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允精心挑选的直男杀手香,就这么明晃晃的失败了。
越想越生气,晁允趁着陈均安丢垃圾回来毫无防备,再次伸手用力一把将人捞到腿上坐着。
陈均安无语,“之前不是不让我坐你腿上的吗?”
“谁不让,我可没有。”晁允笑得眼里含光,但手臂却截然相反,强势地紧紧箍住腰身不让人下去。
陈均安沉声:“什么毛病?”
晁允看得出来陈均安这是不高兴了,丝毫不慌翻起旧帐,嘴叭叭叭不停。
“你凶我干嘛?我就是想让你在我腿上坐坐,这有什么的。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又要打我?你打吧打吧,打死我就没人给你暖被窝,没人给你摸腹肌也没人给你看照片……”
这口无遮拦的架势,陈均安头疼打断:“我没有要打你,我就给了你一拳还是你先咬我的。”
“你在我腿上乖乖坐着,我回家拍照片给你看。”晁允笑容肆意,大着胆子摩挲陈均安的脸肉,“你喜欢的那种,刺激的。”
“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你就会凶巴巴让我不要发,而不是和我各种讨论。”
对视一眼,晁允瞳孔明明是深棕可此时他却恍惚觉得深处翻涌浓稠的黑。陈均安岔开话题,“你今天怎么这么兴奋?”
“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陈均安来了兴趣,“什么惊喜?”
“你叫我声哥哥,我就告诉你。”说话时晁允想颠动腿上坐着的人,在即将付诸行动时自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陈均安冷笑,告诉他:“下辈子吧,这辈子你是听不到了。”
“一辈子那么长,这可说不准。”
齐小龙看到狼子野心的晁允腿上,坐着一无所知的陈均安。
那晁允还在笑,眼珠子就差黏人家身上。
当从蒋佐风口中得知晁允昨晚和陈均安睡在一张床上,持旁观态度的齐小龙都开始纠结要不要委婉提醒陈均安。
“陈均安怎么会同意的呢?”齐小龙不解,在他眼里陈均安这人难以靠近待人疏离。
“晁允直接爬上去的,晁允不是说他不和别人睡同一张床的吗?真是善变。”晁允人缘不错,蒋佐风等人都对晁允发出过邀请,无一例外遭到拒绝。
齐小龙嫌弃撇嘴,“我滴妈,爬床。他到底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
就在晁允满怀期待准备惊喜之时。某天下午,西装革履主任走到门口敲了两下门。把陈均安叫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陈均安有没有和你说他去干嘛?”晁允问蒋佐风。
蒋佐风摇头,“他没说,全程都很平静,应该心里有数的。”
晁允点头,心里盘算着还有两天才到陈均安的生日,应该不会错过。
之前天天见面还不觉得,过了几天朝夕相处的好日子,到形单影只的落差还是让他心里憋气。
晚上睡觉前,躺在自己床上的晁允沉着脸强迫西装小熊和婚纱小熊亲亲。
他翻来覆去,还是选择在黑夜里凝视着陈均安床铺方向。
晁允偷偷想着,今晚梦里可以对陈均安稍微粗暴点。把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和创伤全都报复回来。
尤其是顾心愿的关系,他在梦里一定要好好质问陈均安。
从善如流对着西装熊说句“对不起”,随后心安理得闭上眼睛。
未曾想一夜无梦。
做没做梦算不上大事,让晁允焦急不安的是直到生日当天,陈均安都没有回校。
新买的保温杯还没有拆封,安安静静放在桌洞里。从日出再到日落,夜幕降临再然后晚自习结束。
时间过得太快了,快到晁允反应不过来。
直到洗完澡看向陈均安空荡荡的床铺,才后知后觉。原来哪怕他做好万分的准备,照样还是错过了陈均安的生日。
晁允心里酸涩难忍,一左一右抱着两只熊还在为那个冷心冷肺的人开脱。
有事情耽误了,怎么能去责怪陈均安。
世事无常,等人回来再送也不迟。
结果第二天,他听到顾心愿告诉自己——
“你也准备生日礼物了吗?我准备的礼物提前三天就给陈均安了,是一副拳套。陈均安他回去要练散打的。”
“陈均安每次生日都会提前两天离开,请三天左右的假。他爸他妈一家人总得好好聚聚。陈均安没有提醒你提前送可能就是忘记了,提前送和第二天送本质上也差不多。”
晁允晴天霹雳脑瓜子嗡嗡,扯出个笑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趴着。
心里不是发苦,是发疼。
怎么会有这样过分的人,明知道要走却埋在心里不说。
晁允想起刚转来自己围着陈均安转的那段时间,也是如此。由于那人难得的几次侧目,自己就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各种讨好。
结果呢,他送给陈均安的白色小狗挂件,上面刻着“万事顺遂”的木牌,这人转头就送给别的女生。
同样是弯腰倾听的,温柔笑着的。
冷漠的!薄情的!风流的!
根本不在意的!!!
仿佛可有可无玩具的!!!
晁允发誓,他再也不会和陈均安说一句话。事不过三,有第三次他就是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