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安太皇太后,又是她,还是不死心跟我作对?”
朱慈煊冰冷地重复着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九幽寒狱中吹出的冷风,瞬间让面前这位狼狈不堪,满身肥膘的“仙人”——实则是太皇太后懿安一手扶持起来的禁军统领李守备,吓得魂飞魄散。
“是,是太皇太后!她,她早就对殿下您不满,说您,您……”
李守备肥胖的身躯哆嗦成一团,精心描绘的仙风道骨瞬间荡然无存,后面的话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扼住咽喉,怎么也吐不出来。
“她又说本王什么?!”朱慈煊逼近一步,手中寒光四射的宝剑,剑锋骤然压紧。
“说您,说您目无尊长,擅权专断,早晚会祸乱朝纲,所以,所以才让卑职来,来……”李守备彻底崩溃,心理防线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撕碎,竹筒倒豆子般将懿安太皇太后的阴谋和盘托出。
“又是一模一样的说辞,你们也是听风就是雨,也算是好狗!”
懿安太皇太后,这个在后宫深处操控权柄的老妇,就算在慈宁宫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也一直对朱慈煊监国一事耿耿于怀,在她眼中,朱慈煊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根本不足以担当大任。
更可怕的是,朱慈煊展现出的魄力和手腕,让她这个习惯于掌控一切的太皇太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因此,懿安太皇太后暗中联络朝中对朱慈煊不满的旧势力,又找到了她一手提拔,看似忠心耿耿,实则野心勃勃的李守备,企图借刀杀人,在宫中制造混乱,一举除掉朱慈煊,重新夺回她失去的权力。
“好一个懿安太皇太后!”朱慈煊听完,怒极反笑,眼中杀意如同实质化的寒冰,仿佛要将整个御书房都冻结,“她先前出来与我正面对峙,现在又躲在幕后,以为这样就能操控一切?就能将本王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可笑至极!愚蠢至极!”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卑职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奉命行事,罪不至死啊!”李守备肝胆俱裂,肥胖的身躯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地,涕泗横流,不断地磕头如捣蒜,哪里还有半分禁军统领的威风,只剩下一个贪生怕死的庸碌之辈。
朱慈煊冷哼一声,眼中杀意没有丝毫减退,他深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犹豫和心软,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求饶?下去跟阎王说去吧?心慈手软,只会坏了大事!”朱慈煊猛的挥起手中长剑猛然挥下,剑光如匹练般划过,带着死亡的冰冷气息。
“噗!”
剑锋轻易地斩断了李守备肥硕的脖颈,一颗巨大的头颅冲天而起,肥胖的身躯如同被抽空了支撑,轰然倒地,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常德衡,清理干净。”朱慈煊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仿佛只是斩杀了一只蝼蚁,他神色冰冷,语气平静,转身走到龙案后,开始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
此刻,他的内心,已经彻底冷静下来,愤怒过后,是更加清醒的认知。
懿安太皇太后的阴谋,虽然让他感到愤怒,但也让他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是何等的险恶,前方的道路,又将是何等的荆棘丛生。
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旧势力盘根错节,如同扎根数百年的老树,难以撼动;
皇室内部,更是充满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想要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生存下去,想要重振大明,驱逐鞑虏,就必须拿出更加强硬的手段,更加果决的行动,绝不能有丝毫的妇人之仁!
“孙传庭。”朱慈煊放下手中的奏折,沉声唤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孙传庭立刻上前,神色肃穆,抱拳道:“臣在!”
“传令下去,即刻提审曹化淳,薛国观,还有所有东厂番役,内阁官员,务必撬开他们的嘴,将所有幕后之人,全部揪出来!一个不留!”
朱慈煊的声音冰冷至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至高无上的威严和令人胆寒的杀意。
“臣遵旨!”孙传庭躬身领命,转身快步离去,他知道,今夜的紫禁城,注定血流成河,腥风血雨。
朱慈煊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紫禁城外笼罩在夜色中的巍峨宫殿,心中思绪万千,波澜起伏。
今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但他知道,自己绝不能退缩,绝不能畏惧,更不能倒下!
为了大明,为了天下亿万百姓,为了心中那份不甘和热血,他必须勇往直前,披荆斩棘,开创出一个全新的局面,重振大明雄风!
第二天,当第一缕朝阳刺破黑暗,洒向紫禁城时,这座古老的皇宫,却依旧笼罩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诏狱之中,不时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叫声,那是东厂番役和内阁官员在遭受严刑拷打,为了活命,他们如同竹筒倒豆子般,供出了所有知道的一切,包括懿安太皇太后的阴谋。
御书房内,气氛同样凝重得令人窒息。
孙传庭快步走进,神色肃穆,手中捧着一叠厚厚的供词,每一步都沉稳而有力。
“殿下,审讯结果出来了。”孙传庭走到龙案前,将供词恭敬地呈上,“曹化淳,薛国观,以及一众党羽,已经全部招供,该如何处置?!”
朱慈煊接过供词,眼神冰冷地快速翻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千年寒冰般冷酷,但握着供词的手,却微微有些颤抖,显示着他内心深处的怒火和波澜。
懿安太皇太后,这个口口声声为了大明江山社稷的老妇,竟然真的如此胆大妄为,为了区区权力,竟然不惜勾结外臣,谋害朝廷重臣,甚至企图颠覆朝政,简直是丧心病狂,罪无可赦!
“这个老妖妇!”朱慈煊猛地将供词狠狠地摔在龙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御书房都仿佛颤抖了一下,“真当本王是泥捏的,任她摆布不成?!真当本王是三岁孩童,可以随意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