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跃进和魏老大换房间的时候,严玉秀正好去洗澡了。男人哪怕搓澡,洗的速度也很快,是以,等她披散着还滴水的头发回来时,俩人已经在屋子里了。
这会儿夜色浓稠,大家伙都已经熄灯睡觉了,四周极为安静,一点声响都像是被放大了般。
不知道哪个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压抑的闷哼声,听的严玉秀身子都软了下来。
她耳朵贴在墙壁上,细细听着隔壁的动静,琢磨着大姑下的yin羊藿够不够量,怎么没啥动静呢?
等那个房间夫妻俩交流完感情许久,严玉秀都坐着犯困的时候,才听到隔壁克制不住的嘶哈声!!!
她立马精神起来,悄悄地出去后,很轻地敲门,屋里的动静一顿,男人粗哑的声音问:“谁?”
隔着门板,加上男人情况特殊,严玉秀根本没有分辨出对方是谁,只是恨不能现在就扑上去。
“小兄弟,是我,”她声音极小地回答。
接着门被打开,她被人拽进去按在门板上就亲吻起来。
那凶残的模样一看就是嗑药多了,严玉秀都惦记大半天了,这会儿脑袋昏沉只觉得年轻人够劲,再多的想法也被淹没在男人极致的热情中……
“啊……别……你想要我的命……”
女人克制不住拔尖的声音,瞬间就将整个招待所里的客人们给闹醒了!
齐跃进也猛地睁开眼,呦呵,魏家老婆子到底整了什么药,听着好凶残呐。
接着便有人打开门,吼了嗓子:“这是谁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这是公共场合,再吵吵,管你们是不是夫妻,拉出去接受教育……”
这声音吓得严玉秀不敢吱声了。她越是隐忍,男人越发放纵,似是非要逼迫她闹出点动静来。
严玉秀狠狠地咬上男人的肩膀,可下一瞬她整个人愣住了,理智终于回笼,手摸着男人厚实的背,这,这绝对不是那个病秧子!
她猛地将人推开,却发现对方竟然是魏老大。
“咚咚咚,查房!”外面走廊里,突然有人开始挨个拍门。
那急切的声音,将魏老大也从浑噩中给拽出来。
“怎么办啊?”严玉秀捂着胸口着急地问。
魏老大看着跟前被自己狠狠欺负的女人,脑子又有些昏沉了,想拽着她继续。
严玉秀狠狠掐了他的胳膊内侧,知道指望不上他,只能恨得咬牙小声说:“你不想吃花生米,就去爬窗户,到我屋子里。”
魏老大再急色,也不想赌上自己的小命,赶忙胡乱抓着衣服套上,临走前狠狠抱着她啄了下,才钻出窗户往旁边爬。
可隔壁窗户紧闭着呢,不等他原路返回,严玉秀已经将窗户给关上,穿戴好衣服打开门,跟其他客人一样探头瞧热闹,好似自己是吃瓜群众而不是那颗熟瓜。
齐跃进也抱着胸,依靠在门框上,隔着一间屋子,挑眉似笑非笑:“大婶儿,你怎么……”
严玉秀被吓得心都要拎起来了,赶忙用哀求的目光看向他,双手合十,无声地道:“求你,别出声,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齐跃进收回视线,倒是没多说什么。
那查房的一男一女两个同志,见二层的房客出来大半,没有继续拍门,而是肃穆大声道:“这里是部队招待所,不是在家里,大家伙注意下影响。
谁再闹出可耻的动静来,那就等着接受严惩吧……”
住在这里的大都是军属,不少是男人没达到随军资格,家属来探亲。夫妻长期两地分居,刚见面难免克制不住。大家伙都能体谅,但是也不能闹出这样的动静来,只能敲打警告下。
众人探头左右对面地瞧着,都在琢磨刚才是哪对夫妻没克制住。
次日清晨,魏凯安早练完,去食堂打饭后,拐到招待所,喊他们回家吃饭。
严玉秀和魏老大,这会儿已经偷偷摸摸将房间换回来了,不过魏老大从二楼掉下去崴脚了,这会儿走路一瘸一拐的。
俩人包裹的都很严实,弓腰缩脖地跟着。
等到了魏家,门一关,齐跃进往沙发上一坐,冷声道:“来,你们俩说说昨晚到底做了些什么,不从实招来,哪怕将我姐夫的前程给断了,我也要将领导们喊过来追究到底!”
严玉秀和魏老大飞快地对视一眼,都装作啥也不知道的茫然。
倒是魏母见严玉秀两腿打颤的样子,以为事情成了,便挺直腰杆走过来,一把将严玉秀搂入怀里,小声哭喊道:“老二啊,你看看你由着媳妇养出来的白眼狼,将我侄女给糟蹋了……虽然小秀是寡妇,年纪还比跃进大,可她也是我们严家千娇万宠的姑娘,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了你小舅子……
今天齐家不给我们严家一个交代,我,我就去举报有人强女干妇女!”
严玉秀这会儿微低着头,并没有争辩,就默认魏母的错误认知,红着眼抽噎着与被欺负的小媳妇没什么两样。
齐迎娣脸色煞白,连忙看向齐跃进,见后者面色冷沉稳坐着,心里的慌乱缓解大半。
她生气地冲魏凯安也发难道:“魏凯安,你们家什么意思?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欺负人是吧!我们齐家就是任由人拿捏的?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家扣?”
魏凯安赶忙握住她的手,“媳妇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你知道的,昨晚我值班,还特意叮嘱好哥们,时不时往招待所溜达下,就怕有哪个不开眼的欺负宝弟。
我是真拿宝弟当亲弟照顾的。听说昨天有一对夫妻闹得凶,将大家伙都吵醒了,难不成是这件事?这跟宝弟有什么关系?”
齐跃进差点被五姐夫的耿直,和时刻向媳妇表忠心的模样给逗破功!
魏老大一呆,羞愤地问:“老二,你是说,昨晚查房的是你好哥们?”
“那可不,现在的年轻人啊,心里没有点数,夫妻亲热呗,生怕别人不知道,听说动静闹得跟杀猪似的,”魏凯安蹙眉说:“要不是一个部队的同志,大家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铁定将那俩不知羞耻的揪出来游街!”
魏母一把将严玉秀的衣领扯开,露出那一圈的印记,“怎么就没关系了!那俩人肯定是你小舅子和小秀……我可怜的秀啊,昨晚你得多害怕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