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津渡门口的士兵戴着防毒面具艰难地拨完号码打完电话对汪德珐敬礼说道:
“大人,我们仲大人不在营津渡,请回吧!”
汪德珐一行人全是中医,乘火车来到商港来到营津渡南大门想要见仲权。
见大人不走城门上的一名准尉走下来说道:
“大人,我们这里是军港,您如果执意要找我们部长,您可以去自行前去顺顺港。
现在营津渡的民用航空邮政因为肺鼠疫已经停运,大人请回。”
汪德珐躬身作揖说道:
“鄙人有要事相求,劳烦将这封公文呈递给仲海军部长。”
欧战前往西洋运送货物的货船在东大西洋回港,船坞工人正在将原本应该援德的货物抬到码头,
防空炮阵地上的士兵正常地做着武器保养,一架四发重型双翼轰炸机嚎叫着在缓慢降落。
伴随着16只细细的橡胶轮胎接触地面和减震支柱内的液压油和氮气压缩变形产生哧的声音,
滑动距离并不长,很快抖动着停在了营津渡机场的正中间。
机械师打开侧面巨大的舱门,陆航地勤将推车推过来小心翼翼地把贝克尔炮抬下飞机。
仲权紧跟着戴着防毒面具跳下飞机跟着机械师和飞行员去机场旁边的防疫帐篷进行消毒。
“总指挥,城外卫生司中医汪德珐有一封公文交于您,人就在城外。”
20毫米的贝克尔炮的一台弹药生产器械零件也紧跟着搬下飞机,
这台射速恐怖的炮在仲权要求下计划装配于装甲车辆和各型飞机的机枪炮台之上。
并且这台炮轻便小巧的特点固定于四只小轮胎的平板车上,作为挎斗摩托车的拖曳机动炮兵武器。
图纸已经送到营津渡的兵工厂,仲权已经远远看到城门前汪德珐和他身后口戴绢布口罩的老中医。
中医老头的公文上写的很清楚,要防疫物资,仲权决定不见这京都来白嫖的客人,
但转身后的仲权又停住了脚步。
身后的卫兵跟随着一起停住了脚步看着仲权的背影,路旁枯萎的爬山虎布满了整片灰褐色的墙壁,
隐藏在山壁之下乘凉的垂柳开始慢慢钻出新芽,仿佛象征着种花家下一代的新生命。
港口的一声商船的长鸣让仲权想起被扣押在苏伊士运河的运兵蒸汽轮船,
船上陆陆续续登上准备赶赴欧战的营津渡海军陆战队的士兵。
或许他们的家就在直隶就在京都就在...
...
何蜀江的舰队旗舰的了望手冲着无线电大喊:“10点钟方向发现远洋商船!重复!10点钟方向发现远洋商船!”
何蜀江冷静下令:“全舰戒备,不要轻举妄动先观察其动向。”
这艘远洋商船大摇大摆地在东大洋行驶着,比何蜀江一万八千吨战列舰的船还要大的多,船身吃水很深,显然满载货物。
何蜀江第一时间向塘州总部发去电报,总部将消息传给了在营津渡的仲权。
“不得开火!务必将商船逼停至甬州港。”
何蜀江看到后令战列舰上的机载弹射器上的水上飞机起飞,距离太远这艘巨轮贴着巨大的英吉利的国旗观察员也没看清。
随着侦察机的缓慢升空,飞行员准尉慢悠悠地调着桨距控制着爬升,
又缓慢打开无线电的开关调到舰船的频道,
将塞在机舱内的望远镜用力抽出放在腿上开始摆动操纵杆利用机翼左右晃动出现的视野观察着前方的商船。
“指挥舰队,这里是侦察者一号,这是一支6艘船组成的商船舰队。完毕。”
呲啦啦呲啦——
“没有武装舰艇的英吉利商队,完毕。”
...
缓缓航行的英吉利的商队航行在最前面的是一艘满载后三万多吨的巨舰,
船长在水手观察员的提示下看到了天空中的飞机小点。
“海恩戈大副,把炮抬出来!”
船员们纷纷涌向甲板,蓝白色水手服的英国水手推出藏在剑桥突出部下的13磅炮。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他们终于看清了那个不明飞行物的真面目——一架属于战列舰上的舰载小飞机。
水手紧接着用望远镜看到了远处被巡洋舰和驱逐舰包围下的战列舰船头向着自己船的方向航行,
满脸花白胡须的老船长心中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暗自揣测这支舰队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不敢相信东方国家敢正面和英吉利硬碰硬,商船内其他船只也如出一辙将船上的自卫武器掏出,
并向这只最大的船发来是否开火的无线电信号。
“向最近的的英吉利海军基地和日寇发送求救信号。 ”
船长对船尾舰桥的大副说道。
本以为这几门口径不算大的13磅炮会用在防守海盗上,近炸引信的炮弹被塞进炮闩。
船长手冲着炮位上的水手向下摆动:
“不准开炮,把炮推回去。”
然而,这支舰队并没有给他们太多商议的时间。
何蜀江的舰队迅速逼近,仿佛巨大的阴影般笼罩着商船拆船队。
英吉利船员们紧张地握紧手中的李恩菲尔德,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庞然大物。
舰队越来越近,一艘驱逐舰开到商船边巨大的电磁喇叭的声音传来:
“Attention!this is chinese Navy, you';re about to enter chinese waters, plz...”
这套说辞是仲权亲自编辑,一艘艘鱼雷艇如离弦之箭冲向商船。
并没有战列舰撞击商船的情况发生,本以为何蜀江还想上演中世纪风帆战舰的刀剑相向。
英吉利老船长认为反抗毫无意义,只能选择愤怒又无奈地停船投降,
海面上的浪花拍打着这艘大商船的船体,但大船却平稳地停在海面上,
上船的海军部少尉稳稳踩在平稳的甲板上。
各商船船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船被掌控,随后商船在营津渡舰队的押送下缓缓驶向甬州港。
仲权收到何蜀江的战果后飞向甬州军港,英吉利于日寇前往欧洲的航线离塘州不远,
仲权等到夕阳快要落下时,看到了远处庞大的舰队押送着商船向着甬州港驶来。
沿途不少商人看到这一幕也为之震惊,消息也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国内外传开。
一场新的地缘政治博弈也悄然拉开序幕。
仲权向着英吉利几位船长故意行普鲁士军礼,身后的德意志克虏伯和西门子公司的工程师戏谑地看着几位船长。
“辛苦各位绅士在种花家港口休息一段时间,我们会为你们提供优渥的待遇。”
仲权虽然与德意志合作,但对于这些素未相识辛苦工作的英吉利水手来说,
仲权还是对他们入乡随俗,讲究起了骑士精神。
普鲁士军礼很讽刺地击中英国人的自尊心,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眼神中却透露着对种花家人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