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那这次的诅咒就当我没说过……”
【你想死吗？】
神灵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起来，散发着森森寒意。
“什么？”
东条·斯皮里特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惊恐。
【你想死吗？你想死吧？】
神灵的声音越来越冷。
“不，不是，您怎么突然……”
感受到神灵身上散发出的杀气，东条·斯皮里特吓得浑身颤抖，连忙匍匐在地，把头紧紧贴在冰冷的地面上。
神灵很少会散发出如此强烈的杀气。
他到底在气什么？
神灵俯视着趴在地上的东条·斯皮里特，愤怒说道：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商店售货员吗？把我的神力当成便利店里的商品？】
“不，不是这样的……”
东条·斯皮里特拼命摇头，试图解释。
【那你只问价不买是什么意思？】
“我，我会买的……但，但是30万个祭品，我实在无力承担……”
【哼……真是无能。】
神灵咂了咂嘴，像是无奈妥协了，俯视着东条·斯皮里特，施舍般地说道。
【给我一成。】
“什，什么？”
东条·斯皮里特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一成。也就是个。凑个整，每天100个，持续一年。】
每天100个，这仍然是一个可怕的数字。
更何况，白白得了这么多祭品的神灵，还会在乎再多几个人吗？
他会真的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吗？
这些祭品，真的能换来她想要的结果吗？
东条·斯皮里特的心中充满疑虑和不安。
但她只能答应，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跃出喉咙。
她双腿颤抖着，扶着墙，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拨通手下的电话。
“呼……”
“准备100个人。”
【董，董事长？】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100个人……现在恐怕有些困难。】
手下吞吞吐吐地说。
“你在胡说什么？”东条·斯皮里特眉头紧锁，声音陡然提高，“100个人算什么？我一天能制造多少人……！”
她的话音未落，手下急忙打断了她。
【之，之前工厂不是都被袭击了吗？现在还在寻找新的厂址……】
“啊。”
东条·斯皮里特像是被一盆冷水浇头，瞬间清醒过来。
她这才想起，自己引以为傲的“工厂”，已经被那个该死的威瑟斯集团摧毁殆尽。
【如果真的很急，可以用中心的实验室——】
手下小心翼翼地提议。
“你疯了吗？在那种地方制造什么！？”
东条·斯皮里特厉声呵斥。
【失，失言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惊恐的道歉声。
她又下达了一些其他的指示，然后挂断电话。
“每天100个人……”
她喃喃自语，眼神空洞。
不久之前，这还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情，但现在，却成了难以逾越的鸿沟。
“该死的威瑟斯集团……！”
她咬牙切齿，紧紧攥着手机，手机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然而，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落到如此地步，其实是她咎由自取。
就像某个科学家一样……
.....................
运气是什么？
有些人认为运气不过是迷信。
但也有人笃信运气，任其摆布自己的人生。
就像千万分之一的中奖概率，有人买一张就中了，有人买一亿张也颗粒无收。
运气，就是戏弄概率的东西。
征服了母星，即将在浩瀚星海中遨游的人类，自然不会放过对概率的探索。
人类的首要研究课题之一，就是操纵运气，也就是掌控概率。
“失败了。”
确切地说，是成功了一半。
虽然还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概率，但已经可以对概率进行干预。
这已经足够了。
范尘确认了在威瑟斯集团中蔓延的概率操纵。
果然，正如他所料，有人正在对威瑟斯集团进行概率干预。
“真的在搞鬼……”
他喃喃自语，有些难以置信。
他没想到在这个世界竟然会出现如此高端的技术，所以才一时疏忽。
还好，他紧急制作的测量仪器没有失效。
这究竟是超能力的一种吗？
还是恶魔、精灵女王之类的超自然力量在作祟？
无论是哪一种，这些超自然力量轻而易举地就超越了人类数千年历史积累的知识和智慧，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些荒谬。
科学竟然还能发展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个奇迹。
如果这些拥有超自然力量的存在更积极地干预世界，人类根本不可能发展到今天。
“辛辛苦苦搞科研，结果人家一个超能力就比你高效得多……”
他不免有些自嘲地想到，就像一个辛勤的农夫，日复一日耕耘着自己的土地，却突然发现邻居拥有点石成金的魔法。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到现实，既然已经找到了原因，接下来就是解决问题。
范尘观察着实时变化的概率，也就是被操纵、变得更糟糕的概率，并从中读取波动的轨迹。
他确定了是谁，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方法在暗中操纵这一切。结果让他不禁苦笑出声。
“不会吧，真的是这帮家伙干的？”
他原本以为，这场灾难的背后隐藏着更深的阴谋，却没想到，操纵概率的波动源自S市。
既然如此，不管是不是陷阱，S市肯定脱不了干系。
之前一直警告他的直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对，现在我的心还在怦怦跳……”
范尘微微皱起眉头，忽略了警告他的本能。
既然已经可以140%确定了罪魁祸首，他的直觉还在示警，那就说明这并非他的直觉，而是有人在暗中作祟，试图扰乱他的判断。
人类之所以为人，正是因为能够克服本能，做出理性的选择。
“来，让你们也尝尝同样的滋味。”
范尘冷笑一声，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速度更快了。
他精准拦截了从几个城市之外发出的波动，这些波动，毫无防备闯入他的陷阱。
他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简单的防火墙，对方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