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担心两个孩子不会过日子,想着帮他们存着,等柱子成了亲,再交给他,平日里有我们照应着,总能过得下去。”
田旭撇撇嘴,过来还是这一套说辞,也就骗骗老何家那个傻子,跟他们说这话,纯粹多余。
或许,易中海心里也明白,他这话本就是说给傻柱听的。
就算他有了孩子,不需要傻柱给他养老,至少现在还需要傻柱的厨艺,可不能闹翻了。
“打住!这些话没必要说,有些事情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大家心知肚明。”
李娟不想继续听废话,拦住易中海的话头,偏头瞥了一眼傻乎乎在听天书的傻柱,心里为雨水感到悲哀,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傻哥。
“雨水这丫头心善,看在翠兰照顾过她的面子上,不打算追究你的法律责任,你把钱拿出来还给雨水,再给她500块补偿,这事到这就算是一站了。”
按照她的本心,肯定要狠狠收拾易中海一顿,只是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
首先,这钱是何大清主动寄给易中海的,通过他来转交,至于怎么个交法,是一笔烂账,怎么说都行,谁也没有确切证据。
易中海之前的那番说辞也能糊弄一下,反正这些年来何雨水也没饿死。
以现在的法律环境,很难给他定罪,顶多道德上有所缺失。
其次,有傻柱的存在,易中海很容易将水搅浑。
单靠何雨水这边追究起来难度相当大。
再次,何雨水本身就不想把事情闹大,她一个小丫头,还要在四合院里生活,她算计不过这些老阴逼,只想拿回钱好好读书,安稳生活。
最后,谭翠兰怀着孩子,是位高龄产妇,多年的夙愿,使得李娟不得不考虑她的安危,不敢太刺激她。
“这钱该拿出来,雨水还小,我是打算交给柱子的。”
既然钱一定要吐出来,易中海更想把钱给傻柱,还能落下个好。
“啪!”
何大清的信和存根被李娟一把拍到桌子上。
“生活费是何大清给雨水的,跟何雨柱没有关系,你不要搞错主次关系。”
易中海盯着桌子上的信看了半天,抬起头饱含深意的瞅了何雨水一眼,没发现,这小丫头不简单啊,他有些小看她了。
殊不知,一切都是拜田旭托梦所致,何雨水压根就不知道生活费的事情,也没有何大清的通信地址。
直到此刻,傻柱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他那个跑路的爹寄了生活费,被一大爷收着了。
“不是,怎么就没有我的事,何家如今是我顶梁立柱,家里的事情就该我说得算。”
刚听明白,他就不乐意了,凭什么把钱给雨水呀,就该交到他手里。
“再者说,既然是何大清寄来的生活费,我就该有份,何况一直是我养着雨水,这钱就该是我的!”
那可是钱啊,寄了这些年应该不少,他现在兜比脸都干净,有了这些钱,他就能去帮秦姐,让她的日子好过些。
李娟瞪了他一眼,没给他好脸色。
“你爹教你厨艺,给你找了师父,安排了工作,他寄钱的时候你都上班了,你爹在信里说的很明白,这钱就是给雨水的生活费,跟你没关系。”
怼了傻柱一句,没再搭理他,没必要跟傻子置气。
李娟指了指易中海。
“给我个痛快话,今天这钱你给是不给?”
易中海看了看一脸憋屈的傻柱,暗骂一句,平时损这个骂那个,不是挺能说的嘛,关键时刻不顶用啊。
谭翠兰拉了拉老伴儿的手,两人眼神短暂交流,决定不再挣扎。
“成,我这就拿钱去。”
起身进了里屋,不大会工夫,他就拿着一个盒子走出来。
打开盒子,一摞大黑十。
“整好八年,每个月10块钱,统共960块,都在这里。”
又拿出一摞钱,放到盒子里。
“这是补偿给雨水多的500块。”
把盒子推到李娟面前,示意她点一点数。
李娟也没客气,把钱拿出来,一张张数了一遍,数目没错,扣上盒子,递到何雨水手里。
“丫头,好好收着,明天去银行存起来,免得被人拿了去。”
说着,她瞥了傻柱一眼,不言自明,说的就是他。
傻柱脸憋的通红,没有这么埋汰人的,四九城的爷们不可能干这么跌份的事。
心里却又暗自懊恼,本想从妹妹手里把钱抠出来,现在看来没机会了,人家都明着防他呢。
“这事儿,就到这打住,以后谁也别提,老易啊,你就要有孩子了,做人做事,积点德吧。”
没给易中海回嘴的机会,李娟起身就走,田旭两兄弟拉着何雨水紧随而去。
出了门,李娟揉揉何雨水的脑袋。
“丫头,记住婶儿的话,明天一早就去存起来,还有啊,以后遇到难处就来找婶儿,想吃口好东西也来,赶紧回屋吧。”
看着何雨水进了耳房,李娟大手一挥,带着两个儿子打道回府。
易家,傻柱气鼓鼓的像个蛤蟆,嘴里碎碎念着死丫头,没良心,田家人多管闲事,心疼小一千块钱没能拿到手。
可怜的秦姐,不是弟弟不给力,实在是对手不讲武德。
说又说不赢,打又打不过,他也很无奈啊。
易中海两口子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一颗雷就这样被排除掉了,没炸就好。
谭翠兰肚子里的小生命颠覆了他们的生活,如今两人就像安安稳稳的把孩子生下来,养大成人。
有了自己孩子,谁还关心院里的那些是是非非,不用考虑养老人的问题,他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易中海这四十多年来,终于活得通透了一回。
卸下了沉重的面具,他可算是松快了,日子就该过得舒坦。
直到李娟母子三人走出四合院,院子里一道道目光才收了回来,重新盯着易家的房门,暗自琢磨着那间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贾家,贾张氏拉上窗帘,嘟囔着怎么没打起来,打死一个少一个。
看着正在给棒梗缝书包的秦淮茹,眨巴了下眼睛,又看向易家的方向。
“淮茹啊,明天去跟傻柱扫听一下,田家人过来干嘛呢。”
秦淮茹手上顿了顿,轻轻颔首,摸着自己的肚子,目光投向何家。
“肚子里的孩子是姓何还是姓贾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很久,一直无法找到答案。
“不管姓什么,都是我秦淮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