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默扯过她的手,“做大事就跟下棋一样,很多时候你不可能一步将人围死,你要步步为营诱敌深入。”
“哪怕这期间你有所失去,但其实都在自己的算计之内。”
宋思蕊微微皱眉,“我严重怀疑你在嘲笑我的智商。”
她虽然也是个学霸,但是解题和学习她绝对可以。
只是对人心和人性的认知,确实过于天真和浅薄了。
周启默笑了笑,“意思是,你姐妹的脾气和萧泽言很像,都是睚眦必报的主儿。”
“如今没有将对方斩尽杀绝,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还不是时候。”
“所以,你且耐心的等待就好,她需要我们的时候自然会跟我们说。”
宋思蕊点点头,“你这么说也对,认识她到现在,她确实是心中有数的人。”
周启默拉着她走到一旁静观其变。
盛锦夏这边则是看向古宋,“想动手?”
古宋张开双手,“你的地盘上,我怎么可能对你动手。”
“而且,从始至终我也没想对你动过手,只是想跟你好好聊聊。”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的追着我聊聊,那就聊聊吧。”盛锦夏说着的时候,抬手指向牌桌。
古宋和唐玖相视一眼,随后坐了过去。
盛锦夏对着服务生这边抬手打了个指响,“给两位大老板上两杯酒,给我来杯果汁。”
“是。”服务生应声后,立即转身去拿酒水。
古宋看着盛锦夏,“既然愿意跟我聊,就说明你想好要什么了,不如说说吧?”
盛锦夏对着发牌的荷官抬手,“发牌,我们随便玩几把。”
古宋见状自然明白了盛锦夏的用意,于是从摸到牌开始,他就没赢过。
盛锦夏嘴角一直挂着笑,美滋滋的那种。
“看来我运气真是不错。”
几把牌下去,古宋几百万已经输了出去。
“盛小姐运气这么好,还不想说说你的目的?”
盛锦夏再次赢下这一把牌,“我想要的很简单,让苏家废掉和萧泽言的一纸约定。”
古宋看着她,回答的十分干脆,“你知道这不可能。”
盛锦夏丢掉手中的牌,“那还有什么可聊的呢?”
古宋看着她,“我在跟你聊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你如果想跟苏婉婉解决问题,应该去跟她谈。”
盛锦夏笑了,“你替苏家做事,代表的不就是她么?”
“还有,我提我的要求,能不能做到,怎么做到那是你的事情。”
古宋看着她,“看来是没得聊了?”
盛锦夏双手摊开,微笑着耸耸肩,“那只能说句遗憾了。”
一旁的唐玖一直没说话,见他们俩要没得聊才试探的开口。
“盛小姐……”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便被盛锦夏打断。
“唐总今天来,应该不止是为了看热闹,我猜猜你的目的?”
唐玖抬手,“请。”
盛锦夏喝了口果汁,“苏婉婉与你的合作显然是无法完成的。”
“但你并不死心,又或者说苏婉婉手上最后的底牌让你不死心。”
“于是古宋找到了你,想通过你在北境的影响力,来给我们施压,从而得到你想要的。”
唐玖看着盛锦夏,“盛小姐是聪明人,既然知道我们心中的目的,又何必非要与我们作对呢?”
“而且老话说的好,远水救不了近火,你的安危他萧泽言再厉害,也未必能保的住。”
“所以,只要你能帮我们拿到我们想要的,好处随你开。”
盛锦夏满眼笑意的看着唐玖,并没有因为他的威胁而有所慌乱或者恐惧。
“那不如换个方式,你帮我拿到我想要的,我给你你们想要的如何?”
唐玖表情一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真心觉得这个盛锦夏油盐不进,威逼利诱都不好使。
盛锦夏见他不说话,又将目光投向古宋。
“听说古总丢的货物里有一台机器,而且是最新研发,还没上市的那种。”
古宋看着盛锦夏,“是,所以我很着急的想要跟你聊聊。”
盛锦夏微笑着道:“若古总真的那么在乎,还是从苏婉婉那边想想办法吧,毕竟我这个人很执拗的。”
古宋看着杯中的红酒,拿起来一口喝干,“盛小姐还真是个执拗的人,你就没想过你好我好大家才能好?”
“否则我若不痛快,大家也别想痛快。”
盛锦夏啪的一拍手,接着又摊开,“你看看,就听人说古总脾气不好,尽量不能招惹,我还偏偏不信。”
“可是怎么办,惹都惹了就这样吧,天生没有犯怂的筋骨。”
古宋见状点点头,接着对着手机发了条消息,“可以了。”
紧接着就听见砰的一声,子弹落在了玻璃上发出了声响。
盛锦夏微微皱了下眉头,“嘶,你看看,草率了不是?我这里可都是防弹玻璃哦!”
说到这个,她还真得谢谢萧泽言,原本她安装的只是普通的玻璃。
没想到他偷偷的安排人换上了防弹玻璃,要不是事后阿飞跟她说,她都不知道这事。
唐玖也是没想到,她这里竟然都是防弹玻璃。
先不说这造价有多高,就运输和安装那也是很费事的。
古宋微微一笑,“有些事得做过了才知道,而且,知道什么做了无效,才能知道做什么有效。”
“希望盛小姐和你的人,以后每日出门都能平安无事。”
“今天我们就先回去了,晚安。”
盛锦夏点点头,“多谢提醒,我们一定会小心的,假如我的人真的受伤了,那你们二位怕是也要小心些才行了。”
“因为我刚刚说过了,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古宋系上衣服扣子,本想转身离开,却又突然转头问了一句。
“听闻港城盛家百年家业,不知道是不是经得起变故?”
盛锦夏笑容不减,只是那带笑的眸子里多了几分不明的杀气。
“你可以试试看,看看我盛家经不经得起考验,不过我也想问问古总。”
盛锦夏双手插兜,向他面前走了一步。
那拽拽又飒飒的模样,还真带着几分压迫感。
“当年北境暴乱后,你所剩无几的亲人,可还经得住因你而起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