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恒看着油盐不进的褚宴,一个头十个大。
“褚宴,你看上我哪儿了,我改还不行吗?”
褚宴笑道:“你不是说了吗,我看上你撩人的美色。”
林月恒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让你乱说。
“我不喜欢粘人的男人。”
“那你说我是你的夫?”
“我什么时候说了?”
诽谤啊,纯属诽谤。
“你对景樊说,杀夫证道。”
又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再给景樊十个嘴巴子。
林月恒无奈道:“我那是胡说八道的。”
褚宴一句听不进去,显然他有自己的理解力。
“无论如何,你就是说了。”
林月恒深吸一口气,避免自己被气得魂飞魄散。
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稳:“褚宴,你不能就跟我去了趟鬼界就对我芳心暗许了吧?”
要不要这么离谱。
褚宴眼神诚挚:“不是今天,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了。”
小院里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一个个都惊得嘴都合不拢。
被林月恒当肉盾的谢沉音,站在两人中间,颇有些煎熬。
他不该在这里,可是五师妹抓着他不放。
谁能有他尴尬啊。
可,尴尬但兴奋。
林月恒被褚宴突如其来的告白整不会了。
半晌,挤出一句:“那你要是喜欢我,为什么坐视我被逐出元天宗?”
褚宴低下头,没有辩解,懊悔道:“是我的错,我认你罚。”
众人更加凌乱了。
褚宴,元天宗天之骄子,什么时候不是高高在上,他认错?
天呐。
爱情使人卑微。
凌翎看向林月恒的眼神更加崇拜了。
月恒道友即使做了鬼,还是好有手段!
吾辈楷模啊!
林月恒脑子已经乱成一团麻。
随口道:“那你就正常点儿,你现在这样,我压力很大。”
褚宴沉默了一下:“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
众人:!!!!!
林月恒:????
这幽怨的语气是闹哪样?
褚宴:“你以前,很喜欢我的。”
四周针落可闻。
林月恒尴尬到脸红。
饶是她是一只鬼,她都觉得脸红。
偏偏褚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好像四周没人一样。
大家看她的眼神就是她是始乱终弃的渣女。
磕磕巴巴道:“我脑子受了刺激,离开元天宗后,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褚宴低下头,看起来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林月恒也自我怀疑,原主真和褚宴有一段秘密恋情?
所以原主一个筑基才能扑倒元婴修为的褚宴?
然后两人吵了架,褚宴坐视她被逐出了元天宗?
褚宴如今气过了,开始吃回头草追爱了?
这么一会儿,林月恒已经脑补了十万字,几百个画面。
随后又道:“褚宴,我不记得了,你不要这么粘人霸道,我很不舒服。”
褚宴闻言乖乖后退了几步,道:“这样行吗?”
林月恒随意点了点头:“你反正别动手动脚,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就行,正常点儿。”
褚宴:“好,我等你想起来。”
一副痴情美男追妻的模样。
林月恒想晕倒。
重重呼出一口气,扯过已经听到呆滞的谢沉音:“二师兄,我们走。”
逃似的离开了院子,偷摸看了一眼。
褚宴没有追来,只十分不舍注视着她们离开。
要命了!
还好,没追过来就好。
谢沉音如木偶一般被拽走。
半晌才回过神来。
佩服看着林月恒:“五师妹,甘拜下风,假以时日,大师姐都不是你的对手。”
林月恒回头恶狠狠道:“闭嘴吧你,干正事去!”
—————
院中,褚宴还看着林月恒消失的方向。
视其他人如无物。
脸色也恢复了一惯的冷漠。
看着司天清行礼道:“师叔,我去查黑气了。”
司天清点点头,褚宴转身离开。
他一走,院子里就炸开了。
虞翡拉过钟离雁:“雁雁,这怎么回事?”
钟离雁也十分震惊:“我听见五师妹说喜欢灵清宗的司空明期,褚宴怎么回事,完全不知道。”
虞翡道:“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恢复记忆的丹药,给她吃一颗,让她想起来。”
美男子,一个是收,两个也是收,多多益善嘛。
钟离雁:“师尊放心,徒儿回去就着手炼制。”
司天清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虞翡直觉司老狗肯定要去搞事。
跟了上去,一步不离。
虞翡威胁道:“你要敢打恒恒的主意,我定让你身败名裂!”
司天清冷冷扫她一眼:“你教的徒儿,和你一样,不知羞耻。”
虞翡一愣,怒从心头起,一掌就打了过去。
司天清本就郁烦,也不跟她废话,动起手来。
最后,就是虞翡被她按在树上动弹不得。
挣扎了下,怒道:“你凭什么说我不知羞耻?我知不知羞耻关你什么事?”
司天清眼神冷冽:“死性不改。”
虞翡心里也郁结,浮玉山百年,她未曾懈怠,一直在努力修炼,可是还是打不过司天清。
抬起脚就朝他胯间踢去。
一道灵气按住了她的腿。
司天清怒不可遏:“这样下三滥的招数你也用?”
虞翡奋力挣扎,挣不开一点儿:“那不然呢,招数有用就行,你又不是我师尊,我用你管?”
这几百年来,她被司天清压制得还不够吗?
“我不过就是年轻的时候得罪过你,你至于几百年一直揪着我不放?心眼比针眼还小,我又没碍着你什么事,你管我知不知羞耻?”
“谁让你没本事,打不过我,再不服也只能忍着。”
虞翡怒极,又委屈异常,咬着唇低着头,睫毛蓄泪,倔强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语气哀婉幽怨,含着无尽的委屈。
美艳绝伦的脸上满是楚楚可怜。
司天清皱眉:“别装了,这招你用过很多次了。”
虞翡抬眸:“你总觉得我是装的,从来也不信我。”
“你自己说,你骗过我多少次?满嘴鬼话,你的话,一句也不能信。”
虞翡心里暗骂,杀千刀的司老狗。
年纪越大,心越冷!
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不装了,瞪着他:“你不能打林月恒的主意,她才二十多岁,你比他大四百多岁了。”
“谁打她主意了?跟你一样,满嘴胡言,勾三搭四,我恨不得一掌结果了她。”
“不打她主意你生这么大气?”
“谁说我生气了?”
“我又不瞎!”
司天清冷哼:“你不瞎吗?虞翡,你眼盲心瞎,混账至极!”
说完,放开她,转身消失在原地。
只剩虞翡恨恨待在原地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