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他们科室的宝贝疙瘩,砸了不少钱进来的,还跟主任说好安全生下双胞胎后,会再给一大笔钱。
人能有事,孩子绝对不能出意外。
杨母被护士一个电话叫了回来,听说人又进了手术室,气的对等在外面的陈祁洲破口大骂,“姓陈的,我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杨家一定会让你们陈家人陪葬!”
护士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叫陈祁洲。
“杨小姐让我转告你,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万一,你们这辈子就完了。”
陈祁洲心口一颤,如坠冰窖。
他嘴唇哆嗦了两下,咬了咬牙,“你帮我告诉她,我会处理好我爸妈,以后都不会让他们再出现在她和杨家人眼前,我要是做不到,我就去死!”
他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发着狠。
一手抓住陈母的手腕,一手抓住陈父的,强硬的拉着他们,把人拖拽出医院,塞进出租车里带回了家。
陈母一直大喊大叫,骂陈祁洲不孝,让陈祁洲放开她,陈祁洲看都没看一眼。
陈父虽然愤怒,但很快察觉到陈祁洲的异样,念叨了两句为了个女人,连父母都要忤逆后,就没再说话。
很快回到小院,陈祁洲付了车费,让陈父、陈母下车。
陈母不愿意,“我不下,我要回医院,杨家还没答应给钱,我不能空着手……啊!”
陈祁洲直接上手,粗暴地把陈母从出租车上拖拽下来。
陈母被拉摔到地上,疼的哇哇惨叫。
出租车司机生怕陈母闹幺蛾子,一踩油门,一溜烟跑了。
陈祁洲垂眸,居高临下望着陈母,“进屋,我有话跟你们说。”
说完转身进了小院。
“陈祁洲,你个瘪犊子玩意儿,我跟你爸辛辛苦苦把你供出来,你就是这么孝顺我们的,哎哟我的屁股……”
有街坊邻居听到动静,扒着半高的墙头往外看。
陈父皱眉,踢了陈母一脚,“行了,人都进去了喊给谁听?丢人现眼。还不赶紧起来……”
“当家的,我屁股疼,不知道是不是骨头摔劈了,你拉我一把……”
陈母是真疼,陈祁洲跟疯了一样,把她从出租车上直接拽到地上,那么高的落差,她胳膊还被他拽着,屁股承受了太多。
“不拉,你自己爬起来。”
陈父没给陈母好脸色,抬脚走了。
陈母委屈的哼哼了两声,见有人探出头叫她,忙撑着地撅着屁股爬起来,一步一步哼着疼回了家。
客厅,陈祁洲站在当中。
陈父坐在左边,看到陈母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嫌弃的别开眼。
陈母捂着屁股坐到了陈父下手。
“陈祁洲,你发什么疯?你摔到我骨头了你知道吗?等会儿带我去医院看看……”
一边嘟囔一边愤愤,“我跟你爸为了你的事,被杨家饿了两天,杨家那帮断子绝孙的,每天就给我们两口水,我都饿的没力气了,你赶紧给我们做点吃的……”
陈祁洲等她数落完,才平静的开口。
“爸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平时短少你们花销了吗?你们容不下孔如英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小荞也容不下?!你们就那么见不得我幸福吗?”
“你这是什么话?”
陈父看他一眼,见他态度恢复到平常,觉得该拿出当父亲的派头了。
冷哼一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杨家那么多钱,借咱们陈家的种生了那么多孩子,我们要点钱怎么了?一个个跟葛朗台一样,死抠死抠的,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不给钱这事不算完!”
这话在外人面前他是不会说的,他让陈母说,他嫌丢人。
但陈祁洲是他儿子,他还没那个必要在儿子面前也装。
“对!明天我们还去闹,看她肚子里的野种能经得起几次折腾?”陈母一边哎哟哎哟的叫着疼,一边应和陈父的话。
陈祁洲看着他们,视线从陈父身上到陈母身上,来回看了好久,也沉默了好久。
“你们……非要这么做不可是吗?”
陈母看陈父,陈父嗯了声,“我们是为整个陈家好。”
陈祁洲看着陈父,眸底有一瞬间的杀意翻涌,他猛的闭上了眼睛。
“今天累了明天再说,我……出门买几个菜,给你们当晚饭。”
陈母叫他送自己去医院,陈祁洲没回头,径直出去了。
等看不见人了,陈母兴奋的看陈父,“当家的,你说老大是不是妥协了?咱们明儿个再去一次,是不是就能把那贱人给气流产了?她没了孩子是不是就得找老大?到时候整个杨家是不是就是我们的了,我听说杨家有亿万家产……”
陈父贪婪的咽了咽口水,斥责陈母。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以后怎么撑的起有钱太太的场面。”
陈母乐呵呵的,“当家的你别生气,我学我一定好好学。”
两口子在屋里畅想美好的未来。
殊不知,他们儿子已经动了怒,等待他们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
陈祁洲去附近的饭馆打包了几个菜,有荤有素,等厨师做菜的功夫,又去药店买了点安眠药。
陈父、陈母瞧着菜挺丰富,陈母还说等杨家的钱成了他们陈家的,再给他娶个会生儿子的,不能让陈家断了后。
骂孔如英跟杨荞,“一个两个的,肚皮都不争气,连个带把的都不会生,想让我们陈家断子绝孙吗?”
“你妈说的对,女人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你要真喜欢杨荞,就让她当正房,私底下找人给你生了儿子,给她养就是了。”陈父也道。
陈祁洲觉得,他父母疯了。
不说杨荞父母还在,就算杨父、杨母都不在了,杨家还有杨荞。
他们凭什么觉得把杨荞肚子里的孩子弄没了,人家就非得嫁给他不可?就非得拿着亿万家产来找虐找欺辱?!
陈祁洲深吸一口气,算着安眠药的时间。
陈父、陈母吃了饭,筷子一放说这两天没睡好,就进屋去睡觉了。
陈祁洲等到半夜,把人挪到椅子上,拿绳子把人和椅子结结实实的捆在了一起。
天没亮,习惯早起伺候陈父的陈母就醒了。
看到自己被捆住,陈祁洲就在不远处坐着看着自己,再扭头一看,陈父也被捆了。
整个人瞬间炸了。
“陈祁洲,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