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怀,我要成为最厉害的工程师。”
因为一个错误的选择,连累老师为她劳心劳力至今。
她不想,也不愿意再看到老师为她低三下四了!
几句话的功夫,霍景怀了解了个大概。
他的眉头微挑,慢悠悠地移开了目光:“会的。”
有趣的小姑娘看上去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的模样,他自然不会吝啬这一点点的善心去安抚。
他微微低头,看着怀中的猎物,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
差点忘了,这个小姑娘可不是什么纯真的小白兔。反而是一只随时会给你一爪子的猫。
他的生活向来平静如水,倒是很欢迎一些意外和刺激。
前提是……在他的掌控之内。
如果江沐晚此刻抬头的话,便会看见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充斥着浓郁的兴趣。
而等江沐晚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才发现此刻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
她呼吸一窒,有些不太自在地和霍景怀拉开距离。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对方居然很是配合:“你回来得刚好,我刚让他们把珠宝和礼服送来,你去挑一挑。”
“好!”
江沐晚闻言,先是胡乱答应一声,随即忙不迭往楼上走去,迫不及待想要摆脱这尴尬的境地。
而见状,霍景怀也不急,反而不紧不慢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二楼。
好几个人抱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来回穿梭,二楼最角落的房间被改成了衣帽间。
门口一个人看见了江沐晚,连忙殷勤地把她请进去挑选。
进了房间,江沐晚才发现,里面有很多人她看着都眼熟。
细想之后才发现,竟然是上次与贺庭深一起参加晚宴时,见到的造型团队。
她记得这家造型团队能力卓越,档期更是排得满满当当的。
像这种临时情况,哪怕贺庭深出马,都不一定能将对方请过来。
霍景怀的能力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上次她们把你打扮得很漂亮,所以这次还是请了她们来。”
看出了江沐晚的意外,霍景怀简单解释了一句,转而看向衣架上那些价值不菲的礼服。
其实江沐晚不知道,房间角落那一排排衣架,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四季衣装。
她以为住进北华庄只是一时为了避开贺庭深,但从她搬进北华庄的那一天起,想要离开,就难了。
“小姑娘。”
霍景怀突然叫了她一声。
正在挑礼服的江沐晚偏头看去,却发现那双深邃的眼睛藏着莫名的深意。
霍景怀微微一笑,走到她身后,随手拨弄着托盘上的珠宝首饰,时不时放在她面前比划一二。
而男人身上清冷的雪松袭入鼻子的一瞬间,江沐晚身体猛然僵硬。
霍景怀的动作实在太过自然,使得她不敢动弹。
此刻僵硬得更像一个木头人,生害怕会发生之前宴会隔间的事情。
“那件怎么样?”
恍惚间,霍景怀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是一件白色抹胸长裙,裙面上点缀着几朵花,看上去极为清纯优雅。
但看到那件裙子的第一眼,她就不可遏制地想起来王楚楚,当即厌恶地转过头:“不要。穿着像白莲花。”
她语气中浓重的排斥让霍景怀笑了起来,他又指了一件:“那件黑色的呢?”
江沐晚转过头看去,这次没有一下子否认,却有些犹豫:“会不会……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嗯?”
霍景怀挑的那件黑色的礼服是旗袍的样式,金线滚边绣着祥云如意的图案,精致但不会显老气,这是江沐晚从来没有尝试过的风格。
“毕竟是寿宴,你和贺家关系亲密,我作为你的女伴出场,总不好穿这个颜色。太不吉利了。”
江沐晚考虑得很周全,可谁曾想,霍景怀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这么多话中,他似乎只听到了最后一句“不吉利”。
霍景怀抬了抬下巴,对工作人员道:“陪她去试一下这件礼服。”
“不……”
江沐晚瞪大眼睛,想要拒绝,但下一刻却对上男人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好作罢。
等她硬着头皮换好衣服,已经过去十五分钟。
而她走出换衣间的刹那,顿时吸引了所有人都目光。
黑色的旗袍完美贴合女人曼妙的身材,心口金线绣着大朵的金色牡丹,华贵而明艳。
过去江沐晚的美是含蓄内敛,在贺家生活的这些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没有张扬的权力。
而这一次的她,张扬明媚,一出场便是焦点。
只可惜,江沐晚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她局促地抿抿唇,低声道:“我还是换下来吧,这身衣服好像不太适合我。”
“别动。”
霍景怀的表情有些严肃,说着冲旁边招了招手。
工作人员急忙将一块帝王绿的圆牌取了过来,配套的还有一对翡翠玉镯。
男人先是温柔不失强硬地把镯子给江沐晚戴上,随即眼神落在玉牌上,低声道:“我母亲把这块玉牌给了我,让我把它送给合适的人。”
江沐晚没想到这枚玉牌有这么大的来历,见霍景怀想要给她戴上,她一惊,下意识收回了手。
她一开始以为,搬进北华庄只是霍景怀突然来了兴趣而已。
等他兴趣淡了,她和贺庭深想来差不多也已经离婚了。
到时她就可以离开这里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却没有想到霍景怀竟然会有这样的举动!
江沐晚脑海中思绪乱成一团,一时间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个玉牌,她绝对不能收下!
但霍景怀做下的决定又怎么可能是其他人改变得了的?
眼看着江沐晚躲避,他目光一闪,当即紧紧钳制住女孩的手腕,随即将玉牌戴在了她的身上。
翠绿的玉牌缓缓垂在女孩的心口,衬着裸露的肌肤越发洁白。
他挑挑眉,忍不住赞叹:“很适合你。”
可这话一出,江沐晚表情却越发难看:“三叔!”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喉咙眼里挤出来的一般,她微微摇头,语带哀求:“不行……”
霍贺两家交情不浅,她跟谁扯上关系都行,唯独霍景怀不行……
但可惜的是,这件事她明白得太晚了!
如果早知道这个男人是认真的,那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招惹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