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什么世外桃源,人类社会的本质就是人吃人,如果忘记人是动物,就无法了解人性,婚姻,道德,政治,文化都属于表象,为了美化这个社会弱肉强食的本质。人和人相互争夺,出卖,利用,践踏,都是人吃人,利益碰撞越厉害,人就越彼此仇恨,\"
陈青看的很通透,以前看不清的,看不透的,这一年的经历让她彻底看清,也能彻底做了了结。
“小小年纪看到倒是通透,人号称万物之灵,却都是自己在吹嘘,也许在猪牛羊看来,人才是万物中最坏的。”
猜叔坦率的回应,人性的恶,他看的比这个小丫头多得多了。
“那,猜叔,你是好人吗?”陈青歪头好奇。
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傻话,这世上哪有什么好人。”
拉住陈青纤细的小腿,稍一用力,就把她拉到自己面前,猜叔掐着她的尖下巴,笑了笑,低头吻了上去。
她是一块碧玉,通透澄澈,她追求的是那种平等,自由的人格,对等的是一种雄性文化的魂。
他知道那是什么,却只能装作不懂。
接受她,就仿佛是接受了那种灵魂高度,他没这个自信做得到。
他不过是个略懂的些投机之道的凡夫俗子,没那个自信。
今天反倒是被小丫头给上了一课。
吻落下的那一刻,风透过开着的窗子吹了进来,吹动了一室的旖旎。
这一刻,漫山遍野的风,为她站立。
可是丫头啊,人生又何止这样。
愿诸神俯允你,从情爱中脱身,在虚无的高处,拥有冷冽的自由。
猜叔喊着她柔软的唇瓣,反复舔舐着,柔软,香甜,追逐着里面狡猾躲藏的香舌。
其实从某种角度上看,猜叔和陈青是一种人,他们看人,看的不是皮囊,是人性,不过猜叔是玩弄人性,而陈青,则是在筛选。
筛选掉身边的劣币,追寻着她内心向往的良币。
玩弄人性者终将被人性玩弄,追寻者也终将失败。
执者失之,为者败也。
(如果过于追求某个目标,可能会失去它。如果过于追求某件事物,可能会最终失败,不要过于执着,否则将会败于自己,取自道德经)
情欲过后,猜叔扯开挂在两人身上残破的衣服,就这么刺条条的抱着陈青起身,来到一人多高的穿衣镜前。
陈青微微喘着气,挂在猜叔身上,揽着他的脖子防止自己下滑,一双长腿虚虚的挂在猜叔结实精瘦的腰上,猜叔看出了她的力竭,便伸手托着她的臀部把她抬高。
随后一把推开一人多高的穿衣镜,后面就露出一个门洞来。
“我的天啊,这里怎么会有道门?”陈青愣住了,发出惊叹。
本来她只是以为这个老登自恋想抱着她在镜子前来一番的,谁能知道这个镜子居然是一道门,她从猜叔身上跳下来,凑到镜子跟前,却意外的发现这还是一扇单面镜。
陈青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睨着猜叔。
这老登,玩的可真花。
猜叔不以为耻,反而挑眉,带着些自傲,上前搂着她的腰,一把把她扛起来往里走去,丢到了花洒下面,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从头顶掉落,落到两人写满激烈战况身上。
猜叔从后面拥着陈青,垂首在她脖颈上细细的啃咬着。
陈青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浴室,低声道“我一直以为这个是你专用的。”
“你不来我有什么办法,我以为你喜欢楼下的公用卫生间。”
每天看她端着盆子上上下下,他以为这是她的爱好。
猜叔恶劣的想着。
陈青微囧,她看但拓他们都是用楼下的,就以为楼上的是猜叔专属的。
好吧,她先入为主了。
不过她也没有理解错,楼上这个是猜叔主卧的卫生间,自然是他自己使用,还可以多一个她。
温热的水顺着两人的身体曲线往下滑落,陈青的肌肤在水中微微颤抖,仿佛回应着水的撩拨,又或者是其他。
白色的雾气自地面上涌,整个空间潮湿而温暖,带着稀薄的空气,让人头晕乎乎的。
她无力的靠在猜叔怀里,任其为所欲为,上下其手。
本来只是单纯的清洗,可是在他的手下,却仿佛再次翻上了那至高的山峰,乌云翻滚,惊,怒,狠,深,像是一场隐在风浪下,急剧的,蓄势待发的风暴。
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白凤膏。
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心紫葡萄。
但拓看着远处陈青的背影,有些担忧。
