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昌镇在阙德宗最边缘紧邻炎烈宗,平许镇过去也近。
“我们还可以顺便去崇涧峰采集一些灵植,那里是天影和炎烈的分界线,灵气充沛。”修苟长期混迹修真界各处,对各大势力分布情况比白流清楚。
这修真界的版图基本被三大宗瓜分了,魔宗因为地形独特,自成一派。
三个宗门互相毗邻。势力盘根错节,一般情况下谁也不干涉谁,大家都维持着表面的和谐,但是像这种处在界边的小地方通常势力都比较混杂,谁家还没个眼线不是。
据修苟说,因为魔界和三宗之间有一片瘴气森林,将之单独隔离成了孤岛,所以魔界与人界基本没有来往,他是靠着天玄灵甲才穿过瘴气森林来到人界的。
得,这还是回家钥匙,难怪他着急。不得不说,这修苟是真舔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送人,最后惨死也不意外了。
丰昌镇远离阙德宗的势力范围,受到的庇护和扶持少的可怜,整个镇子都显得颓败不堪,因为紧邻炎烈宗,势力复杂,在这里,实力才是道理。
灵鹤宫在丰昌镇上太好找了,全镇唯一一家赌坊。白流让修苟变成二哈的样子,这样不容易被认出来,她把自己的脸做了一番修饰,伪装成一个落入绝境的落单少女,故意在灵鹤宫附近晃荡。
“小姑娘,一个人?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很快一个看似十分和善的男子走了过来,他旁边还跟着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
“我和师兄们意外走散了,宗门的传音腰牌也不见了......”白流低着头小声说着,看起来像第一次出门的天真少女全身都散发着‘我最好骗’的气息。
“那,我能帮你做什么呢,这是我家闺女,要不你先跟我回家,等你的师兄来找你。”那男子仿佛真的想帮她。
这骗子还知道用小姑娘削弱她的防备心,算是个有脑子的,不能莽撞。
“这,不好吧,我身上没灵石......”
“这好办啊,你看我是这家的伙计,我们老板人最好了,你可以进来赌一局,不要本金的,赢了归你,要是输了就在这个木牌上按上手印,等你有钱了再来还便是。”他拿出一块很普通的木牌递到白流的面前。
“真的这么简单吗?没有灵石也可以赌?”白流心动的看着他。
男人见白流上钩了嘴角一笑:“当然是真的,我们老板开这家赌坊就是为了想帮助落难的修士渡过难关。”怕白流不信,他又拿出几块一样的木牌。
“你看,这些都是缺钱的修士留下的,还有些是赢了钱的修士。”
“丫头,这牌子有古怪,里面应该是设了某种阵法,只要修士把手放上去,就会被锁定神魂任人拿捏了。”
“那怎么还让修苟逃了?”白流有些不解。
“修苟是魔族,这对他无用。”
原来是专门针对人族的。
“你有没有办法让我的神魂假装被锁。”白流想着做戏做全套。
“能是能,但是用这种邪法害人的,背后之人修为一定不低,你小心点。”肖玄有些担心。
白流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在男子一脸的期许中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又一只肥羊到手,想必大人应该不会计较上次的意外了,男子领着白流走往灵鹤宫走,嘴角的笑十分灿烂。
这灵鹤宫与丰昌镇实在是不搭,屋里的装饰一看就彰显着我不差钱的气势,迎面就是大堂,放着几张豪华的大赌桌,四周是被屏风隔起来的偏厅,大堂里在正常营业,许多人围在赌桌前碰运气,十分热闹。
“姑娘,我们老板把义赌设在晚上,你还得等等。”男人领着白流往偏厅里走。
他又对着自己的闺女说:“小莲,你带着这位姑娘先转转,记得好好招待姑娘,”说完就走进了后堂。有木牌在手,他不怕人跑了。
白流这边跟着小莲把灵鹤宫的大概位置了解清楚了,这灵鹤宫分上下两层,二楼是需要预约的贵宾席,一楼是散客集中地,偏厅是供客人们休息的地方,后堂就是灵鹤宫内部人员才可以进去的地方。
小莲说,她没见过老板,自己只是被买来当丫鬟的,也不是那男子的闺女。
白流一点也不意外,这小莲身上没有一丝灵力的气息,就是一个普通人,是灵鹤宫用来打掩护的。
白流踢了踢脚边的修苟:那人是上次骗你的人?
修苟:不是他,是一个老头,今日我没在这见到他。
那可能是在二楼了。白流装作参观一样抬头四处看了看,没有任何收获。这二楼站在大堂中央看不出什么特别,一排房间全部关着门。
看来只能等晚上了,她倒要看看这灵鹤堂搞的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里的赌法倒是很平常的赌大小,白流看了一会便觉得没趣,赌桌上的都是想要一夜暴富的人,她从来不信这个,既然开起门来做赌坊,怎么可能真让你赢得大钱,这些人怎么就不明白呢。
白流正要去偏厅里休息好好谋划一下晚上的事情,却看见两张面熟的脸。
这不是炎烈宗那俩搞事情的小人吗?好像是寒霖的师弟们,当初不就是他们扔下寒霖,让寒霖差点噶了?虽然寒霖有配角光环不会噶。
这炎烈宗的内门弟子怎么是个大赌徒啊,看来这宗门弟子的质量有待优化。
黄昏的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白流就被人迫不及待的引到了二楼。
“姑娘,我们这里的赌法很简单,想必在一楼你已经见识过了,之前你按的那个木牌手印,就是我们今天的赌注,输了,你就要听我们的安排。”这回又换了一个人,此人看起来像是管事。
白流不明白,他们都拿了牌子为什么还要开这可有可无的赌注,她不敢放松警惕,认真听着管事的解说。
“如果姑娘没有异议,那就告知在下。”管事摇着手里的骰子,盯着白流的眼睛说道。
“这看起来,像是达成某种交易的流程,你小心。”肖玄的声音在白流脑子里响了起来。
白流猜想这个木牌只能标记,真正能发挥作用的还是应赌本人的承诺,只要开口表示同意,这契约算是真正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