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们私下里交换了一下眼神。
唐顺小声地问蓝聘婷该怎么做。
蓝聘婷没有回答。
细长的手臂把药片放到了蓝娉婷的面前,蓝聘婷嗅了嗅,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吃药还是不吃药?
药瓶上没有标志,他们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药。药片的形状很奇怪,像是一个白色的肿块,它还有强烈的金属的味道让人更不知道它是什么。充满谜团的奇怪机构未知来源的药是不能吃的,这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更不用提他们根本就没有病。至于护士长明显胡扯的理由,直接就可以无视。
似乎猜到了玩家们在想什么,一些护士在分配药片之后没有立即离开,他们目光锐利地盯着玩家们,亲眼看着他们把药片吞下去,才会去给下一个居民分配药片。
不管玩家们有多不情愿,他们在护士持续的注视之下也只能吞掉药片。
除了吃药他们还能做什么?反抗吗?那绝对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
拿到药片之后,在她身前那名护士毒蛇一般的视线注视之下,蓝聘婷将药片在手中翻转了一下,然后直接扔进了嘴里。
在所有人都吃药了之后,护士长突然用近乎嘲弄的口吻命令道:“撩开他们的袖子,打开他们嘴巴,抬起他们的舌头,检查一下是否有任何想要让联邦蒙羞的不服从的居民。”
完蛋了!
一些试图耍诡计的玩家们心中一声巨响,此刻,他们不在意没有水,也不在意那片药到底是什么,他们直接用口水把整片药吞了下去。
不幸的是,世界上总有一些人特别地倒霉。餐厅里的许多人都有相同的反应,然而,有一个过度紧张的居民,他从进入这栋建筑的那一刻起就很明显紧张不安。他因为护士长意料之外的命令大吃一惊,连忙试着吞掉那个很大的药片。不知道是不是他吞的时候太匆忙,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咳嗽了起来。他一下一下地咳嗽,直到意外咳出了那片未被吞下的药片,药片飞出一个弧线落到了地上,直接滚到了护士长的脚前,上面仍然带着他晶亮的唾液。
这个居民的脸色变得和护士长一样白了。
护士长讥讽地笑了一声,挥手道:“看起来你们之中确实有不服从命令的居民。你们将被送到禁闭室反思并重塑。”
一群身材高大的护士出现了,玩家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护士把那名吐出药片的玩家无情地摔到了地板上,他的头砸到了地板上发出了一声巨响。然而,护士们并不在意,他们抓着那名玩家的脚,即使他拼命地哭喊着求救试图挣扎,护士们仍然牢牢地抓着,冷酷无情地把他带走了,彻底地消失在了黑暗走廊的尽头。
其他的玩家们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一会儿之后,那名玩家在走廊中回荡的响亮的可怕尖叫声突然停止了,下一刻,就响起了“咯咯”的哽咽声,那些声音很快被切断消失在了沉重的墙后。
没有缓冲时间,没有宽恕,这就是柯尔蒙机构。
而他们就是被选中的人。
餐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每个人的表情看起来都像踩到了屎一样。
护士长失望地摇了摇头,“唉,这样不服从的居民真令他们的星球蒙羞,我真希望他能被我们手头值得信赖的医生正确重塑。”
看到杀鸡儆猴的目的已经达到,护士长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了护士上早餐,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蓝娉婷带着调笑的眼神看着护士长离开的背影。
服从?
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护士们离开的那一刻,一个脸色沉闷的玩家从其中一把椅子上“扑通”一声沉重地倒了下来,他因为压抑的恶心感脸都变绿了。玩家们立刻就认出来了那个人是来自可能死了人的病房的一名玩家。
那个人其他的室友脸色看起来也没有好太多,当附近的玩家们询问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们花了好长时间才恢复镇静开始说话。
第一个倒下的玩家带着残余的恐惧摇了摇头,说道:“那个人……他死了。但是他死的并不寻常。他……他被挖空了!他的血和肉完全都没有了!”
他们今早醒来的时候,他们没有立刻意识到他们中的某人失踪了,直到一个倒霉的玩家不幸地踩到了一片像是薄纸一样的东西上。他们很快就看出来那是一张被挖干净了器官的薄薄的皮,只剩下了人形的皮肤躺在地板上提醒着他们那之前是什么。他们想到了昨夜睡觉时可能发生的可怕的事情,不由全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惧。
“那个人是被从腹部开始切开,然后他的器官被一个一个缓慢地移走,他的血被抽干,肉被剥离,像是一道被精心烹饪的菜肴。”
他们只是不知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那个人是否还活着,这个想法本身就足够令人恐惧的了。
一名多疑的玩家立刻就跳了出来质疑那个男人死亡时为什么没人察觉,但是绿着脸的同病房玩家只是摇了摇手,反驳道:“我们夜晚都睡得死沉死沉的,不管宗久可能制造了多大的噪音,我们都没有一个人醒过来。”
某人就死在了他们的鼻子底下,不管他叫得多大声,没人能听见他,没人能救他,想到这一点,玩家们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我用了一个道具想找出那个人是如何死的,虽然系统模糊了行凶者的脸,我仍然能够认出来那个人是护士长。”
玩家们的表情看起来都相当严峻,在这里死亡是一件平常的事情,但是通常第一天的死亡类型暗示了这个副本在之后的阶段的恐怖程度。
那个人死的这么惨,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蓝聘婷和唐顺互相交换了一下沉思的眼神,他们听到“挖空”这个词的那一刻,就下意识地想到了昨晚死在他们卫生间里的那只猫。像那只死去的动物一样,那个男人被挖走了器官,做成了一个人皮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