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歧:“!!!”又来了,又来了,爸爸又连名带姓叫他了。
现在改名叫解连环,来得及吗?
得亏这句话没透过心声,传进解三爷耳朵里,不然高低得夸一句:真是我的好侄子。
少爷像生锈的人偶娃娃,在发条驱动下,三度一顿,把脖子拧向自家不辨喜怒的二叔。
不辨喜怒,就是不用辨“喜”,只用辨“怒”。
【呜呜~~求二叔把我嘴缝上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啦!】
吴歧在心里泪如雨下,他真的会哭死。
听到吴歧心声的吴二白:“……”他还什么都没说呢,这孩子怎么就“哭”上了?
虽然无奈,但吴二白这次铁了心,一定要给吴歧个教训。不然张嘴就是“人妻”“少妇”,成什么体统?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所以他冷脸道:“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吗?”
吴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知道知道,我不该说什么人妻少妇,还在心里想曹贼!正经人谁想当曹贼啊?”
吴歧说得义正词严,好像刚才在心里想“年少不知少妇好,错把少女当成宝”的人不是他。
吴二白:“……”虽然你这错认得没毛病,可我要没听到你心声,还真就信了。
哎,罢了罢了,总归孩子知错,以后不说这些话,就算了。
这么想着,吴二白脸色稍霁,全然忘了,自己刚才还信誓旦旦,一定要给吴歧教训的想法。
吴歧惯会看人脸色,尤其是吴二白脸色。
他觑吴二白神色稍缓,便无视男人身上残存的冷,没皮没脸凑过去,对二叔使用了挨挨蹭蹭撒娇大法。
他“么么”两口亲在吴二白脸上,圈着吴二白脖子,蹭吴二白脸,“不敢了不敢了,以后不说了,二叔你就原谅我吧~~”
二爷在吴歧扑过来时,就下意识伸出胳膊,把人搂住了(他已经潜移默化地被吴歧教得很好)。
感受着时不时落在脸上的吻,和青年脸蛋丝滑如玉的触感,吴二白心尖微颤,到底是软了心肠。
他叹了口气,在吴歧额头上轻敲一记,“你啊,认错积极,屡教不改。”
每次都说“下次不敢了”“没有以后了”。可下次之后,还有下次;以后之后,还有以后。
偏认错态度特别好,总像这样,对他又亲又抱;
他说什么,也不和他拧着来,还一副孺慕崇拜,眼睛里写满了“爸爸说得对”“爸爸说得都对”“爸爸说得太对了”的模样。
害他想再训这孩子两句,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对这孩子太苛责了。
哎,真是他的小冤家。
吴歧嘿嘿一笑,继续撒娇道:“哎呀~~真的不敢了。二叔再信我一次,看我真诚的钛合金狗眼!”
吴二白再也绷不住,一下笑了。
钛合金狗眼?这什么新鲜词儿?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二爷眼含笑意,拍了吴歧后腰一下,“促狭。”
促狭的小淘气打蛇随棍上,顺势搂住吴二白腰,轻轻晃了晃,“我错了~~我错了~~二叔宰相肚里能撑船,一定不会和宝宝计较吧?”
他为了堵男人嘴,在人脸上又小鸡啄米似的亲了两下,“啾啾。”
二爷捏住青年小脸,语重心长道:“你啊,在我面前说什么,我都可以包容,在外面可不能这样,知道吗?尤其你工作特殊,有些话说习惯了,改不过来,对你影响不好。”
“而且对你来说,私人作风问题,也得注意。”
“我知道你很多时候,都免不了应酬,可你心里得有数儿。这些问题虽不至于影响你进步,但说出去不好听,别让领导觉得你私德有亏,为人轻浮,明不明白?”
吴歧知道二叔都是为他好,便郑重点头:“知道。”
不过年轻人正经不过一秒,就抱着二叔哼哼唧唧撇嘴道:“还不是怪三叔,吃喝嫖赌抽得老不正经!我看他那儿,会所、KtV、各种洗浴桑拿大保健的名片,多得都能斗地主了。”
吴二白蹙眉:他知道弟弟的营生,少不得要去这些地方谈,可叫宝宝看到这些名片,是不是不应该?再说,那种地方去多了,万一让认识宝宝的人看到,岂不是影响宝宝声誉?
想到这些,他冷厉的视线就不禁扫向一边,和弟弟共用一个身份的解连环。
解连环:“……???”不是,吴三省做的事,和我解连环什么关系?表哥你可不能“连坐”。
吴二白:“……”就问你现在是不是“吴三省”?
解连环:“……”我tm……
吴歧没想到自己随口抱怨三叔的话,连累连环叔叔被二叔责怪,他吃饱喝足,哄好二叔,又在殿中探险。
这次,他把注意力挪向,坐在殿中央的女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