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僵硬住了,禁锢自己的铁臂怎么也挣脱不开。
脑子里闪过无数的思绪,她反手与王燃的双手相握,身子不再僵硬,反而柔软的靠在男人宽厚的胸膛。
怀中女郎这一举动让王燃诧异。
“逃离的路上我还在担心将军会不会丢弃我,原来将军心里早就有我,害得我日夜伤神哭泣。”若薇转过身抱住王燃,嘴里委屈的吐露着“真言”。
只要她愿意,吐出的话音永远是温柔似水,妩媚动人。
王燃还从未在若薇口中听到这般爱意的话,她从前的姿态永远是恭敬有礼,谦卑谨慎,什么时候有着情意漫漫的话语了。
“娘子说的可是真的?”王燃欣喜。
“我怎会戏言耍弄将军?”若薇抬首目光含情的望着对方,眼里好像能滴出水来。
“可怜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不得将军怜惜。我只恨没能早早遇见将军,反而是被三皇子囚禁在府邸之中。”
若薇说着不由自主的哭泣起来,宛如一朵被暴雨浇打的花骨朵,可怜见的心疼,让人爱怜。
她演技向来好,浑话连篇,不管真假。
原来自己爱慕的娘子早早心悦于自己,心中大喜,又看见美人因为自己责怪自己残破之身,他就忍不住心疼起来。
王燃温声劝慰,“我怎么嫌弃娘子,我心悦你还来不及。”
“那你为何不顾礼节就要轻薄于我,还不是见我残破之身轻视于我,不把我当回事。”若薇眼里含泪。
“这还没出险境你就急不可耐的与我欢好,那是不是完事了就把我抛诸脑后。”若薇挣脱怀抱,质问起来。
“怎会如此,娘子是我心中人,我眼中青花,骨中血肉重要至极,我又怎么把你抛弃?”王燃急忙辩解。
“你口口声声说我重要,那现在把我当什么?召之即来的红妓吗?我说头晕将军不信非要进来一起用饭,但将军明明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又怎么可同屋同桌用膳,还对我搂搂抱抱不成体统,分明是看轻了我。”
若薇脸庞全是泪水,她柔弱无奈的看向王燃眼里满是悲愤委屈。
“既是看轻了我,又怎会给我名分?”若薇悲痛欲绝,嗓子都嘶哑起来。
“名分?”王燃喃喃道,他只以为娘子不喜欢他只是依附他逃离大皇子的追捕,那么自己也无需守礼先行品尝花朵的娇艳,谁曾想若薇这句“名分”将他怔住了。
“瞧瞧你这样子,果真是没打算迎娶我进门,这样一来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若薇作势往墙上撞,王燃赶紧一个虎步将人拦住。
“娘子可别冲动,王某当然愿意迎娶进门,给你正妻名分。”
“果真?”若薇抬首,泪眼看向王燃,装作欣喜的模样。
“君子一诺。”王燃看着娇娇儿,坚定说道。
“那我等着将军。”若薇欣喜的依偎在王燃怀中,在那人看不见的地方眼里毫无泪花,冷淡非常。
此时的王燃汹涌澎湃,美人倾慕极大满足他的虚荣心,望着怀中的倩影,亲了下红唇。
她想要名分,自己便等着,反正不差这么几天,再者说还未出清河关仍旧处于北凉地界,总归是不安全。
门外传来手下的声音。
王燃皱了皱眉,天已黑,还有谁会飞鸽传信于他?
所熟悉的人都在三皇子造反中死掉,而这传信的人竟然能清楚的知道自己下榻客栈的所在,甚至知道自己在齐国留下的据点。
有言道狡兔三窟,他跟随三皇子造反失败后就打算带着赵若薇前往齐国,等风头过去后再改头换面去齐国朝廷碰碰运气,自己一身武艺何愁没有官做。
一想到他们正在逃亡的路上,王燃心下一凉有种不祥的预感,对若薇说了句告别的话就打开房门出去。
等人走后,青柳匆匆的进来,着急问着娘子,是否受了委屈?看到若薇哭红的眼眶,当下急哭起来。
“是奴婢没保护好娘子,竟然让那贼轻薄了娘子,青柳罪该万死。”说着就跪下来,猛地磕头请罪。
赵若薇将人拉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招呼青柳给她端来水盆洗脸,全然没有被轻薄了要死要活的样子。
等水盆来了,若薇使劲的用沾着水的锦帕蹂躏自己的嘴唇。
脏!脏!真是脏死了。
她越想越恶心,竟然生生的吐出来。
“这挨千刀的王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若薇咬牙切齿道。
还有她的手,若薇将纤细洁白的手放进水盆里使劲的搓,仿佛上面沾染了什么恶心的脏东西,随着她剧烈的动作,很快水盆里原本洁白的手背变得通红。
青柳在一旁劝说制止,“娘子就是厌烦那人触碰,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啊,你瞧手都快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