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结束后,李恪把从宫里来的五位匠人单独留了下来。
“殿下,您把我们单独留下来,想必是有话和我们说,您就直说吧。”
开口的是一位两鬓微白的匠人,但看上去依旧精神。
在李恪看来,这些人正值拼搏的年纪,可却被皇宫抛弃了。
“诸位来蜀王府也有段时间了,有何想法啊?”李恪问道。
“殿下,蜀王府挺好,殿下待我们也不薄。”
“是啊,我从未见过像殿下这样的,出新产品了还会给项目组发奖金。”
“……”
李恪摆了摆手,淡淡道:“这种废话本王听多了,不用来这套。”
“你们知道的,本王需要的是忠诚!”
五人面面相觑,随后有人问道:“殿下,您需要我们如何证明忠诚呢?”
李恪思索片刻,这才说道:“这样吧,本王交给你们一个项目,若是项目完成得好,就算是通过考察。”
“届时,你们同样可以获得奖金,另外若是日后表现得好,本王可以派人把你们老家的家人接过来。”
一听可以把家人给接过来,他们自然激动极了。
他们年纪不小了,心中最牵挂的,自然要属老伴和家人了。
而殿下给他们如此承诺,他们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吾等愿以残躯报殿下!”当即,五人纷纷跪下。
“起来吧,本王介绍一下你们接下来要做的项目。”
“这位是何毕,是王府的管家,是你们以后要对接的人,王府即将有一批酒要上市。”
“酒在大唐有多受欢迎,各位心里有数,想必就不用我多说了。”
“不过既然是商品,就要区分个三六九等,那如何区分呢?”
“本王觉得,就以包装来区分好了,普通酒坛装的酒面向百姓,精美瓷坛装的酒面向商人,玻璃瓶装的酒面向勋贵,乃至皇宫。”
“普通酒坛直接从外面采购就是了,省得浪费资源。”
“而你们的项目,就是为每款花酒制作相应的精美瓷坛。”
李恪侃侃而谈,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忽而想到什么,又转头向何毕问道:“对了,之前安排你们酿的桃花酿、梨花酿、杏花酿等各种花酿准备如何了?”
“殿下,各种花酒都已经准备完毕,可以上市了。”
李恪点点头,又向五位匠人提要求:“那就好!每一款酒的瓷坛务必要保证不一样。”
说着,就来到书案前,拿起毛笔画了起来。
没过多久,一张设计图便是展现在众人眼前。
至于这满级绘画技巧么,自然也是系统的任务奖励之一。
原先李恪还觉得就是鸡肋,现在看来还有点用的。
李恪这才满意地放下手中的画笔,“嗯,就类似于这种情况。”
众人朝着宣纸上看去,只见那是一通体为白色的精致瓷坛。
坛体上,两枝桃花好似俏皮地想要跃然而出,粉色花瓣恍若少女般娇羞,花蕊上几滴露珠莹莹欲坠,灵气十足。
而在右下角,则是题了一句诗:三两桃花酿做酒,万杯不及你温柔!
“喏,这就是桃花的瓷坛设计,其他的花也是类似。”
“咱们唐人最喜欢吟诗作对,只有加上诗句才能分出段位来。”
就连一旁的何毕,都有些心动了,“妙!妙啊,殿下!”
“若是能以此瓷坛来装酒,必定会受到那些文人雅士的追捧。”
五位瓷器匠人有些为难道:“殿下,那这个画我们技术不够啊~”
一旁的何毕已经拍着胸脯说道:“放心,我儿子何时就特别擅长作画,让他来。”
李恪急忙打断,“不可,何时这边我另有安排!”
“画师你们从宫里退下来的有推荐的吗?”
为首的那位匠人急忙上前,行了一礼,“殿下,还真有这么两位,他俩绘制花草造诣深厚,可在宫里无立足之地,这才愤愤离宫,想来足以胜任此工作。”
李恪当即就拍板下了决定,“那好,让他们两个也加入你们项目组,刚好凑成七人小组。”
“等会你们收拾收拾,跟着三金主管去瓷器作坊那边即可。”
“喏。”五人小心翼翼地将案子上的画收起,这才退下。
李恪上前题了一幅字:正中间乃三个大字:醉长安。
右侧题了句诗: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你赶紧拿去制作几块牌匾,东西市各开一块,洛阳再开两家店…”
李恪把这幅字收起,递给何毕,简单做了一下安排。
“洛阳那边的店铺,直接抄…”李恪一时嘴瓢,差点说成现抄一家。
急忙改口:“直接买现成的,本王会安排销售人员过去帮你们一阵。”
将酒铺做了下简单的安排,这才打发何毕离去。
才刚歇会儿,就听到不良帅来报:“殿下,六皇子又惹祸了。”
不良帅名曰张恒,乃李恪根据系统的提示从死囚中救下的,他以前是府兵,被人诬陷下狱。
颇为欣赏他的身手,李恪便让他统领蜀王府麾下的情报机构:不良人。
而所有的不良人,要么是乞儿,要么是囚犯,被李恪pUA了一个多月,忠诚度很高。
李恪猛地睁开双眼,两缕精光射出,“李愔又怎么了?”
来人道:“殿下,六皇子在卢氏赌坊欠了不少钱,被扣下了。”
“卢氏赌坊?”李恪眉头微皱,“是范阳卢氏吗?”
“殿下,此赌坊正是范阳卢氏的产业,他们扣押六皇子,指名道姓要见殿下您。”张恒有些窝火。
若不是殿下不准不良人在长安闹事,他们早冲进去救人了。
“哦?点名要见我?有意思!”李恪嘴角微微翘起。
这五姓七望之间的联系,还真是紧密呢!
刚处理完一个郑御史,现在又来个范阳卢氏。
“行了,这事不良人不用再插手了,本王自有定夺。”
“过段时间蜀王府要在洛阳开设两家万宝阁,你们先去洛阳探探路。”
“兄弟们最近辛苦了,去何管家那领一千贯,当辛苦费。”
“对了,顺便把何管家的儿子何时带上,以后不良人你俩商量着来。”
“你为人比较莽,多听听那小子的建议,相信他会给你个大惊喜!”
“喏。”张恒缓缓退下。
不过,他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何时究竟是何许人也?居然可以让殿下如此器重?
送走张恒,他又让人去把薛仁贵叫来。
“殿下,您喊我?”薛仁贵眼中泛着精光。
“没错,范阳卢氏扣下了六皇子,点名让本王过去,你随本王走一趟。”
李恪眸底闪过一丝愠怒,这弟弟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