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课,白流便被李婉给叫住了,她的天赋实在太好了,李婉对她的伤势很在意。
刚才课上李婉只是简单的查探一番,发现白流确实伤的很重,而此刻她仍旧不甘心的再次细细查看一番,最终叹了一口气。
“你的伤,我没有办法,伤的实在太重了。”李婉看着白流十分惋惜。
这么好的天赋,还有过人的品行,偏偏灵脉受损。她小心翼翼地问白流:“宗主……有办法吗?”
白流很干脆的答道:“有,师父说定神丹能修复我的灵脉。”
李婉沉思起来,定神丹,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这炼制材料已经无迹可寻了,这说了等于没说。
白流看出李婉的失落,她开口道:“李长老不必担心,师傅已经在着手寻找炼制定神丹的材料了,我相信师父。”
白流是真的无所谓了,她已经开始修习度厄圣印了,这定神丹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李婉有些心疼眼前的少女,她作为丹道大师,自然知道这定神丹是何其珍贵的存在,沈决未必能寻到材料,只是她这般信任自己的师父,到时候怕是要失望了……
她从自己的空间里找出一瓶丹药递给白流,满眼叹息:“这丹药你先拿着吃,它虽不能修复你的灵脉,但至少能减轻你的痛苦,要是吃完了就来我这里拿。”
白流拿着瓷瓶悄悄摸了摸,入手温凉,应该不是什么便宜货:“谢谢李长老,长老放心,我就算灵脉毁了一样可以炼丹的,不会耽误课程的。”
李婉又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白流今日在丹堂意外刷了一波身残志坚的人设好感,大家看她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走在路上都有人不停宣传她的事迹,这让白流很无语。
“ 你知道吗,宗主的弟子,就是那个白流,她竟然是五灵根。”
“难怪宗主会收她为徒,这天赋,还真无人能敌。 ”
“可惜了,她灵脉尽毁,成了个废物。 ”
“ 那真是很可惜了,可是这样,她就无法修炼了,你说宗主还会要她吗?”
“但是,即便这样她也炼制出了符文金丹。 ”
“ 这么变态?”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将白流硬生生塑造成了一个美强惨的悲情角色。这让她的名声又一次在天影宗弟子中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果然人怕出名猪怕壮。
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眼神,她有这么可怜吗?
白流真的郁闷了,于是她拉着张朵朵去了凌秀峰,她决定要找张怀仁的晦气去。
张朵朵不知道白流竟然伤的这么重,当她听见白流亲口说出自己灵脉尽毁的消息时,脑子顿时炸响,耳边都听不清那些人说话的声音了。
她看着坐在玉雪金身上的白流,眼里具是痛苦的神色,为了救他们,她当时竟然付出了这样的代价。
很快凌秀峰就到了,今日没见到张怀仁出来接闺女,白流还有些意外。
“ 你那女儿奴的爹今儿怎么没来接你啊。”白流开口问张朵朵。
谁料张朵朵竟然半天不吱声,盯着她的身上发呆。
白流一猜就知道这丫头又钻牛角尖了,索性也懒得管她,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里面就是一声大喊:“ 张怀仁,快开门。”
……
又一遭被无视了,很好,好的很。
白流咬牙切齿的盯着天下院的牌匾,一秒之后转身走到广场中央坐在地上拿出一堆东西在那捣鼓。
“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惊起群山的鸟兽无头苍蝇似的瞎转。
“ 臭丫头,你又炸老子的山头!”张怀仁气急败坏的站在天下院的牌匾上居高临下看着白流。
“ 闺女,你怎么也不阻止一下。”张怀仁看见张朵朵那叫一个卑微。
“爹,你不许说白流,你再对她不客气,我就不理你了。 ”张朵朵终于回魂了,她皱着眉教训了张怀仁。
“ 明明是她炸了我的山头,再说我也没对她怎么样啊……”张怀仁不服气的小声嘀咕。
“谁让你不来开门,人家等你半天,你都不来。活该! ”张朵朵没好气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还不忘拉着白流一起。
张怀仁悲催的发现,闺女变心了!
白流在一旁乐得看这父女二人斗嘴,每次都是张怀仁吃瘪,这让她心情大好。
“ 爹,你真的没有法子吗?”张朵朵将白流的情况跟张怀仁详细说明了一下,希望能从自己父亲那里得到什么好消息。
张怀仁谨慎的检查了白流的身体情况,得到了一个不容乐观的结论:“没有法子,她身体里的灵脉破损严重,如今还能活蹦乱跳已是十分不易了。 ”
“ 应该是你师父做了什么吧。”张怀仁肯定的看着白流。
“师父前些日子每日帮我用灵力修复灵脉,但是收效甚微。”白流从善如流的答道。
她当然不会说自己修习魔功的事情,把原因都推给沈决,也不用费心解释。
张怀仁一点也不怀疑白流的话:“ 他对你倒是上心。”他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我虽然没办法帮你疗伤,但是你以后若是惹了什么麻烦,尽管来找老夫。 ”
白流意外看了一眼张怀仁,这老家伙的臭脾气她是领教过的,怎么现在说变就变。
难道这就是女儿奴,闺女一开口就知有没有?
“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既答应他会照看你一二,就绝不会食言。 ”
白流是真没想到沈决还私下做过这些,张怀仁自有他的傲气,宁可背上屠戮同门的罪过,也不愿透露颐莲的真实死因,他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许诺的人,白流知道他的承诺代表了什么。
一个化神期的高手做靠山,这可不是什么小恩小惠。
白流思忖再三,终于开口了:“ 你知道老宗主出关了吗?”
张怀仁先是一愣,后才反应过来白流说的谁。
“怎么,他又去找沈决的麻烦了? ”张怀仁鼻孔一哼,浑身的气势都起来了。
“ 那倒不是,他找的是我。当然最后被师父气走了。”白流有意无意的把玩着手里的杯子。
“ 奇怪的是,他追到水影阁就不追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她放下杯子直视着张怀仁的眼睛。
张怀仁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