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歧、吴二白和管家乘坐电梯,直达88楼。吴歧的房间号码也相当霸气:8810.
谐音:爸爸莅临。
随手挥退自己的管家,吴歧拉着老男人大步走进自己的私人领地,虽然吴歧在余杭市中心另有住所,但这不妨碍他有时心血来潮,住到这里。
毕竟占了酒店整整一层楼的豪华大平层,谁住谁舒坦——就是没住惯的时候,有点儿容易在套房里“迷路”。
吴歧十分矜持(显摆)的邀请二叔,浅浅参观了一下自己除老宅,和自己平时住的地方之外的,第三个家。
不同于吴家老宅一看就是中式园林,这间套房的设计风格是意式轻奢,简约而不简单,清一色的意国进口家具,处处透着低调奢华。
墙上和走廊里,也都是一些名家画作和工艺品。
总之,这里的一切,确实是按吴歧的喜好进行布置的。
因为午休时间不多,吴歧没把整间套房都带二叔参观完,只看了走廊、客厅、泳池和阳光房几个地方,就径直把二叔拉进卧房。
占了一层楼的套房,其实只有一个房间。吴歧拉吴二白在落地窗前站定,透过八十八层楼的玻璃,能将整个余杭中心区,甚至毗邻的周边地区的景色,尽收眼底,亦包括白娘子湖和皇妃塔。
吴歧站在吴二白身后,手圈在老男人腰上,兴冲冲对二叔指指窗外的景色:“二叔,你看到没有——这片土地,以后都是少爷的江山;这底下的人,都是少爷的子民。”
“当然,也包括你。”
“你怕不怕?”
“你要是不好好伺候我,少爷就要关你小黑屋,再抽你小皮鞭了!”
说着,没大没小、胆大包天的熊孩子,就在二叔屁股上拍了拍,又拍了拍,还给配上了象声词:“啪啪啪~~啪啪啪~~”
虽然打屁股的动作落在吴二白身上,根本不疼,甚至都说不上这孩子到底是在“拍”他,还是“摸”他。
但“老虎”的屁股,是能随意碰的吗?
吴二白一下就捉住年轻人不干好事的手,把它重新圈回自己腰间,另一只手反手捏住年轻人滑溜的软腮,沉声警告:“皮是吧?屁股又想挨揍是不是?”
“唔……”被二叔捏住脸的人,整张脸都皱成一个白面包子,“才没有~~二叔真小气。”
【我的屁股,还不是你想摸就摸,想拍就拍?我说什么啦?】
吴二白这次没理淘气包的话和心声,径自又道:“还有你刚才问人家什么?有没有练出腹肌?这种问题也是可以随便问的吗?”
“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哎呀~~我就随便问问怎么了?”少爷满脸委屈,“随便聊两句嘛,我又不是要摸他!”
二爷咬牙:“你还想摸他?”
“那又怎么样?只要他不反对,不就行了?”少爷一脸“我很尊重人权”的样子。
但关键是……这是“人权”的事吗?
还没等二爷再说点儿什么,就见少爷暗示性极强的对他眨眨眼,一脸不怀好意道:“那我不摸他,我摸你?”
“你给不给我摸啊~~?”少爷拖长了嗓音,圈住二叔的手臂,也撒娇似的晃了晃,大有“你要是说“不给”,我就真去摸别人了”的意味。
吴二白:“……”很好,学会恐吓我了是吧?
