧烈的砸门声让温婉心惊。
回到房间的她正在卸妆,不得不放下手头的事,小跑着去开门。
见是抱着季星沫,脸色阴沉的祁聿,便让开身位。
他将季星沫扔进温婉的大床中,眸色阴沉的盯着她沉默着。
“聿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温婉眉头紧皱,不安的坐在他身边。
祁聿收回视线,起身打算离开。
“今晚她喝多了,让她侧着睡,辛苦你陪她一晚。”
次日清晨,第一缕晨光洒在葡萄园中,祁聿就蛮横的叫醒季星沫。
颐指气使的指责。
“今天我有几笔业务要谈!”
“你作为助理不为我规划行程就已经很失职,到现在还在睡懒觉!”
季星沫顶着宿醉后昏沉的脑袋提着公文包跟在他身后。
此刻,她就像个提线木偶般任他摆布。
祁南君放下手中的外文报纸,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递给她。
“季小姐昨晚睡得可好?”
季星沫晃动脑袋,脸上写满痛苦。
“醒来头有点痛!”
祁聿看到他们交谈,心底没来由的升起一团怒火。
“小助理,你没有时间观念吗?”
“你知不知道浪费别人时间就是在谋杀!”
季星沫急忙喝掉杯中的牛奶,向祁南君道了声谢。
飞快的提着公文包小跑着跟上祁聿。
祁聿的谈判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
硕大的谈判桌前,季星沫坐在祁聿右手边。
看着他孤身一人和对面五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颇有一番舌战群儒的霸气。
对面几人傲慢的神态和强硬的语气摆明了对祁聿的不尊重。
若换作是她,估计这会儿已经委屈的红了眼眶。
具有极高同理心的季星沫没来由的心疼起祁聿来。
祁聿倨傲的转头,看向她的那一刻。
不知不觉间,泪水滚落脸颊。
祁聿为工作所付出的血汗泪,她终于看见。
他自身的财富都是他应得的。
他的能力远比财富更值得被媒体夸赞。
祁聿看她背过身擦眼泪,呼吸随之一滞。
攥住她的手腕迫使她面对他,锐利的眸光倏尔变得柔和。
“谈判而已,而且我赢了!”
“你哭什么!”
季星沫努力克制住颤抖的声音,却压不住语调中的哭腔。
“他们的态度很差劲!”
“谈判就谈判,为什么要那样咄咄逼人!”
祁聿克制住想要将眼前人拥进怀中的冲动,面上依旧一副桀骜不驯的张狂。
“这有什么好哭的,这种谈判司空见惯,我都屡见不鲜了。”
祁聿从季星沫怀中夺走公文包,提在左手。
右手与她五指相扣,笑意盎然。
“走吧,我饿了。”
“该去吃点像样的东西,祭一祭我的五脏庙了!”
季星沫想要抽回手,却发现他握得更加用力。
“今晚七点的演唱会,期待吗?”
祁聿漆黑的冷眸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