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骆志松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他能感觉到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血液都被挤压到了别处,手上传来紧绷的触觉。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里咚咚作响,像是战鼓在催促他战斗。
他知道林猎户是故意来找茬的,那片山林从来就没有明确的界限,谁先发现猎物就归谁,这是山民们不成文的规矩。
现在林猎户却颠倒黑白,摆明了是想趁机讹诈他,让他在韩家人面前丢脸。
“林猎户,你少血口喷人!那片山林从来就不是你家的,你凭什么说我偷了你的猎物?”
骆志松强压着怒火,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团火灼烧着。
“哼,小子,你口气倒是不小!我告诉你,这神农架里,还没有我林某人不敢去的地方!”
林猎户蛮横地叫嚣着,唾沫星子喷到骆志松脸上,骆志松感觉到脸上有温热的、湿漉漉的触感,还闻到一股淡淡的口臭。
韩父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骆志松看到韩父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那目光像是冰冷的箭刺向他。
韩小凤则紧紧地抓着母亲的手,骆志松能听到她紧张的呼吸声。
骆志松知道,如果今天不能解决这件事,他和韩小凤的婚事就彻底没戏了。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凉凉的,带着一丝屋内的沉闷气息,他目光坚定地看向林猎户:
“既然你说我偷了你的猎物,那你倒是说说,我偷了什么?”
林猎户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指着骆志松带来的野兔和山鸡,说道:“这些都是我的!”
“你放屁!”骆志松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一声,声音在屋子里嗡嗡作响,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因为愤怒而嗡嗡直响。
“这些猎物都是我亲手打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是你的?”
双方争执不下,韩父也失去了耐心,他挥了挥手,说道:“行了,都别吵了!今天这事到此为止,以后你们谁也别去那片山林打猎了!”
骆志松知道,这是韩父在给他台阶下,也是在警告他。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韩家。
他听到身后传来林猎户得意的哼声,那声音让他的怒火在心中燃烧得更旺。
走出韩家,骆志松的心情无比沉重。
他知道,如果继续在那片山林打猎,只会招来更多的麻烦。
看来,他必须另寻出路了。
第二天一早,骆志松带着猎狗,踏上了寻找新猎场的征程。
他沿着山路蜿蜒前行,周围的山林阴森寂静,他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猎狗偶尔的低吠声在山谷中回荡,那低吠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有些空灵。
他看到山路两旁的树木高耸入云,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那光影像是破碎的镜子。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他深吸一口,泥土的腥味混合着清新的空气冲进鼻腔,还夹杂着野花的芬芳,那芬芳若有若无,像是山林给予的小惊喜。
骆志松放慢脚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他发现这里的动物痕迹明显比之前那片山林要多,野兔、山鸡、野猪的足迹随处可见。
看来,这里是一个不错的猎场。
正当骆志松准备继续深入探索时,突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密林深处传来,那咆哮声像是沉闷的雷声,紧接着,一只体型巨大的野猪从树丛中冲了出来,朝着骆志松的方向狂奔而来!
野猪浑身黑毛,在斑驳的阳光下像是黑色的绸缎,獠牙锋利得像两把弯刀,双眼充血,散发着凶狠的光芒,那光芒像是要把人吞噬。
它横冲直撞,一路撞倒了数棵树木,骆志松听到树木断裂发出的咔咔声,看到树枝和树叶四处飞溅,野猪气势汹汹,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摧毁殆尽。
骆志松的猎狗也感受到了危险,它发出一声尖锐的吠叫,那吠叫声划破寂静的山林,朝着野猪扑了过去。
“小心!”骆志松大喊一声,声音在紧张的氛围里有些颤抖,同时举起猎枪,他能感觉到猎枪冰冷的触感,瞄准了野猪的头部。
野猪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冲到了骆志松的面前。
骆志松能听到野猪蹄子践踏地面发出的咚咚声,扬起的尘土扑面而来,他闻到尘土的干涩味道。
猎狗奋力地撕咬着野猪的后腿,试图阻止它的冲锋,但野猪的力量实在太大了,它一甩尾巴,骆志松听到猎狗发出一声惨叫,然后看到猎狗被狠狠地摔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啊!”骆志松怒吼一声,双眼通红,他猛地扣动了扳机……
“砰!”枪声在山林中炸响,震得树叶簌簌而落,他看到树叶像蝴蝶一样飘落,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那味道刺鼻,冲进他的鼻腔。
子弹精准地击中了野猪的眉心,野猪那巨大的身躯如同被抽去了骨头,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骆志松感觉到脚下的地面都微微震动了一下。
骆志松放下猎枪,心脏还在砰砰直跳,他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他快步上前,确认野猪已经彻底死亡,这才长舒一口气,他能感觉到自己紧张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
这野猪的体型,比之前打过的任何猎物都要大,粗壮的獠牙狰狞外露,可见其凶悍程度。