老男人在心里直运气,他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告诫自己要冷静。须臾,他还是把孩子的手,贴在自己线条流畅的腹部理肌上。
唉~~摸吧摸吧。
反正被孩子摸摸,也不会少块肉。总比孩子和别人“授受不亲”,乱搞男男关系强。
孩子做这个工作,应该言行有度。
而且,孩子愿意摸他,对他的身\/\/体有兴趣,说明他对孩子很有吸引力,这是好事,他应该高兴。
所以……绝对不是他宠孩子。
吴歧不知老男人心中所想,得偿所愿的年轻人,抱着二叔嘻嘻哈哈一通乱摸。摸了一会儿,就把老男人拉到床边,说他要睡觉了。
吴二白忙把铺盖给吴歧掀开,又点了可以安神的熏香,坐在床边,等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又洗了脚的人出来。
莫约等了十分钟,二爷就被他的“小炮弹”扑倒在床上,毫不讲理一通猛亲。直把矜持沉稳的男人亲的,眼镜歪了,头发散了,衣服也有些凌乱,才心满意足地抱着人道:
“知道吗二叔,我一直有个愿望:希望能在满是金银财宝,或一沓沓毛爷爷垒成的床上,把你扑倒,这样你和财宝就都是我的啦!哈哈哈!”
吴二白单手搂住年轻人的腰,防止年轻人因为太兴奋,从他身上辄下去;分毫没有在意,自己此时被年轻人弄的“乱七八糟”,和自己平时干净利落的形象大相径庭,甚至有点儿不成体统的模样。
二爷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金丝镜,使视线重新变得清晰。他目光专注且平和地,注视着身上人欢快的脸,道:“那你这个愿望,大概已经实现了。”
因为我已经是你的了。吴二白想。
而且……想要一张用金银财宝或钞票堆成的床,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只要宝宝说句想要,他就会立马满足他。
年轻人“嘿嘿”一笑,大大方方道:“我想也是。所以……我的所有物,你要不要给你的主人,讲个睡前故事,让他开心开心?如果他睡得好,他会更开心!”
吴二白有心说句“别闹”,但看年轻人满含期待的眼睛,话到嘴边又自动变成了:“那你想听什么?”
“都可以。”吴歧说。
年轻人像只蚕蛹,带老男人在床上蛄蛹几下,就把自己和男人一起塞进被窝里。
他一点儿不客气,把脑袋枕在年长的人肩膀上,还要年长的人搂住他,然后眨巴眨巴眼,用眼神示意吴二白:二叔,你可以启动自己的“故事机”程序了。
讲故事这种事……吴二白在吴歧小时候确实没少做,但现在……面对二十多岁的青年,他该讲什么?成年人的故事吗?
哎~~二爷揉揉自己的睛明穴,觉得有点头疼。
“好了,眼睛先闭起来……”吴二白说。
276个月的宝宝,乖乖照做。
然后二爷沉吟片刻,开始娓娓讲述:
“夏天过去了,大部分田地都光秃秃的,视野非常开阔。我离开的前一晚,不,是离开前两天的傍晚时分,我和朱莉叶特来到花园低处的小树林。
……
她沉默片刻,又突然说道,“你后天就要走了吗?”
“是得走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阿莉莎结婚?”
“等服完兵役吧,甚至还要等到我对将来要做的事有点头绪之后。”
“你不订婚,也是怕不能再有所选择吗?”她坚持说道:“你们还在等什么呢?为什么不马上订婚呢?”
“我们为什么要订婚呢?知道拥有彼此,而且永远不变,难道还不够吗?何必昭告天下呢?我若愿意为她奉献一生,你真觉得需要用诺言来维系这份爱情,才更美好吗?不,誓言对我而言是对爱情的侮辱……只有在不信任她的时候,我才渴望和她缔结婚约。””
故事讲到此,似乎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因为现实故事的其中一个主人公,已经抱着他的人形抱枕、人肉床垫进入甜蜜的梦乡。
吴歧睡得静谧安稳,尽管少爷的小猫爪,毫不客气伸进老男人的衬衫下摆,把老男人最近锻炼得很不错,线条流畅紧实的腹肌,当成自己的领地,毫不羞涩地非要和人家零距离接触,时不时就要摸一下,挠一下,再呼噜一下。
要是有心把孩子的手挪个位置,过不了两分钟,那小手就自己熟门熟路,又摸回去了。
哎~~年轻人这觉睡的,简直让二爷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