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是个小女子?
“小福子,小福子。”南宫洵找不到小福子,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找,给我找,翻遍这座山也要把小福子找出来。”
雨越下越大,南宫洵脸色铁青,任凭雨水打在脸上、身上,他心底一片寒凉,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
他好怕再也见不到小太监对他眉眼弯弯地笑。
“是,属下遵命。”四个海侍卫从未在他家王爷脸上看到如此恐慌、无助的表情。
远处传来啪嗒啪嗒的声响。
“是小福子。”眼神最好的南海看到小福子正冒着雨向他们跑来。
南宫洵忙迎上去,紧紧抓住他的手,怒斥道,“荒山野岭的,你跑哪里去了?”
林婉庄被一个矮胖冬瓜一般的中年男人悄无声息地掳走,吓都要吓死了,好不容易逃脱,这会儿还惊魂未定呢。
被南宫洵这么一叱。眼泪当场掉下来。
“王爷,你凶我,一个蒙面男人将我掳走,幸而在路上被一个武功高强的红衣美女姐姐所救,我,我好不容易逃回来找你,你,你还凶我,你抓疼我了。”
哼,要不是雪宝和敏珠还在你府上,要不是那5万两诊金尾款还没到手,我早跑了,谁还回来被你凶啊。林婉庄越想越恼火。
南宫洵看到小福子哭得梨花带雨,一副委屈巴拉的模样,有些手足无措地放开了小太监。
“小福子,你告诉本王,是哪个掳了你去,本王将他抓回来,大卸八块,给你报仇。”
四个海侍卫,只见被淋成落汤鸡的小福子气鼓鼓地从他们跟前经过,不住地用手抹眼泪,自家王爷讨好地跟在他身后。
小福子哭唧唧的样子好像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海侍卫们想,而他们的王爷则像是个惧内的粑耳朵。
“不要理你啦,呜呜呜。”小福子边哭边钻进马车,将门帘一放,把南宫洵隔在外边。
南宫洵尴尬地立在马车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这个小福子仗着王爷的宠爱越发放肆,东海暗想,可是人家王爷都没有意见,他又能说什么呢。
“西海,带人给我搜山,一定要抓到掳走小福子的贼人,其他人,跟我速速赶往赵县。”南宫洵说完跃身上马护在马车边上。
抓贼人,贼人是谁,贼人在哪,长得什么模样,王爷您好歹给点提示啊。
西海又在挠头,自从小福子来了之后,王爷给的任务越来越难办,照小福子的话讲,就是不具体,很抽象,你得代入自己的想象。
队伍约摸又走了半个时辰,雨停,太阳从云层中露出脸来,南宫洵示意停下来休息。
马车停下来后,他对着马车里喊道,“小福子,下来透透气。”
“小福子。”
喊了两声,马车内没动静,南宫洵担心起来,掀开车门帘,只见小太监穿着湿漉漉的外袍,就这么水灵灵地睡着了,林婉庄昨天玩大半夜,这会儿实在是困。
南宫洵怕他着凉,摇了摇头,爬上马车,想给这小子脱了外袍,再让他好好睡。
林婉庄睡得死沉死沉,南宫洵帮她脱衣时不小心触碰到她的前胸。
那种软绵绵的触感,让他的手像触电般收了回来。
这么个瘦瘦小小的小子,怎么能有如此绵软的胸,很不对劲啊。
他经常用拳头对军营里的将士击胸,以示鼓励。
对男人胸部的触感很是熟悉。
小福子胸部的触感和那些将士很不一样。
南宫洵缓了缓神,又上手解开小福子外袍的衣襟,准备帮他脱去湿漉漉的外袍。
小福子如同天鹅般雪白的脖颈露了出来,南宫洵不由得移不开目光,心跳加快,喉头一滚,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想往小福子的脖颈里看,里面的风光让他浮想联翩。
南宫洵顿时感到面红耳赤,口干舌燥,身体某处隐秘的部位迅速膨胀。
他炙热的眼神定格在那根雪白脖颈根处,一块指甲盖大小,胭脂红色的胎记,在他的瞳孔中如雪中红梅般绽放。
这个胎记曾很深很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他在庄贵太妃的脖颈根处见过。
在联想到刚才他触碰到的那团绵软,他身上和庄贵太妃同样的雪梅冷香。
沉睡中的小福子娇喘一声,抓了抓被他拉开的领子,换一头又睡过去。
南宫洵看着眼前小人儿熟睡的娇颜,重重地跌坐在马车里。
庄贵太妃,小福子。
难道小福子就是庄贵太妃。
小福子不是小太监,而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子,南宫洵想到这里,心中被狂喜所占据。
他没有毛病,他喜欢小福子很正常,因为小福子就是个女人,他会喜欢她再正常不过了。
在这之前他的内心无数次矛盾地挣扎过,他既喜欢小福子在他跟前晃,又不喜欢和他举止太过亲近。
他很想靠近小福子,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只要一时半刻见不着这个小人儿,他的心就会像被人塞了团乱麻似的,惴惴不安。
就连进皇宫上朝、审燕王,他的脑海里都时不时会出现她如花般的娇颜。
自打她进了王府。
王府里仿佛有颗硕大的磁石深深地吸引住他,让他总想把外头的事情赶紧办完,好速速回府。
只要把他拘在他跟前,他南宫洵就如同吸了安神香一般,内心无比喜悦和平静。
他很确定自己没有断袖之癖,
但这些日子,这种别别扭扭、奇奇怪怪的感觉都要把他折磨疯了。
大喜过后是疑惑。
如果小福子是女人,他患有恐女症,可为什么他害怕和所有女人近距离接触,却独独不害怕和她接触,他甚至和她同床共枕过,不但不害怕,甚至是心生欢喜,想靠近她一些,再靠近她一些。
这是什么道理。
疑惑之后又是大惊。
如果说小福子就是庄贵太妃,那不就是他皇嫂,还是个如假包换的寡妇。
他一个堂堂摄政王,战神王爷觊觎一个寡妇,这个寡妇还是自己的皇嫂。
别说他没对庄贵太妃做过什么,就单单这份奇怪的心思若给他人窥探见,他都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大惊之后又是深深地担忧。
庄贵太妃假扮成小福子,被他带回荣王府。
那真的小福子又上哪去了?
庄太妃诈死殉圣,被抬了位份,成为庄贵太妃,这要是传了出去,可是满门抄斩诛九族的死罪。
不行,不行,这件事不能让除了他以外的第二个人知道。
“王爷,你怎么了。”
林婉庄睡眼朦胧地看着面色潮红,一会喜,一会惊,一会忧的南宫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