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星非常快速的就到了天鹅绒蠕虫的边上,在触须扫过来时,一刀挥下。触须上的绒毛尽数立起,变成了一根根钢针,抗下了这一刀。
顾晚在一边提醒:“不要被它扎到,这里面有毒素,会让你全身发软。”
“知道了。”慕南星闪到一边避开攻击。
黎曼想去找帐篷的主人问他要钥匙,但是周围又太混乱,找了半天也找不到。
这两个人对帐篷的主人而言就是两个货物,没了也就是稍微亏损了一些钱财,为了这两个人搭上自己的命实在是不值得,早就躲得远远的了。等虫族被杀了,再回去看一眼,要是死了就算了,要是活着就继续卖。
黎曼问:“另外两个人呢?”
“被人买走了。”莫语知道自己还没有被卖是因为长得不太好看。
利竹则是因为一有人靠近就鬼哭狼嚎的,跟个神经病一样。
黎曼找到了一把匕首,来到了两人的身边:“我来帮你们把链子砍断。”拉过来一根就开始砍。
利竹拉着黎曼:“你先救我,我不想死。”黎曼没理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莫语:“没用的,这些都是石晶做的,你的匕首砍不断,得用钥匙才行。”确实,黎曼砍了二十多刀,链子上连个印子都没有。
“我找不到那个人。”黎曼还想在试试,把匕首的尖插入锁孔,想看看能不能撬开。
利竹大吼,上来抢黎曼的匕首:“那你再去找啊,都说了弄不开了。”
本来打不开就着急,利竹还在这里鬼吼鬼叫的,黎曼气的一脚给了利竹一脚:“给我闭嘴,不然你就在这等死吧。”
利竹安静了,蜷缩地上抱着自己不停的流泪:“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莫语倒是很镇定:“就算你找到了那个人,他也不一定会把钥匙给你,那虫族来的时候,他明明有时间将我们的链子解开,但是他没有,自己跑了。应该是怕给我们解开,我们会趁乱跑了吧。”
“那找到他也没用。”黎曼停下来想着还可以从哪里入手,“还是我们自己想想办法吧。”
莫语看着立在地上的铁棍若有所思:“这根棍子应该也是石晶做的,砍不断,那要是拿着这些一起跑呢?”
“对啊,我把它挖出来。”黎曼用匕首绕着棍子的边缘一点点的开始挖。
在众人的合力之下,天鹅绒蠕虫的两只触须都已经被斩断了,没了触须之后,它开始用肥胖的身躯去撞人。
慕南星从他的后面靠近,被它一个甩尾甩了出去,倒也没什么大碍。顾晚不停的转换站位,希望兰德尔能快点找到盐回来。
黎曼挖了半天也没挖到底,连匕首的尖都挖歪了,莫语和利竹都直接上手刨了。
天鹅绒蠕虫被人围着一阵摇头晃脑,不知为何,突然调转了方向,往黎曼的方向来了。
“快挖,快挖。”
黎曼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莫语的指尖都渗出了点点红色。
眼看天鹅绒蠕虫就要到跟前了,黎曼直接站起来对着棍子猛踹。
天鹅绒虫族的脑袋在距离黎曼还有一米的时候停了下来,好像在忌惮着什么,但是眼睛对着莫语的手又流露出渴望。
这是被鲜血吸引了。
“啊——”利竹惊恐的大喊,往黎曼的身后躲。莫语还在不停的往下挖。
黎曼已经摆好了姿势挡在前面,天鹅绒蠕虫却是又转了方向,朝着左边一个还完好的帐篷去了,那里面还躲着一个人,吓得那人屁滚尿流的窜了出去。
“我回来了。”兰德尔从远处飞快的往这里跑,后背背着一个超大的袋子,“我找到盐了。”
兰德尔打开袋子,让每个人都来抓一把:“都过来抓点,瞧准了扔啊。”
顾晚往里一看:“这哪里是盐,这是沙子啊。”
“有,混在一起了。”兰德尔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就催促顾晚快点,“你扔了就知道了。”
既然兰德尔说得这么肯定,顾晚抓起一把就上了,大家一把一把的沙子扔向天鹅绒蠕虫。
天鹅绒蠕虫果真胆怯了,朝着没人的地方跑了。
众人都视线都在天鹅绒蠕虫身上,没人注意到木椿站在隐蔽处,绿色的眼睛一闪一闪的。
黎曼也将整根棍子弄出来了,怕帐篷的主人会回来,黎曼告诉了他们离开的路,让利竹和莫语先走,到出口处等着。
莫语听话的抱起棍子就跑,利竹的力气敌不过莫语,也是被扯着跑。
一直到了出口处,莫语躲在石头后面。
利竹不乐意:“我不要在这等着,你快跟我走。”
莫语:“要走你走,我要在这等他们。”
“这链子不解开我怎么走?”利竹用力的拉,“那几个人都不是好人,不会帮你的,别痴心妄想了,我们还是赶紧出去找人把链子弄开。”
莫语露出凶狠的表情:“你要是真的想走,我可以帮你把手砍了。”
利竹安分了。
“我就说这是盐吧。”兰德尔一副全是我的功劳的模样。
顾晚都有点怀疑自己了,自己可是烹饪的一把好手,怎么会连盐和沙子都分不清,“可是这明明就是沙子啊。”
兰德尔解释到:“你让我找盐,我不是找不到嘛!找了半天。还是你买发晶石的那个老板听说我要找盐,告诉我的,他说之前看见有人往沙地里泼了好几盆盐水,我就把那些沙子挖回来了,又怕不够,就挖了一大袋。”
“这样啊。”顾晚没再问,但隐隐感觉那里不太对,为什么有人往沙子里泼盐水呢?
顾晚的感觉是对的,那些沙子就是普通的沙子,里头一点盐分都没有,天鹅绒蠕虫之所以会走,其实是木椿控制的结果。
天鹅绒蠕虫是低级的虫族,会天然的惧怕高级虫族,只要木椿一个命令,天鹅绒蠕虫就会按照木椿的想法行动。
木椿自己就是虫族,当然不会给他们盐,让他们杀了自己的同类,但是那只天鹅绒蠕虫失去了触须,怕是没两天好活了。
这会人都散去了,帐篷的主人张申也来了,不仅人跑了,连栓人的柱子都没了。
张申拉着人问:“人呢?你们看到我那两个奴隶了没有?”
黎曼装傻:“没有啊,没见过,我们看见的时候就这样了。”
“你讲的什么东西啊?不知道。”说完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