“猜叔,沈星说她是个名人,怕是不好搞。”
猜叔坐在庭院的躺椅上,端着碗喂着边上的白孔雀,看了眼远处拔草的陈青,随意道“无碍。”
总归都是以后的麻烦。
想着,猜叔对但拓吩咐道,
“磨矿山你让沈星走一趟。”
“沈星给行?他才跑了多久呢车,要不我克算了。”
但拓有些担心,这趟磨矿山不是那么好跑的。
“你看看你的脸,谁不知道你是达班猜叔的人,要是你能去我会喊沈星?他还欠那么多钱没还,我让他去?他是生面孔,喊他去,顺便磨练一下他。”
猜叔看了但拓一眼,没说破他的心思,只是淡淡的吩咐。
如果不是没其他人合适,他也不想让沈星去,一旦出点什么事,他的一百多万就打了水漂了。
这次需要一个生面孔,达班现在就沈星和陈青脸生,陈青他是不敢放出去的,就只剩沈星了。
但拓知道猜叔说的对,只能开着卡车把人和车给沈星送去。
但拓走后,猜叔看着陈青的背影有些出神。
当初留下她后,他就找了人去查她的身份,陈青这个身份背景很简单,查不出什么资料来,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另一个……艺名。
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履历清白,背景简单的女人,留在达班也无碍,过两年放她走就是了,现在嘛,成了烫手山芋了。
送走舍不得,留下又是个大麻烦。
猜叔不免叹气,叉着腰,只觉头疼。
真是个甜蜜的烦恼啊。
昂吞的酒断了,猜叔最近在琢磨新的渠道,麻姐的四爷虽然也同意交易了,但是出货量少的缘故,要价不便宜,猜叔往四爷那边跑了两次,才打通了渠道。
一个月三十箱白酒,这种订单对于四爷的吞吐量来说太小了,人家看不上,只是给猜叔个面子,才同意这桩买卖。
猜叔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哪怕对方知道从他身上赚不到太大油水,但是只要给他一个见面的机会,他都能让对方转变心意。
回去达班的路上,猜叔看着手里的五粮液瓶子,心里计算着中间的差价,只觉得这个四爷心可真够黑的。
不过山里面更喜欢白酒,到时候他要价再高那群人也会买。
沈星打来电话,猜叔的好心情又没了。
回到达班,但拓看着猜叔上楼才转身离开。
猜叔推了下陈青的门,锁的紧紧的,他无奈,只得转去自己的卧室,洗漱完后,从卫生间直接进了她的房间。
月光下,床上隆起的一小块,睡着正香。
猜叔轻手轻脚的过去,掀开毯子躺了下去。顺势拥她入怀。
陈青没被吵醒,只是熟练的往猜叔怀里靠了靠。
闻着怀里的淡淡的香气和屋内蚊香混杂的味道,猜叔也闭上眼,很快入睡了。
这一日,猜叔正静静的练习着毛笔字,陈青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佛堂发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下来,室内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额呼吸声。
突然但拓从外面跑了进来,急促的呼吸声打破了这片平静。
“猜叔沈星给是出事了?人咧?”
猜叔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写字,边冷笑道“两个唱高戏的人死了,沈星不见了。吴海山说派人去找了。”
“吴海山他得不得去找哦,“但拓不放心,沈星只达班的人,吴海山这会子有没有功夫去找人啊。
“我也会派人找他,你放心,“
安抚着但拓,看他还是一脸的焦急,他叹了口气,指着在边上的椅子让他坐了下来问道,“好了,冷柜的事,你搞的怎么样了。”
猜叔停笔,捡起一张陈青写的字看了看,没听到但拓的回答,他抬眼望去。
“嗯,亩桑呢货,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但拓回答的心不在焉。
猜叔无奈,这个孩子, 太重感情了。
好也不好。
“全部拉去磨盆,做准备,”猜叔吩咐着。
“好。”但拓答应着,张口还想说几句关于沈星的,但是看着猜叔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只能踌躇着转身出去了。
猜叔看着但拓出去的背影出神。回过头,就看到陈青一双清亮亮的额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