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一愣,她不记得自己买过含笑符啊,现在怎么办?
“哈哈哈哈......师父......怎......哈哈哈哈......”白流笑的越来越大声,说话都开始艰难了。
沈决手里变出一把类似戒尺的东西,拿起白流的手二话不说就直接抽了起来。
“哈哈哈......你干......哈哈哈......”白流搞不懂沈决干嘛突然翻脸,说打就打。
“含笑符,时效一个时辰,如果放任你一直这么笑,你会经脉扩张而死,这是戒断尺,能强阻断含笑符的效用。”沈决一边解释一遍抽打白流的手心。
白流足足挨了沈决三十板,才渐渐止住了笑声。
“下次记得看清楚在撒。”沈决收起戒断尺查看了一下白流的手心。
白流一阵无语,被自己撒出去的符箓背刺了,她找谁说理去。
“戒断尺留下来的伤需要几天才能完全消下去,我先给你抹点药,消消肿。”说话间,他手里就出现一个青瓷瓶。
倒出来的药冰冰凉凉的,是水一样的液体,很快就被吸收了。
“这是什么药,效果这么好?”原本火辣辣的手心顿时清凉不少,药效之快让白流惊诧不已。
“冰冽,对这种外伤有奇效。”沈决把手里剩下的药塞给了白流:“你要是疼的厉害就擦擦,但是不能贪多,这是千年浮须鱼鳞熬制的,寒气过重不宜多用。”
白流赶紧宝贝似的收起来跟沈决道谢。
“师父,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这地方太邪门了。”白流没有忘记肖玄的警告,现在她只想快速逃离这个鬼地方。
沈决点点头:“嗯,我大意了,看来山万卷查到的资料还是有些不准确。”
白流忍不住偷偷跟肖玄吐槽:我的个娘哎,天影宗那么大的藏书阁都不能完全查探到的消息,他是怎么敢只身前往的,真是艺高人胆大,难道他不知道我是个小菜鸡?
肖玄:我看他并不像是毫无头绪的猛冲,这里发生的变故应该不算久远,你看这外面生机勃勃的就连草都长的比外面更绿。
是啊,这里面和外面怎么差别这么大,山里面的生机全都被吸走了,但是外面却毫发无伤。
白流:你见过这种情况吗?会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肖玄思考了半晌斟酌道:不太清楚,能吞噬生机的东西太多了,阵法符箓,异化妖兽,修炼邪功的修士,这都是有可能的。
大概这就是个巧合吧,她运气一向不好,也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自己这非酋的体质坑了沈决,想到次她心虚的偷偷瞟了一眼沈决。
随手撒的一把符箓里居然还藏着含笑符,好死不死的偏偏落到了她身上,还能有比她更悲催的人吗?
现在想来,这含笑符的来历她也猜到了大概,这些符箓本来是放在凤来小院的,最近也就是修苟住下了,梦玲压根不可能藏一张含笑符在里面,那就只有修苟了。
这家伙最近老捣鼓她的那些宝贝,也不知道他干嘛藏一张含笑符在里面,这东西真不是人做的,世界上这么多死法,她头一回听见还有笑死这种死法。
回去了定要好好收拾一顿这小子,这含笑符的滋味真不好受。
原路返回比来的时候小心多了,毕竟他们谁也不想再来一次这种死怪的攻击,打也打不过,符箓也没了,只剩逃命了。
二人十分有默契的前后守望,随时查探周围的情况,好在一路提心吊胆,山里面也没在出来什么诡异的东西。
直到二人穿过裂缝回到地面,才彻底放松下来。
“师父,这地方好奇怪啊,我们跑出山,就没有东西再出来了。”虽然和肖玄猜测山里的情况,但是她还是想试探一下沈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消息。
“嗯,那些东西,不像活物,而且,你刚才搞出那么大动静也没有东西再追出来,山里面和外面差别太大了。”
沈决思索片刻后又接着道:“那些东西,似乎出不来,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禁锢着了。”
“我们回去吧,找不到令狐实也没什么,我修炼度厄圣印也是一样的。”白流怕沈决依然不死心,时刻想要劝他回去。
沈决上下打量了一下白流:“你全力运功我瞧瞧。”
闻言,白流毫无保留运起度厄圣印,很快周围开始纷纷聚集起来蓬勃的灵力,拼命的往白流身体里钻。
沈决看了一会儿就示意白流收手:“这套魔族的功法确实奇特,刚才我看见那么大量的灵力钻进你的身体,你也没什么反应,但是转化的过程中好像有些不稳定。”
白流尴尬的摸了摸脸:“额,是有些不太熟练。”
“既然这套功法与你相容,你就好好练吧,你停在筑基期也不短了,努努力看能不能冲金丹。”
“好的,师父。”
俩人没有耽搁直接坐着云船返回了,路过平许镇白流想着自己的符箓用完了,准备再去买点,结果师徒二人在街上转了大半天也没买到自己想要的。
沈决的眼光太高了,那种寻常的符箓根本看不上眼,结果就是白流拿起一个沈决就摇头,最后她都没有逛街的心情了。
“师父,我真的觉得这些够用了,这里最好的符箓也就是三阶的降雷符,你到底想要找什么样的啊。”白流跟在沈决身后十分无奈。
“我们去楼宁城,天影宗不善炼制符箓,这里的东西比不上炎烈宗,他们的符箓最有名。”沈决摆摆手走出了店门。
炎烈宗?他是真的看不上这些符箓还是借口要去打探消息?白流看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睛,正好她也有些担心寒霖他们,去看看也好。
楼宁城是炎烈宗的中心城区,这里的繁华程度不是平许镇这样的小镇可以媲美的,话说,天影的中心城区她还没去逛过呢,不知道天影这天下第一富的宗门,旗下的中心城区繁华程度如何。
他们到达城门口时,就收起了云船,既然想要探听消息,就要装扮一番,免得引人耳目。
“师父,前面好像在查岗啊,这楼宁城管理这么严格吗,每个进城的人都要检查一番。”白流看着城门口处有两个人在查看来往人员的随身包裹,以及过关文书。
“怎么办,我们好像没有过关凭证吧。”白流皱皱眉,看来这炎烈宗真的是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