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我娘不见了”
“王婶”
两人顿时慌张了起来,周围望了一圈都没有见到陈母的踪影。
两人来到了跟踪他们的公主府侍卫身前,那人惊讶,自以为没有被发现,结果没想到转眼人就到了她跟前来。
“可有看到我娘去了哪里?”陈功秀着急地问道。
“不曾”她的注意力全在刘三旺和陈功秀身上,那个瞎子根本没有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快帮我找找,我知道你有办法”
那侍卫摇了摇头,这可不在她的职责范围之内。
“跑”
陈功秀喊了一声,刘三旺和陈功秀分两头跑了出去。只见那侍卫吹了一声口哨,周围潜伏着的长公主府内的侍卫都朝着这里集合。
“刚刚那两人,都盯好了,还有那个瞎老太太。只要找到瞎老太太,这二人自己就会找过来”
“是”一群侍卫又分散开来。
刘三旺沿着来时的街不停地看着,虽然刚刚走过,但是注意力全被这些商品都吸引了去,完全没有记路。
“王婶”
刘三旺边走边喊,周围的人都纷纷转过头来,究竟是什么人在这里高声喧哗。
“站住”两个京城内的捕快把刘三旺截停。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喧哗?”
刘三旺根本不想搭理这两人,还在张望着。
“放肆”
那两个不快见这人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说着就要把刘三旺绑起来。
刘三旺浑身一震,两人就飞了出去,想要继续找陈母,谁知道这两人举着刀就砍了过来。
这时长公主府的侍女出现,打掉了那两个捕快手里的刀。
那两个捕快知道是来人身份,捡起刀就溜走。
“我们已找到陈老太太,请跟我们来”
刘三旺跟着她们来到了一个馄饨摊前,陈母正在那里吃着馄饨。
“王婶”
刘三旺喊了一声,赶紧跑了过去,瞅着陈母毫发无伤,这才放下心来。
“你是她儿子吧,怎么这么不小心,老太太走丢了多麻烦”那摊主责怪道。
“王婶,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刚刚肚子饿了,听到你们在商量事情,不想打扰你们俩。闻着这馄饨香味儿就来了,你尝尝,这馄饨好吃”
说完陈母就把一碗馄饨递到了刘三旺面前,让他赶紧吃。
“嗯,真好吃”
刘三旺吃了一个,皮薄馅多,味道是真不错。
“老板,多少钱?”
“不要钱,我请你们吃”
“你做点小本生意也是不易,还是收下吧”陈母开口说道。
“你们是长公主府的客人,长公主对我们有恩,你们也是我的客人”
刘三旺还想再给钱,结果那馄饨摊老板急了,直说给他钱就是瞧不起他这个人。
“走吧三旺,谢谢了”
陈母叫上刘三旺,对着老板道谢。
两人又在一边逛着,陈功秀姗姗来迟。
“你去哪儿了?”
在找到陈母的第一时间,刘三旺就把消息千里传音给了陈功秀,没想到这人半天了才来。
“肚子疼,去了趟茅房”
三人又逛了一会儿,他们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只要是大都城内的人,听到长公主的名字,没有一个不说好的。
甚至他们在看一些饰品时,听到他们是长公主府的客人,都抢着免费送他们东西。当然几人也不敢要,纷纷退了回去。
三人不解,长公主是对这些人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他们心甘情愿做这些事情。
“长公主啊,那可是大好人。经常在城外施粥,还给那些吃不起饭的穷人分粮食。
对我们这些商户也是没得说,有一年旱灾,田里颗粒无收,我们也卖不出去东西。都是因为长公主倡导免征税,所以我们才挺了过来”
一半在灾年,农户地里没有收成,官府免征收这很常见。可坏就坏在,越是这个时候,对商户收的税越重。其实真正做小本生意的,手里头哪有几个钱,正因是这样,长公主才得到了这些人的爱戴。
后来因为陈母累了,几人才回到了长公主府。
“贵客,这可万万使不得”
刘三旺想把那些银子还回去,结果没想到那侍女直接跪了下来。
“你起来,怎么动不动就跪下了?”
刘三旺扶她也不起来,最好还是说不换银子,那人才肯起来。
得,白得十几锭银子。
不一会儿梁皖萱和梁天意回了府,和陈刘二人说起了宫里面的事情。
按照辈分来说,都离国君马天启是梁皖萱和梁天意的爷爷,对这个大女儿生的两个孩子平常也是十分爱护。
“皇爷一见姐姐就掉了眼泪,直说自己不中用,到老了还要自己的孙女去和亲”
说着说着梁天意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事儿国君都不能做主?”
刘三旺好奇地问道。
“皇爷他年事已高,身体不也行了。现在很多政务都是我娘在帮助处理,但是始终名不正言不顺。而且最主要兵权是在班欣手里,拥兵自重。”
梁皖萱说完叹了一口气,接着又继续说道:
“班欣还要继续打仗,他只顾他的兵,完全不顾都离国的国情,现在是经不起一场战争了。多少人因为上次战争变成了流民,他只看重他手里的权力
所以这次和亲,必须得是我去,这样班欣才能同意。”
只有长公主身边得力的人一个个离开,他才能够安心。
刘三旺悄悄看了眼陈功秀,后者绷着脸没有说话。
“我娘说她跟你们商量好了,是吗?”梁皖萱问着二人。
陈功秀点了点头,梁皖萱长舒一口气。
“姐,我也去,我要保护你的安全”
梁天意这时候忽然说了话,梁皖萱摇了摇头。
“你得留在这里,还要去军营里面锻炼,争取能够早日夺取兵权”
刘三旺嘴角抽了抽,这两姐弟就这样在他们面前说出自己的打算,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如果是在来大都之前,他可以百分百信任他们。
但是在见到马芊茹的手段和行事风格之后,他突然觉得信不信任已经不重要,只要能够完成心中所想,那才是重要的。
“何时启程?”
沉默良久的陈功秀,这时候终于开口问梁皖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