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江尘一笑:
“我还是你的夫君啊,真是个小傻瓜!”
“你跟我来。”
江尘拉住薛景云的手,到了最东首的一间屋子里。
江尘的茅屋虽然简陋,不过也很整洁。
前面的三间屋,江尘居最东的一间,秦月娇和蓝月娥,分别居住在西边的两间。
当然,分是这么分的,但实际上未必如此。
江尘也并不是跟皇帝似的翻牌子,让两个娘子分别来东边的房间侍寝。
而是他想去找哪个娘子了,便到哪个娘子的房间里睡一晚上。
因此这东边的一间虽然是他的卧室,实际上则是十天久空,基本上不会在这里睡觉。
虽然如此,秦月娇每天吃过早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端着热水拿着抹布,把江尘的房间从头到尾擦拭一遍。
“不管夫君在这在这里居住,又没有弄脏了。”
“夫君的房间就是夫君的房间,我要每天擦拭打扫,不管夫君什么时候来睡觉,都会舒服一些。”
虽然江尘劝过秦月娇几次,但她只是一笑,依然我行无素。
久而久之,江尘也就顺其自然了。
“咱们的房屋就这么大,西边的两间,是她们两个居住,要不然……”
“你就跟我挤挤,在这里住一晚上?”
江尘心中有些歉然。
以薛景云的侯府条件,想要嫁给个王公贵族,豪门子弟那是分分钟的事。
可以说毫无难度。
可是她却选择了自己这么个白身的老农民。
“委屈你了。”
江尘坐在床沿上,挽住薛景云的手:
“等我们这次出征回来,我便把这三间屋子推了,重新盖一座更大的房子。”
“到时候也有你一间,就不会这么拥挤了。”
江尘还没说完话,薛景云已经连连摆手了:
“不!”
“不不!”
“我不委屈啊,能和夫君在一起就好。”
“哪怕住的再寒酸些呢,景云也愿意呢!”
在她看来,住在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跟江尘在一起住。
“更何况,在这儿和夫君在一起,还可以给你……”
薛景云低着头,羞红了脸。
“啊?”
这一下,倒让江尘愣住了。
“给我什么啊?娘子。”
江尘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略显懵逼。
“你们男人……”
“不是结了婚每天晚上都要……”
薛景云低着头,擦拭着自己的铠甲,不敢看江尘。
“哈哈哈!”
江尘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没听说过,色是刮骨的钢刀?”
“我要是每天都那样,可就躺床上起不来了!”
“你这听谁说的,男子婚配之后,就要每天?”
薛景云抿嘴低声笑道:
“人家是看你自从那晚之后,每天都要,所以就……”
“就以为是这样了嘛……”
江尘哈哈大笑起来,发现薛景云虽然是个当将军的料,可是太也单纯了。
像她这样的女孩,要是真让她独自带兵出去打仗,还真的不能让人放心。
恐怕让人拐走了,还要傻傻的替人数钱呢!
“夫君,你和景云妹妹说笑什么呢?”
“笑的这么开心。”
“你们说出来,让我们姊妹两个也乐呵乐呵?”
正在这个时候,秦月娇从外间笑着走了进来,站在门口。
“啊……”
江尘看了薛景云一眼,含笑道:
“娘子,你刚才说的什么来?”
“跟你月娇姐姐说说,看招笑不。”
薛景云腾一下脸更红了,羞涩的转过了头,双手捂在脸上,不敢面对。
“你们……”
秦月娇瞬间便明白了,顿时也觉得尴尬至极。
还好这时候蓝月娥端着一盘菜放在桌上,跑过来伸进头说道:
“夫君,景云妹妹,吃饭啦!”
这么一迟缓,薛景云如同逢了大赦一般,站起来捂着脸就往外走:
“我饿啦,我要去吃饭啦。”
“你们这群坏人!”
可是她只顾着往外走,却没仔细看路,正好一头撞在了秦月娇的怀里。
“啊哟!”
“我这妹妹!”
秦月娇抱住薛景云,只觉一股异香扑面而来,令人沉醉。
心中又是纳罕,又是羡慕:
难怪夫君对她这么喜欢,天生丽质,简直如同天仙的一般。
跟她比起来,我和月娥就显得粗陋不堪了……
触手处,薛景云的铠甲冰凉。
“到了自己的家了,就别穿的这么正式了。”
“月娥,你去找一身你的衣服来,给景云换上!”
江尘站起来,看了看秦月娇的个头身材,最后向着外面的蓝月娥说道。
相比于薛景云和蓝月娥,作为第一夫人的秦月娇,身材更高大一点,也更丰满一些。
“没想到妹妹一身戎装,简直跟戏台上的大将军似的,那么威武!”
四个人到了饭桌旁,秦月娇一边给薛景云盛饭一边说道。
“你们还真以为她是个文弱小姐啊?”
江尘用手指了指坐在旁边的薛景云:
“半月之前,咱们的门口一场屠杀,宰了东山清云寨的几十号土匪,你们知道是谁干的么?”
“十天之前,东山清云寨被人连锅端了,几百号土匪一个没跑了,直接血洗。”
“你们又知道是谁的杰作么?”
秦月娇吓的花容失色。
蓝月娥的筷子也掉在了地上,用手抓住江尘的一只胳膊,哆嗦成了一团。
“是……”
“是谁干的啊?”
因为那场屠杀之中,周狗蛋也命丧当场。
虽然跟她并没有任何关系,但毕竟曾经当过她的干儿子,还是有点儿感情的。
“就是你们的妹妹薛景云喽!”
江尘哈哈大笑。
秦月娇和蓝月娥看向薛景云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的敬畏和尊重。
“看不出来,妹妹还有那么凶悍的一面啊……”
蓝月娥心有余悸的说道。
“两位姐姐……”
“你们可莫要取笑我了,咱们不一样的。”
薛景云见江尘的两个娘子对她还算不错,家里的氛围也还算融洽,便逐渐融入了进来。
“我是将军世家出身,我爹爹,还有我哥哥,都是领兵战场杀伐的。”
薛景云叙说着自己的经历:
“去年,我十五岁的生日,就是在北疆军营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