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燕翀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满地嚷嚷起来:“哎呀,我说你这家伙怎么就只知道关注人家的实力呢?我明明是问你她漂不漂亮嘛!要是能有机会跟她结成双修道侣,那简直就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说着,燕翀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似乎连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面对好友如此夸张的反应,方山岳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在他看来,所谓的道侣之事对于此刻的自己而言实在是太过遥不可及了。
眼下,他心中唯一的期盼便是能够尽快突破至聚灵期,从而得以正式迈入那令人向往的仙人之列。至于其他的事情,暂时都还无暇顾及。
木灵儿所引发的骚动刚刚平息下来不久,紧接着又有好几位师兄相继引动的光雾纷纷接近了十丈左右的范围。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竟没有一个人的成绩能够超越集疏那惊人的十多丈。
此刻,接受检验的人员已然过去了大半之数。就在这时,方山岳和燕翀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正迈步朝着那神秘光球走去的方山松身上。
只见他缓缓地抬起右手,轻轻地将手掌按压在那光球之上。
刹那间,一抹鲜艳的黄色光芒骤然闪现而出,紧接着,一团大约一米大小的光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散开来。
如此的灵力强度,尽管在众多三代弟子当中算不上出类拔萃,但若是放在这批新入宗的弟子之中,绝对称得上是其中的翘楚了。
望着眼前这一幕,方山松那张原本平静的脸庞瞬间绽放出难以掩饰的惊喜之色。
待他转过身来之时,那双锐利的眼眸犹如闪电一般,迅速在拥挤的人群之中搜索着方山岳和燕翀所处的方位。
很快,他便成功锁定了目标,并毫不犹豫地挑衅般扬起头颅,同时对着他俩伸出了一根纤细的小拇指。
见到方山松如此嚣张的表情与举动,燕翀顿时怒火中烧,口中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我去你妈的!这家伙居然还敢公然挑衅我们?”
话音未落,怒不可遏的燕翀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冲了出去。
一旁的方山岳见状,急忙伸手想要将其拉住,可惜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未能阻止燕翀冲动的行为。
只见他怒发冲冠、双目圆睁,气势汹汹地径直朝方山松走去。
就在两人即将面对面接触的那一刹那,方山松忽然张开嘴巴,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通过口型清晰地传达出一句话:
“蠢货!我将永远把你踩在脚下!”那轻蔑与挑衅的表情,犹如一把利剑直刺燕翀的心窝。
原本已经举起拳头准备发动攻击的燕翀,在看到方山松的嘴型之后,身体猛地一顿。
他的双眼死死盯着对方,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然而,仅仅一瞬间,他便如同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迅速冷静了下来。
因为此时此刻,包括自己师父在内的赤剑宗十三位长老全都在场。若是自己在此刻公然出手,必将引发极其严重的后果。
想到这里,燕翀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不过,他可不会轻易放过方山松,于是同样以嘴型回敬道:“问候你娘!”随后,他猛地一个转身,脚步一拐,头也不回地朝着那颗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光球走去。
方山松眼睁睁看着燕翀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惋惜之情。
他原以为,在如此愤怒的情况下,再加上自己的这番刺激,那个冲动易怒的燕翀必定会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对自己出手。
到那时,他必然会受到宗门严厉的惩罚,甚至被逐出山门也并非毫无可能。
一旦燕翀倒下,那么一直与燕翀关系密切的方山岳,就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任由自己随意摆布了。
只是,让方山松万万没想到的是,燕翀竟然在关键时刻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突然冷静了下来。
他不禁暗自思忖:难道这家伙转性了不成?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清醒呢?
他并不知道,如果他没有进行最后的那次激将,或许真的能够如愿以偿地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也算是画蛇添足,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方山松并未彻底退回至熙攘的人群里,而是稍稍侧身站立着,缓缓转过身躯,用一双阴冷得仿佛能结出寒霜的眼眸死死地凝视着正迈步朝着光球走去的燕翀。
燕翀步履坚定,没有丝毫犹豫便伸出右手,稳稳地按压在了那颗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光球之上。
刹那间,一道耀眼夺目的红光骤然亮起,紧接着,一团直径约有一米半左右的光雾以光球为中心迅速向外扩散开来。
这团光雾犹如一层红色的轻纱,将燕翀整个人笼罩其中,使得他的身影在这片红光中若隐若现。
见到如此情景,燕翀猛地转身,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却像是燃烧着两团火焰般直直地瞪向方山松。
与此同时,他抬起左手掌,在自己修长的脖颈处做出了一个极其凶狠的抹脖子的动作。这个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充分显示出了他对方山松的蔑视与挑衅。
方山松目睹此景,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如水。他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因为愤怒而高高鼓起,额头上更是青筋暴起。
当他感受到从燕翀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灵力时,心中不禁一惊——这个可恶的家伙灵力强度竟然比自己还要高出些许!
意识到这一点后,方山松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宛如一张被墨汁浸染过的白纸。
他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缝,里面闪烁着怨毒的寒光,恰似两条伺机而动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随后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默默离开了现场。只不过,他那微微颤抖的身体以及略显僵硬的背影,无一不在昭示着他此时此刻难以抑制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