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文鸳见局势一片大好,立马给安陵容一颗生女丸和一颗保胎丸,消息爆出时皇后肺都要气炸了。
“安贵人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每次都看着她将避子汤喝下的吗?她身边的人呢?她身边的宝娟呢?怎么没有禀报?”
剪秋弱弱道:“奴婢,奴婢确实看见安贵人每次都喝下了.......”
皇后刮了她一眼,不悦道:“我瞧着安贵人是个安份的,没想到也这么不省心。”
剪秋问道:“娘娘,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皇后慈祥地摸着肚子道:“安贵人出身低贱,她的孩子又怎配与我的孩子做兄弟?还是趁早打发了吧!”
剪秋应下道:“是。”
瓜文鸳知道皇后想偷偷打掉安陵容的胎,便寻了两个景仁宫眼熟的马仔趁着月色给安陵容送来了一碗堕胎药。
马仔道:“皇后娘娘说了,贵人您还年轻,现下要孩子还不合适。”
安陵容跪下哭求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怎会如此待我?”
马仔道:“贵人,您就别为难奴婢了,奴婢也是奉命行事。”
“皇后娘娘说了,贵人的父亲在松阳县城任职确实偏远了些,若贵人肯好好听话,那事成后娘娘自会想办法将安大人升迁至京中的,到时贵人想瞧瞧安夫人,那也是能安排的。”
安陵容舍不得孩子,可也不敢违抗皇后的命令,便在这块大饼下含泪喝下了堕胎药。
安陵容喝下堕胎药后肚子痛了一晚,但却没有见红。
宝娟见状想向皇后禀报的,然而人还没有踏出延禧宫,另一波马仔便带着剪秋的真实命令来了。
马仔问道:“安贵人如何?胎可落下了?”
宝娟回道:“贵人的肚子痛了一晚,但胎就是没落下。”
马仔给了宝娟一包药粉,皱眉道:“娘娘说限你在元宵节前将安贵人的胎打落,你自己看着办吧!”
宝娟接过药粉顺从回道:“是。”
接下来的日子里,安陵容三头两天喊肚子痛,可孩子就是打不下来,连除夕夜的前一天也未能幸免。
“妹妹,你可还好。”甄嬛趁着除夕家宴前跑来看安陵容。
安陵容痛苦笑道:“姐姐,我没事。”
甄嬛瞧着都瘦了一大圈的安陵容忍不住心疼落泪道:“容儿,你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
宝娟突然端了一碗药走进来道:“小主,该喝药了。”
安陵容恐惧地瞥了一眼那碗安胎药,努力平静道:“先放这吧!我与菀姐姐要说说话,你先出去。”
宝娟轻皱眉道:“小主,再放药就凉了。”
安陵容怒声道:“喝不喝都这么疼,有什么好喝的,你放下出去吧!”
甄嬛还是第一次见安陵容这般生气,她接过宝娟递过来的安胎药道:“我来吧!你先出去。”
宝娟见状,又瞄了一眼那碗安胎药便低头出去了。
甄嬛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安陵容泪如雨下,害怕的抽泣道:“菀姐姐,这碗安胎药有问题。”
甄嬛大惊失色的问道:“这,这安胎药怎么会有问题?”
安陵容恨恨道:“皇后,是皇后,宝娟是皇后的人,她往我的安胎药里下了脏东西,想要打掉我的胎。”
“皇后拿我父亲的性命威胁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听命于她。可,可我的孩子却舍不得我,它一直都在苦苦挣扎着。”
安陵容继续委屈哭道:“菀姐姐,菀姐姐,我该怎么办啊!”
甄嬛脸色一变,她立马将安胎药倒进了一旁的盆栽中,安慰她道:“妹妹别怕,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安陵容见甄嬛这般待她,瞬间就后悔了当初投靠皇后的事,可那些事她做都做了,也实在不敢跟甄嬛说出实情。
她伤心哭道:“菀姐姐,你别管我了,你要记得小心皇后,她不是什么好人。”
甄嬛当然知道皇后不是什么好人,皇后为了自己的孩子打掉了她和华妃的胎,这个仇她一辈子都会记得的。
“妹妹,你再坚持坚持,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甄嬛目光坚定。
崔槿汐进来道:“娘娘,宫宴快开始了,咱们得走了。”
—时间大法—
雍正五年一月初九,皇帝突然想起了越来越像纯元的甄嬛,便去了一趟碎玉轩。
“我听说你这段时间总去看安贵人?”皇帝烤着火,望着榻上绣着幼儿肚兜的甄嬛,眼底渐渐陷入了回忆。
甄嬛斜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又在‘睹高仿思纯元了’,她缓缓侧头轻笑道:“安妹妹怀着孩子辛苦,我也做不了什么,也只好日日去陪陪她。”
皇帝知道安贵人的胎很麻烦,忍不住叹气道:“容儿身体娇弱,这个孩子也确实辛苦她了。”
甄嬛见皇帝入圈了,便学着纯元放下肚兜走过去抱着他道:“四郎,安妹妹与我交好,我看着她日日无法安寝,实在是难受。不如...我将安妹妹接过来吧!”
“碎玉轩清静,合适安胎,再加上还有我陪着安妹妹,想来安妹妹也能睡得舒坦一些。”
皇帝皱眉思考。碎玉轩虽然僻静,可地方也太小了些,再加上菀嫔还养着温宜,若安贵人也搬进来......
甄嬛见皇帝有些犹豫,又趁热打铁道:“臣妾这里虽然小了些,可安妹妹却总想着跟臣妾一块住,如今安妹妹怀着皇嗣,皇上不为安妹妹考虑也该为安妹妹肚子里的皇嗣考虑啊!”
皇帝细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
—景仁宫—
“安贵人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被最近传来的消息气得脑袋嗡嗡的。什么叫安贵人的胎打不下来?难道她的胎是铁胎吗?
剪秋怯弱道:“娘娘,安贵人这胎真的很邪门,给宝娟的打胎药粉她都吃了三包了,可就是打不下来。”
皇后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气怒道:“打不下来就不会换另一种办法吗?还有,菀嫔怎么会想着接安贵人到碎玉轩住?她难道还想替安贵人保下这胎?”
剪秋小声回道:“菀嫔这段时间日日都陪着安贵人喝安胎药,怕是也知道了那些安胎药有问题。”
“不过安贵人怎么这般放心与菀嫔交好?毕竟菀嫔当初小产她也出了一份力的。”
皇后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眯着眼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若我们将安贵人爆出来,安贵人也会向皇上指证本宫。”
“皇上厌恶本宫不要紧,可不能厌恶了本宫的孩子。”皇后低头一脸慈爱地望着自己的肚子。
剪秋小声问道:“那这段时间就不管安贵人的胎了?”
皇后冷道:“就让那个贱种先活一段时间吧!若是个公主也就罢了,若是个皇子...我必会让她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