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珍只敢说或许,因为这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没见过也不敢说这人真的还能有的救。
她不是什么圣母,可是一条人命面前她还是想去试试,首先她对爷爷曾经说的那些治疗痨症的医治方法十分有信心。
历经千年,让无数百姓闻之色变的痨病终于慢慢被人类研究出来十分有效的治疗办法,只是这个时候这些办法还没有被开始运用。
再者危险与机遇并存,她想赌一把。
就在那管家实在不知道如何的时候,眼前的小丫头却提出跟他走一趟,关键是她竟然说她有办法治疗痨症。
那管家真是被气的哭笑不得。
“你有法子?这县城乃至府城的名医,我家老爷都请过,他们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一个丫头能有办法?你还懂医不成?”
“我虽然不懂医,却是知道些专门治疗痨病的方子,而且方子的效果对病人来说十可存九。”
宋晚珍郑重开口,那一双眸子似星河一般幽然生辉,炯炯眼神中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气场,竟让那管家生出不敢轻视之态。
而且一般的丫头此时或许早就已经吓得躲了起来,她竟然如此说还敢真的跟他回张府,或许确实有办法救他们家少爷那。
管家长叹一声,这人不论生死若是能带回去,也是给老爷和夫人一个交代。
“罢了,那你就跟我走一趟,若是你真能救了我们家少爷,我们张府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三丫头,你真能治那痨症,那病症可真会传染啊?”
孙巧云十分担心,但是也知道自己女儿自从醒来后便懂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那张大善人家她之前也听说过一些,不是什么奸恶之人,而且在镇上还有县城名声都是极好的,应该不至于伤害一个姑娘。
“娘放心,就算是最后束手无策,我也会小心不被传染的。”
“好,毕竟是救人的事情,娘不反对,可是娘要跟你一起去。”
孙巧云紧紧拉着宋晚珍的手。
“小妹,你留在家里,还是让我跟着去吧。”
孙长铁主动站了出来。
“娘你还是留在家里吧,让大舅跟我去,他这一身腱子肉,你还怕他保护不了我。”
宋晚珍打趣的开口,有孙长铁一起她也确实很有安全感。
很快两人便坐上了张府的马车,直到马车走出宋家村,看热闹的村民还没有离开。
“哎呦,这三丫头还真敢上了马车,万一治不好人家,再被传了痨症怎么办?”
“可不是吗,听说那痨症得了就是个死。”
“她不是说她有专门治疗痨病的方子吗?”
“嗨,你敢信?听说这痨病连府城的名医都没有办法,她一个小丫头哪里知道那病的厉害。
再说了咱可没听说过宋家和孙家有什么治疗痨病的方子,要是有的话不早就去看诊赚钱了。”
“哎呦,就是啊~”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好一顿说,才各自离开归家,他们就没见过像宋晚珍这么傻的,竟然主动往人家家里跑,说不定到时候人都回不来。
马车上宋晚珍大体问了张家少爷的情况,虽然还没有见到张家少爷,可是通过管家的描述,她觉得张家少爷能治愈的把握还很大。
不管如何,好歹都是一条人命,宋晚珍希望老天爷再给她些好运气,能让他把人治好。
而且她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家庭,听那管家的意思,张府的老爷和夫人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让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确是件太残忍的事情。
孙长铁老老实实的坐在马车里,他身子高于一般人,坐到里面的时候下意识的便微微缩着身子。
即便不是很舒服的坐姿,他还是忍不住感叹一声。
“这马车果然比牛车要快啊,而且带着棚子还遮风挡雨的,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哈。”
“大舅若是喜欢,咱们以后也买匹马置办一套。”
孙长铁连忙摆手。
“咱有银子也不能买这个,这个只能给人坐,那拉货跑腿的都不如买头牛合适,农忙的时候还能去地里犁地来。”
孙长铁的朴实让管家微微颔首,眼中没有任何的嘲笑之意。
“牛干牛的活,马干马的活,大舅放心以后我们都会有的。”
听宋晚珍这么说,孙长铁只是嘿嘿笑了一声,又是牛又是马的,他哪里敢想,家里有他还买什么牛马,他比牛马还能干。
马车很快便到了张府,下了马车便看到张府气派的朱红色大门。
不愧是高门大户,虽然比起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王府侯府什么的要差些,可是比起在宋家村看到的那些泥土房简直是天差地别。
在管家的带领下,两人直接进了大门,一进大门宋晚珍便感受到了院子里压抑的气氛。
佣人们都低着头,一个个无精打采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喜色,一看便是府中要办丧事的样子。
再往里走,主院里隐隐传出了几声女子的哽咽,还有男人的劝慰声。
那哭声听上去着实伤心,宋晚珍一下子想到的便是张夫人。
那劝慰声却不似中年男人的声音,像是个年轻人,而且那声音里面能听出隐隐的得意之态。
这不像是在劝慰人,倒像是在幸灾乐祸,盼着人家儿子早点死。
管家似乎也听到了那男人的声音,随即皱眉,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哎~”
管家轻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天为何让好人不长命,又让小人得志啊!”
宋晚珍刚想开口询问是什么人这么歹毒,人都还没死那就当着人家的父母的面说这种诛心的话。
便听到那屋子里的妇人似乎是气急了,带着哭腔把人赶了出来。
“你们~,你们滚。”
接着便见屋门口一个妇人和一个年轻男子被赶了出来。
那妇人和年轻男子皆是一副脑满肠肥之态,一看便是娘俩。
房门啪的一声关上,可是门口的母子两人丝毫没有恼怒之色。
那妇人挑衅的拍了两下门,然后掐着水桶腰高声喊道。
“哎呦,我说大嫂啊,你现在对我们家金宝这个态度,小心以后你们死了没人给你们摔盆子啊。”
“哼~”
那叫金宝的肥猪得意的冷哼一声,晃了晃脑袋。
“我看大伯母现在就把堂兄一口薄棺埋了得了,浪费那银子干嘛,还不如把那些银子都留给我,等你们老了还不是要我给你们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