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姜抑就像疯了一样，霸占着她的唇舌，仿佛下一刻就是六界末日。
她如今已经接受了玉衡，自然要跟姜抑划清界限。
她用力咬破对方的舌头，怎知对方只是再次发出闷哼，万年不曾皱过的眉心轻蹙起来，但也没有松开她。
“唔嗯……”
卫舒挣扎，双手从对方的肩攀到他的脸，当感受到入手一片湿润，她波澜不惊的心池，仿佛被人丢进了一颗石子。
！
他……哭了？
因为我咬重了？咬疼他了？
想着上回在下界时，虽说事急从权，但也算她先招惹的人家。
再想到上一世，姜抑时刻的无微不至，还有数次生死关头，他的拼死相护，渐渐地，她放弃了抵抗。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抑总算是亲够，松开了她。
卫舒躺在床上，喘得跟刚刚事后结束一样。
“师娘，可还满意？”
姜抑的沉声传来，卫舒望向他略带含羞的俊脸，立马坐了起来。
她动了动微麻感十足的嘴：“姜抑啊，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一点误会。”
“误会？”他的尾声能听出一些发颤。
卫舒看到他冰眸里溢出的一丝受伤，当即不敢与他对视，别开脸地说：“是、是啊。”
话落，她的脸被捧过去，视线再次对方那双饱含受伤的冰眸。
“是何误会？弟子可以知道吗？”
这无异于被甩，对方想要讨个理由。
卫舒心中不舍，也不想伤害对方，可她不想再像上一世那样，同时跟三个人在一起。
听上去是享了齐人之福，实际没有人知道她平日又多忙，三头瞒得又多累。
“姜抑，我对你……没有你对我的心思。”
她清楚地听见姜抑沉息了一下，他冰眸里复杂又混乱的一瞬，让人看不真切。
但他很快松了手，并恢复成往昔的冷俊。
“弟子知道了。”
他起身。
卫舒松了口气，也跟着起身。
不料姜抑临走前，道了句：“弟子会更努力，让师娘满意。”
卫舒懵：“蛤？”
人已远去。
卫舒想不通：“不是……我不是让你努力啊……傻小子……不行，下次还是要下狠心跟他说清楚。要不然给玉衡知道，一准乱套。”
左右睡不着了，她索性去修炼台上入定修行。
可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腿边躺了个人，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卫舒一眼认出：“洛凌星？他怎么睡在这儿？”
卫舒有些气：“云宝呢？死丫头又跑哪儿去躲懒了？姜抑放进来就算了，怎么连一点法力的洛凌星都能放进来？”
她正要去找云宝，身边神色乖巧的少年郎缓缓睁开星眸。
“姐姐，你醒啦？”
洛凌星扑了上来。
卫舒拍拍他后背，哄道，“你怎么来了？秦仙将呢？”
洛凌星：“他在疗伤，我无聊就一路打听来找姐姐了。可姐姐在打坐，我怕打扰你，就在你边上躺了躺。”
卫舒：“虽然天一宗四季如春，但你如今没灵力护体，这么躺着睡觉，还是会受凉的。”
洛凌星松开她，指着云朵床：“那我可以上那里睡吗？”
卫舒都没同意，他便兴高采烈地奔了过去。
一头扎进大大的云朵里，然后……就睡了。
卫舒过来看见后，亲手给他盖上了云被。
“算了，你好好睡吧。”
转身化作一道光影，出去寻云宝。
待她找到云宝时，就发现云宝正化作一团小云，沐浴在日光下，酣甜地睡着。
卫舒抄手点头：“可以啊，丢下主子，一个人在这儿晒太阳呢。”
她一个响指，云宝化作人形，并从半空中摔了下来。
她叫苦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刚要骂人，抬头看见是卫舒，立即跑上去：“主人，您回来啦？”
卫舒弹了她脑门一下：“让你守家，你就是这么守的。”
云宝委屈：“奴婢一直尽忠职守的，只是方才突然就好困，然后日头有好，就……”
卫舒暗想：突然就困？难道是姜抑？嗯，八九不离十。
卫舒：“好吧，下不为例，我去一趟善仁堂，你好好守家。对了梵天府的洛少君在殿中休息，你照看一下。”
“啊？”云宝挠挠头，“哦。”又赶紧点头。
卫舒去善仁堂找崔老头，主要是想问他，她没有灵力的毛病可有从古籍中寻到蛛丝马迹。
崔怀：“少宗主不来找我，我都要去找少宗主。”
卫舒：“你找着我这毛病的根源了？”
崔怀：“有些眉目了。”
卫舒：“快说说。”
崔怀拿出了一本典籍，典籍立即跟活了一样，凌空自己翻页。
然后它长久地停留在了一处。
崔怀凌空抓取，上面的字浮空放大在卫舒跟前，卫舒看完，总结道：“这上面的病历，好像跟我的情况差不多。”
崔怀：“对，少宗主明明已是金仙之境，却灵力莫名空虚，跟它这个病例有些类似。”
卫舒：“可它上面说，那个叫隼灏的上仙是因为逆天改命，得了本不该有的造化，所以……”
所以这不是跟我一样吗？
上一世的我，被人偷袭，晋升关键金丹碎裂，从此无法再修行。
而这一世，我逆转了上一世的命数，难道说是因为这个，我才一直灵力时有时无？
崔怀又说了什么，她没听见，却刚好听他讲到了关键：“……少宗主请看，这里说了隼灏上仙灵力空虚之病，他自己不药而愈了。”
卫舒连忙翻看前后：“可没说怎么愈的。”
“正是，我已经翻遍了古籍，再没有看到有关这个隼灏上仙的记录。”
“那您可曾听闻过这号人物？”卫舒问。
崔怀捋了捋胡子：“未曾，或许少宗主可以趁群仙盛会之际，向各家打听一下。”
卫舒一拍手：“对啊，既然这个隼灏能被记录在古籍上，证明当初也是位人物，总有人知道他是谁，等找到他，我就能知道怎么治我这毛病了。”
卫舒挥手，留下了一些礼品。
“微薄之礼，还望崔长老不要嫌弃。”拱手，“莞莹告辞。”
说完化作光影离开。
等她回到望舒殿，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不小的动静。
“我要找的是卫莞莹，你一个下人也敢拦我？”一甩长鞭，雷光四溢，“不知死活！”
抄起鞭子就要抽在云宝身上。
蓦地，一道绚烂的极光闪过。
雷鞭没打到云宝，倒是被那极光弹开。
持鞭的金衣仙子连连朝后退了五步才稳住身形。
“谁！”她大吼。
“我当是谁脑子被驴咬了，敢来我望舒殿撒野，没想到竟是蓬莱女君……”
卫舒踏声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