他走近猎狗,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它的头,感受到猎狗皮毛的温热和柔软,心中满是欣慰。
这只猎狗跟了他这么久,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好伙伴。
骆志松将野猪拖到一处空地,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它处理干净。
他感觉到野猪的身体很沉重,拖行的时候手臂肌肉酸痛,那是一种疲惫又充实的感觉。
这野猪足有三百多斤,皮毛厚实,他的手触摸上去很粗糙,肉质紧实,足够全家吃上好一阵子了。
返回村子的路上,骆志松的肩膀上扛着野猪,他能感觉到野猪的重量压在肩上,手里提着几只野兔和山鸡,猎狗则欢快地跑前跑后,时不时地发出兴奋的叫声,那叫声在骆志松听来像是胜利的号角。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他感觉身上暖暖的,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当他走进村子时,村民们都被他身上的猎物惊呆了。
他们围拢上来,啧啧称奇,赞叹骆志松的勇敢和技艺。
骆志松听到村民们的赞叹声,看到他们眼中的敬佩,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特别是那头巨大的野猪,更是让人们议论纷纷,有人说他打猎的本事比老猎户还厉害。
骆志松笑着和乡亲们打招呼,分享着打猎的喜悦。
他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热情,就像这夕阳一样温暖。
收拾好猎物,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拎着一些新鲜的野味,兴冲冲地朝韩家走去。
韩小凤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到骆志松出现,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像是盛开的花朵。
她跑上前去,看着骆志松扛在肩上的猎物,“志松哥,你真是太厉害了!”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娇羞,骆志松听到她的声音,感觉像是山间的清泉流淌过心田。
骆志松放下猎物,走到韩小凤身边,他看着她清秀的面庞,心中一片柔软。
他能看到韩小凤脸上淡淡的红晕,像是天边的晚霞。
“这些都是给你和叔叔婶婶带的。”他温柔地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韩小凤脸颊微红,她抬起头,大胆地看了骆志松一眼,然后依偎在他的身旁,骆志松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热,心中充满了甜蜜。
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浓烈。
“小凤……”骆志松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韩母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小凤,谁来了?”韩母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来。
当她看到骆志松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但随即恢复了平静,眼睛看向了骆志松扛着的猎物。
“婶子,我给你们送点野味。”骆志松笑着说道。
韩母点了点头,让韩小凤把猎物拿进屋里。骆志松也跟着进了屋。
韩父正坐在桌旁,见他进来,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骆志松能感觉到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他将目光转向韩小凤,只见她低着头,脸上满是绯红。
他刚想开口打破沉默,韩父却突然站了起来,走到骆志松面前,沉声说道:“跟我到外面说几句话……”
韩父领着骆志松走到院子角落,背对着屋子,压低了声音:
“你也看到了,我家小凤温柔贤惠,这十里八乡的,多少人上门提亲!你拿不出该有的彩礼,我凭什么把女儿嫁给你?”
他语气强硬,夹杂着不满,骆志松能感觉到韩父话语中的压力。
骆志松望着院里忙碌的韩小凤,坚定地说:“叔,彩礼我可以慢慢攒,但我对小凤的心意,日月可鉴!”
他拍了拍胸脯,“您也看到了,我打猎的本事越来越好,以后肯定能让小凤过上好日子!”
韩父哼了一声,“好日子?就你?这山里猎物就那么多,你还能打出金山银山不成?”他语气里满是不信任,带着一丝嘲讽。
骆志松深吸一口气,“叔,这山里不光有猎物,还有珍贵的药材。您也知道,人参、灵芝这些东西,拿到城里能卖不少钱。我保证,不出一年,我就能攒够彩礼!”
听到“人参”、“灵芝”几个字,韩父明显愣了一下,他迟疑地看向骆志松,“你真能找到这些?”
韩小凤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轻轻拉了拉父亲的衣袖,“爹,志松哥的本事您还不信吗?上次他还打到了一只百年灵芝呢。”
韩父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他沉吟片刻,“行,我就再信你一次。但是,如果你一年内拿不出彩礼,就别怪我不客气!”
骆志松心中一喜,连忙答应下来。
他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如同初升的太阳,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他握住韩小凤的手,感受着她的温软,心中充满了力量。
然而,这短暂的希望,很快就被阴霾笼罩。
第二天,骆志松正准备进山打猎,却听到村里传来一阵议论声。
“听说了吗?骆志松打猎的那片山林闹邪祟,前几天还有人看到一只巨大的黑熊在那附近出没……”
“真的假的?那也太危险了吧!”
“可不是嘛!林猎户说了,那片山林风水不好,容易招惹野兽……”
骆志松停下脚步,脸色阴沉。
他听出来了,这是林猎户在背后捣鬼。
这谣言,不仅会影响他打猎,更会影响他在村里的声望,甚至会影响他和韩小凤的婚事。
“林猎户……”骆志松攥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这是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