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诚斜倚在软榻上,一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美妾柔顺的发丝,一手展开妻子李清照的来信。
信上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却丝毫勾不起他心中的涟漪。
美妾雪白的肌肤紧贴着他,吐气如兰:“老爷,这李氏又写了什么?莫不是又要来淄州搅扰老爷的清净?”
赵明诚轻笑一声,捏了捏美妾的下巴:“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不过是想念为夫了罢了。”说罢,他将信纸揉成一团,随手丢在一旁。
美妾娇嗔道:“老爷莫要理她,那李氏整日吟诗作对,哪有妾身懂得老爷的心意?”她说着,柔软的身子更加贴近赵明诚,一双玉臂环绕着他的脖颈,媚眼如丝。
赵明诚被她撩拨得心猿意马,正欲温存一番,忽听得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公人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连礼数都顾不上,高声喊道:“报!老爷!不好了!梁山贼寇……梁山贼寇杀进城来了!”
赵明诚原本的惬意瞬间消失,脸色骤变,一把推开怀中的美妾,惊恐地问道:“什么?!梁山贼寇?他们怎会……”美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惊呼道:“老爷!老爷莫要丢下妾身!”
赵明诚哪里还顾得上她,慌乱地抓起官服,连鞋子都顾不上穿,便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快!快!备马!备马!”美妾孤零零地躺在榻上,看着赵明诚仓皇逃离的背影,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抓住那远去的衣角,却只抓到了一片空虚。
“老爷……老爷……”她的呼喊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门外,混乱的喊叫声和兵刃交接的碰撞声越来越近,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整座淄州城。
美妾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绝望地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衙门内,都头满头大汗地冲到赵明诚面前,急声道:“大人,贼寇势大,我们……”
“大人,贼寇势大,我们…我们死守衙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都头的声音颤抖着,汗水浸透了他的盔甲。
赵明诚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死守?你让我在这里等死吗?不行!我要去东京!我要去东京禀报皇上!”他一把推开都头,踉跄着向外跑去。
都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赵明诚贪生怕死,可如今城中大乱,也只能尽力护着他周全。
“来人!护送大人前往西门!”他一声令下,几个公人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西门城楼上,守城的官兵一个个面如土色,看着城下黑压压一片的梁山人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赵明诚一行人跌跌撞撞地冲上城楼,赵明诚指着城门,声嘶力竭地喊道:“快!快开城门!我要出城!”
守城官兵面面相觑,这城门一开,梁山大军便会长驱直入,淄州城岂不是要沦陷?
可看着赵明诚惊恐的眼神和都头手中明晃晃的刀,他们不敢违抗,只得颤巍巍地打开了城门。
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这声音在赵明诚耳中如同丧钟一般,敲响了淄州城的命运。
他不敢回头,拼命地催促着马夫,一行人如丧家之犬般逃出了城门。
城楼上的官兵见状,顿时乱作一团,纷纷丢下兵器,争先恐后地逃命去了。
城门大开,晁雄征率领着梁山大军浩浩荡荡地涌入城中。
城内百姓哭喊声、求饶声、咒骂声响成一片,原本繁华的街道瞬间变成了一片人间地狱。
熊熊烈火吞噬着房屋,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惨叫声此起彼伏,如同厉鬼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晁雄征骑着高头大马,缓缓穿过混乱的街道,目光冰冷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他身后,吕方提着方天画戟,史文恭舞动着金背砍山刀,两人如同杀神一般,所到之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报!赵明诚已被擒获!”一个梁山士卒飞奔而来,单膝跪地,向晁雄征禀报道。
晁雄征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把他带上来。”
衙门大堂内,火把噼啪作响,照亮了满地的狼藉。
晁雄征稳坐堂上,吕方和史文恭分立两旁。
一个五花大绑的身影被推了进来,正是吓得魂不附体的赵明诚。
吕方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赵明诚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大胆赵明诚!见到我家哥哥,还不下……”
吕方暴喝声未落,便被晁雄征抬手打断。
“吕方,不得无礼。” 晁雄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吕方闻言,立刻噤声,却仍恶狠狠地瞪着赵明诚。
赵明诚狼狈地趴在地上,官服沾满了尘土,发髻散乱,往日养尊处优的形象荡然无存。
他瑟缩着身子,惊恐地抬头看着晁雄征,堂内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如同鞭炮在他耳边炸响,让他本就慌乱的心更加不安。
他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那是属于死亡的味道,让他几乎窒息。
“晁……晁天王……”赵明诚颤抖着嘴唇,艰难地开口,喉咙干涩得像是要裂开一般,“你……你们为何要攻打淄州?” 他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晁雄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赵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我梁山大军今日攻破淄州,便是要反了这大宋朝廷!” 他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如同惊雷一般在赵明诚耳边炸响。
“反……反了?!”赵明诚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晁雄征,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收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他浑身冰凉。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山贼头子,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公然造反!
他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的舌头像是打了结一般,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只能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晁雄征看着赵明诚惊骇的模样,他缓缓起身,走到赵明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赵大人,我敬你是个人才,不如加入我梁山,共创大业如何?”
赵明诚浑身一颤,脸色惨白如纸。
他强撑着最后的尊严,颤声道:“我乃朝廷命官,岂能与你这等反贼为伍?休想!” 晁雄征”
“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投降你这乱臣贼子!”赵明诚咬紧牙关,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厉声说道。
吕方闻言大怒,方天画戟猛地指向赵明诚,戟尖距离他不过寸许,寒光凛冽,杀气腾腾。
“大胆!竟敢辱骂我家哥哥!我这就取你狗命!”
赵明诚吓得魂飞魄散,他清晰地感觉到戟尖的寒意,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吕方!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晁雄征猛地抓住了吕方的方天画戟,巨大的力量让吕方虎口一震,险些握不住兵器。
赵明诚浑身一颤,缓缓睁开双眼,只见晁雄征正冷冷地看着他。
“赵大人,你可知我为何不杀你?”晁雄征语气低沉,目光如炬。
“下官……不知……”赵明诚颤声道。
他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浑身无力,冷汗浸透了衣衫。
“我惜才,也敬重你的气节。”晁雄征语气一转,声音中带着一丝欣赏,“但你若是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晁……晁天王……”赵明诚嘴唇颤抖着,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我……我愿意归顺梁山。”
晁雄征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下令:“栾廷玉听令,命你率领本部人马驻守淄州,不得有误!”“得令!”栾廷玉抱拳领命。
大军开拔,旌旗招展,浩浩荡荡地向青州进发,行军队列井然有序,气势如虹,仿佛一条黑色巨龙蜿蜒前行。
青州城下,晁盖强攻数日,却始终无法攻破城池,反而损兵折将,损失惨重,就连大将刘唐、杜迁都陷落城中,生死未卜。
梁山援军赶到,纪安邦立马横刀,高声搦战:“梁山鼠辈,可敢与我纪安邦一战?”
“我来会你!”索超拍马上前,与纪安邦大战二十余合,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虚晃一枪,拨马回阵。
纪安邦哈哈大笑:“梁山好汉,莫非都是如此鼠辈?可还有人敢与我一战?” 他嚣张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挑衅着梁山众将。
史文恭策马上前一步,手中金背砍山刀闪着寒光,“我来会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