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逾白无言以对,好吧,这个解释他接受了。他的雌君在战场战无不胜,敏锐的直觉也是必不可少的。
“看吧,就说没有受伤。”时逾白转个圈,给伽文看他的确没受伤。
的确,时逾白身上的皮肤光滑细腻,连个红痕都没有,更别说伤口了。转完圈时逾白打算拉好衣领,结果刚抬起手,就被伽文抱了个满怀。
曾经坚韧不拔,面对星兽袭击面不改色的军雌,此刻抱着时逾白,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雄主,我好怕……”伽文收紧双臂,怀中人的体温,才能让他确定,他的雄主安全的回来了。
“乖。别怕,我一直在。”时逾白拍了拍伽文的后背。
伽文属于清瘦修长那一类的体型,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抱在怀里感觉很好。前提是他没只穿一层丝质里衣,而伽文穿着笔挺的军装。
伽文手臂收的太紧,军装扣子硌的他有点不舒服。但现在明显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伽文明显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
“别怕,宝贝,我不会有事的。”一只手抚上伽文的侧脸,时逾白微微踮脚吻上伽文的唇。
“我一直在。”又吻一下。
“别担心。”
“我比你想的厉害。”
“相信我。”
……
说一句吻一下,温柔安抚紧紧抱住他的虫。
“雄主,抱我……”
他说,雄主,你抱我……
“宝贝,不行……”
时逾白顿了一下,没有答应眼圈微红的雌虫。
“雄主,求你……”
伽文迫切的想要做点什么确认,他的雄主好好的就在这里,没有去做危险的事情,没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遇到可能危及生命的处境。
“宝贝,你还有崽崽……”时逾白声音温柔的提醒。
其实以虫族的体质,做这些并不会有影响。只不过时逾白还是担心。
“雄主,崽崽不会有事的,求您……”
搂在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陷入情绪梦魇中的雌虫,听不到耳边安抚的话语,只想和雄主靠的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近到密不可分,近到不分你我。如果不是最后一丝理智是不可以伤害雄虫,他真想把雄主吞吃入腹。
也因着这最后一丝理智,所以他只能无助的祈求。
“唉~”时逾白无声叹气,看着陷入自身情绪的伽文,他满是心疼,看来自己这次真的是吓坏他了。
听着雌虫带着泣音的祈求,他终是没忍心继续拒绝,轻轻推着雌虫倒在宿舍的床上。
宿舍的床有些窄也有些硬,但现在没有谁会在乎这些。
时逾白半伏在伽文身上,温柔的吻上他的唇,手指灵巧的解开他的军装纽扣。把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离,温柔又耐心。
伴随着缠绵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灵力铺满整个室内,护着伽文绽出的翅翼,室内逐渐升温,暧昧的喘息夹杂着偶尔的泣音久久不停,直到伽文陷入沉睡。
长久的负距离接触,很好的安抚了雌虫那颗饱受惊吓的心。
看伽文睡了过去,时逾白先施了一个清洁术,给自己和伽文清理干净。准备去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刚拉开伽文环在他腰上的手臂,雌虫舒展的眉眼就皱了起来,隐隐有要醒的趋势。
看看睡的并不安稳的虫,再看看扔了一地的衣服,时逾白还是没舍得拉开伽文的手臂。
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睡着的伽文,时逾白指尖灵力微闪,七八个小纸人蹦蹦跳跳的去收拾地上的衣服。衣服收好,顺便贤惠的打扫了卫生。
做完事情一个个排成排,笔直的站到时逾白面前。就像是做完好事,等待夸奖的小朋友。
“真乖!”时逾白摸摸他们的小脑袋,弯唇笑着夸奖。
被夸后的小纸人快乐的蹭蹭时逾白的手指,然后无声消失。
“雄主……”睡梦中的虫,不安的轻声呓语。
“我在。”时逾白把虫圈进怀里,温柔回应。
伽文感受到让虫安心的气息,在时逾白怀里蹭了蹭又陷入深眠。
时逾白爱怜的亲了亲他的发顶,拉好被子,一起睡过去。
一夜无话,转眼清晨已至。
伽文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身边温热的身体,抬头就看见自己的雄主满含笑意的温润黑眸。
雄主不是应该在主星吗怎么会来h-335?所以这是梦?!
“真好,在梦里还可以看见雄主,雄主我好想你啊~”伽文就着抬头的姿势直接吻上时逾白的唇。
“梦里?”时逾白挑眉,自家雌君这是还没清醒?以为自己在做梦吗?不过没关系,送上门的美食哪有不吃的道理。
时逾白扣住伽文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唇舌纠缠的轻微水声,在清晨的室内尤为明显。
“唔……”伽文混沌的脑子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在他的梦里,雄主还是比他厉害。
时逾白一个翻身,把伽文压在身下,既然他的雌君醒了,那就做点晨间运动吧。幸好虫族不像人族怀孕初期容易掉,夫夫勤运动还有助于生产。想起昨晚上新掌握的知识,时逾白表示非常满意。
“雄主……”伽文声音破碎,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无助的叫罪魁祸首。
……
运动过后,时逾白心情甚好。尤其是发现伽文技术见长,明显是有了他俩之前共同学习进步的那些记忆,心情就更好了。
“宝贝,清醒了没?”时逾白边问边从被子里刨出大清早就被狠狠欺负了一遍的雌君。
“雄主,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伽文趴在时逾白胸口问。
听到伽文的问题,时逾白蹙眉,这是之前的记忆想起来了,这两天的记忆又忘了?
“不对,雄主你是前两天来的。”
“为什么我记忆连不上?”伽文皱眉。
“不要急,你只是受到九头鸟精神攻击后的记忆不连贯,没事的。”
“雄主,你自己跑去单杀了九头鸟?!!”
“啧。”别的记不清楚,怎么这个还没忘,时逾白一听伽文提这茬就心虚,昨晚上伽文的状态太吓人了。
高傲的军雌红着眼眶卑微祈求,想想他都要心疼死了。他爱一个虫,就要把他捧上高台,只有变态才会把爱侣从云间月拉进污泥里。
“没事的,将军,你是不是忘了我并不是普通的雄虫。”时逾白把伽文头顶翘起的头发理顺,指尖温柔的穿过银色发丝,带起一丝战栗。
“你说过受到限制,不能出手。”恢复记忆的伽文记得很清楚,雄主说过,仙凡有别,不可肆意出手,不然会被反噬。
“我当初说的是不可无缘无故肆意出手。”时逾白重音强调“无缘无故”。
“你受伤了,那个星兽还想吃掉崽崽。作为一个雄虫保护自己的雌君和崽,那不是天经地义吗?”
“所以雄主不会受到反噬?”伽文关心的问。
“当然了。我只是被限制,又不是变成受气包。”时逾白捏捏伽文的脸,自家雌君可真好看。
“滴滴”“滴滴”
两人的光脑同时响起来,本来还想再黏糊一会儿的小情侣,被同时通知,早餐后会议室集合。
“不是王级星兽已经被杀了吗?怎么还要开会?”时逾白一听开会就头疼。
“不是还有两个领主级吗?对普通军雌而言威胁也不小,所以需要我们清除掉。”伽文含笑解释,他的雄主果然是很讨厌战前会议。
“好吧~”给伽文喂了一颗辟谷丹,生无可恋的时逾白被拉着去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