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皇帝,身手果然了得。”「舞者」阴阳怪气的称赞道。
而其余几人和禁卫军也在趁机包围了「舞者」。
“丑面会已经如此狂妄了吗?敢在一众禁卫军的情况下只身一人刺王杀驾。”洛褚用剑指着「舞者」开口。
“人数上我不占优势啊,但真的是如此吗?呵呵……”「舞者」戏谑一笑。
“难不成你还能凭空变出人来吗?”幽小白单手握着生死之轮,不信邪道。
「舞者」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了一张月亮图案的塔罗牌。
逐仞:“不要让他用那张牌!”
听到逐仞的话,齐拎彧也大声重复了一遍,好让其他人也知道。
众人想要阻止时,已经为时已晚。
“牌技:幻影舞会。”
(幻影舞会:「舞者」独有牌技,能够幻化出十个自身的复制体,并且从始至终都保持十个。)
话音落下,只见那神秘而古老的塔罗牌突然绽放出诡异的光芒,随后渐渐消散于无形之中。
与此同时,场上竟然凭空出现了整整十个一模一样的「舞者」。
这些「舞者」仿佛是从另一个维度穿越而来,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仔细看去,可以发现他们与「舞者」本尊之间,有着若隐若现的丝线相互连接着。
这些丝线如同生命之线一般,将他们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使得彼此间能够共享意识、互通有无。
就在众人惊诧之时,鳄其眼尖地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他扯着嗓子大喊道:“大家注意,中间那个才是本体!”
话音未落,幽小白身形一闪,使出瞬步,眨眼间便已来到了位于正中央的「舞者」身后。
她手中的生死之轮带着凌厉的风声呼啸而下,准确无误地朝着目标砍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当镰刃触及到那个「舞者」时,他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血溅当场。
而是整个身体骤然化作一团光芒,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张孤零零的塔罗牌飘落至地面。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原本空荡荡的场地上又突兀地冒出了一个全新的「舞者」。
这个新出现的「舞者」面带嘲讽之色,与其他十个「舞者」齐声开口说道:“真是天真,他们既是我的复制体,也是我真正的本体,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完全取决于我的一念之差。”
“这么阴?”听到这番话,鳄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因为普通人太多,幽小白三人也不敢使用大范围杀伤性技能,所以只能用最原始的战斗方式。
但在「幻影舞会」的影响下,每消失一个「舞者」,就会重新出现一个「舞者」,根本打不完。
数十名禁卫军所剩寥寥无几,幽小白,齐拎彧,鳄其三人也受了不少伤。
“你是叫洛褚对吧?是太子是吧?”一个「舞者」看向洛褚说道。
“你想做什么?”洛褚紧握宝剑,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舞者」。
但是,「舞者」还是太卑鄙了,在洛褚的注意力被正面的「舞者」吸引时,另一个「舞者」来到其身后。
“褚儿小心!”洛延大喊道。
「舞者」短刀挥下,却被幽小白用镰柄挡住。
随后,齐拎彧一刀挥出,将那个「舞者」消灭。
不过这貌似正是「舞者」想要的,新的「舞者」直接就出现在洛延身前,他以极快的速度用短刀刺向洛延。
“遭了…”齐拎彧大惊失色。
嗤——
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传来,不过被刺中的却不是洛延,而是洛玖璃。
“璃儿!”洛延一剑龙气挥出,将「舞者」消灭。
随后将洛玖璃搂在怀里,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父皇,您没事就好…”
因为失血过多,洛玖璃昏迷了过去。
「舞者」的行为无疑是彻底激怒了洛延,他身上的恶灵纹开始散发光芒,地面都因为他的怒气而颤抖起来。
元勿:“皇帝,汝忘了吾和你说过的吗?不能在别人面前展露力量。”
“闭嘴!朕不用你教朕做事。”
洛延身上散发的光芒逐渐凝聚起来,变成了一条金光闪闪的巨龙,而洛延此刻也是龙象尽显。
巨龙发出吐息,场地内就如同被静止了一般,十一个「舞者」根本来不及躲避。
只听轰隆一声,白光一闪而过,地面残留着血迹,但「舞者」没死,跑掉了。
“给朕找,生擒其者,赏黄金万两,杀其者,赏黄金五千两。”洛延语气冰冷的发布旨意。
“是!”
郊外的一处森林里,「舞者」一脸狼狈的靠在一棵树上。
鲜血不断顺着他的左臂滑落到地上,他用右手紧紧捂住流血的伤口。
随后,「舞者」强忍着疼痛开口:“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何要救我呢?这样你不就成帮凶了?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上官枫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舞者」,回答说:“我和你一样,早就没有九族可诛了。”
原来就在刚刚龙息即将落下之时,上官枫用黑魔法和心愿魔法大幅度强化了自身的速度,将「舞者」救了出来。
“是吗?那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呢。”「舞者」微微侧过头,轻轻叹息一声后缓缓说道。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感慨,仿佛经历过无数风雨般疲惫不堪。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上官柏!”上官枫怒目圆睁,紧握着拳头,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质问。
他一步一步地朝着「舞者」逼近,每走一步都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
听到上官枫的话,「舞者」身体微微一颤。
他眼神有些躲闪,但仍然强作镇定地回答:“想必你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说的什么上官柏,我名为米西格巴。”
然而,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底气有些不足。
“别装了!就算你戴着这张面具,我也能一眼认出你来!你脖子上的那块胎记就是最好的证明!”上官枫大声吼道,同时伸出手指向上官柏的脖子方向。
他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直地刺向对方,不给「舞者」任何逃避的机会。
听闻此言,「舞者」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脖子上的那块胎记,试图将其隐藏起来,但此时的上官枫死死地盯着他。
在上官枫如此凌厉的注视下,「舞者」终于意识到再也无法继续伪装下去了。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抬起双手,摘下了脸上那张被称为「讥笑阴虎」的面具。
随着面具的滑落,一张熟悉而又略显沧桑的面容出现在上官枫眼前。
米西格巴凝视着上官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最终轻声说道:“好久不见,三弟……”
看着米西格巴的样子,上官枫内心涌起各种各样的情感,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但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话。
“你这十几年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