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陈歌还是没有回复白炽。
望着躺在设备中的白炽，陈歌嘀咕道：“如果我是男的，你依然会向我表白嘛？”
徐佳楠将胳膊放在陈歌的肩膀上：“你发什么呆呢？”
“啊？没有，我只是在想，洗脑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陈歌连忙寻找别的话题。
徐佳楠冲她笑笑：“放心，我是专业的。”
陈歌询问道：“洗脑过程会很疼吗？我怕待会躺进去，可能会受不了。”
“疼倒是不会，这台设备的工作原理，就是向大脑释放电波，修改一小段频率罢了。还有，你是失恋啦？还是被人甩了？你为什么要洗脑？”徐佳楠反问道。
陈歌愣了一下：“额...你不是说，这里的一切都是不能公开的嘛？我和馨柔难道就不用洗去这段记忆？”
徐佳楠摇摇头：“你们两个知道没事，她却是个例外。毕竟，洗脑洗多了对大脑也不好。你小时候被洗的次数够多了，现在也该知道发生了什么。至于馨柔那孩子，本来就是我们为你培养的私人保镖。”
陈歌捂脸，难怪透过原主的记忆，总是会发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感情不是前身的锅，而是洗脑留下的后遗症。
例如，正常人都会寻找捷径，离开学校回家的时间也会缩短。
原主虽说有老爹亲自接送，但总是要绕一大段路才走到门口，不会像其他同学那样，抄小道几分钟就能抵达。
所以别人几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情，在陈歌身上可能要十分钟，甚至半小时。
“淦！”
一想到自己就是传说中的“脑残”，陈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望着静静躺在冰冷金属板上的白炽，陈歌又有些庆幸真的有洗脑的设备，至少白炽醒来的时候会忘却那段令人尴尬的告白回忆。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的观念。
当初她也很喜欢和李子茜，但就是因为十分清楚即使在一起也不会太长久，还要面对世俗的眼光、世人的指点、外界的各种质疑，所以果断压制内心的情感吗，放手让对方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别想那么多了，删除完记忆后，估计她要两三天后才会醒来。我已经安排附近的医院病房，醒来的时候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徐佳楠笑眯眯地摸摸陈歌的小脑袋，心里一阵得意：真不愧是我的亲生女儿，虽然没有继承我的身材和欧派，但长相可爱，卖萌也是对男生的一大杀生武器。
看陈歌懵懂的模样，叶馨柔解释道：“洗脑并不能完全删除记忆，说白了就是干扰脑波，使其记忆力出现混乱的情况。等白炽醒来的时候，就说交通事故，幸亏遇到麻麻，所以得救了。”
“行叭！”陈歌无奈地点点头。
话说，她还没来得及问对方喜欢自己什么地方，想想还是怪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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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说，您可真是一位勤劳能干的好秘书呀~”
陈歌迎着头皮，笑嘻嘻地看着叶馨柔。
叶馨柔难得没有动手，只是冷漠地瞪了她一眼，便抱着一叠文件离开。
“呼~”
眼看小秘书的背影消失在廊道，陈歌轻松一口气，打算溜去创新游戏部和番剧部瞅瞅，看看他们的工作状态怎么样。
老是看监控摄像头，没法跟他们近距离交流，是无法增进员工和老板感情滴。
轻轻推开创新游戏部的大门，陈歌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抬头瞄了眼名牌，是创新游戏部啊！
难不成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只见真皮沙发上空无一人，每位员工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龙飞凤舞，一个个神情专注，仿佛是同块模板复制出来的。
“画质要那种特别逼真的，你放心，价格不是问题。我们可以先付订金，您也可以过来大小姐公司签合同。主要是画面的质量，最好是每帧都超清。后续合作肯定没问题，我们......”
史泰夺站在窗台前，拿着手机和负责制作游戏画质的人联系。
当初大小姐创建新部门的时候，根本没有给他安排制作游戏画质的专业群体。
史泰夺去向番剧部借人，却被告知人手不足，根本无法空出员工。而且她们那群妹纸，只负责绘画二次元的图，你要非常逼真的那种图质，只能找专业的美工制作组。
幸亏当初在破游工作室的时候，史泰夺手机保存许多同行或者相关行业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现在派上了用场。
至于游戏角色的语音，到时候麻烦一下番剧部的声优们。
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员工，而且都是直属大小姐管理，抬头不见低头见，互相帮助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OK！OK！肯定不是耍你的，我们真的是大小姐公司的。好好好，下午见。”
挂断电话，史泰夺收起手机，长呼一口气：“总算解决关于游戏图纸的问题，现在只需要搞定建模、游戏地铁就行了。”
转过身，史泰夺吓了一跳：“妈耶！你、你、你是人是鬼？”
不怪他那么大惊小怪，毕竟现在媒体营销号整天哀悼陈歌，人家正主也没出来澄清，所以人们真的信以为真。
陈歌嘴角抽了抽：“都什么世纪了，哪来的鬼神之说？”
“你真的是大小姐？”史泰夺狐疑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女。
陈歌双手叉腰：“如假包换，我这不站在你面前跟你说话呢！”
史泰夺眼前一亮：“您真的没事？”
“有什么事？网络上的东西你也信？现在无量媒体为了骗取流量，总是以偏概全，或者随便挑出冰山一角来推测。也只有你们这些年轻人，判断能力不强，才容易相信。”陈歌一本正经道。
“这...我信你了。话说，大小姐，你怎么来我们部门也不打声招呼？我好提前准备一下，您快坐。”
“我这叫微服私访，进来的时候员工们太认真，都没发现我。”
史泰夺准备走出去：“我现在去叫他们过来。”
“诶，且慢，不用！”陈歌连忙阻止道。
史泰夺满脸疑惑：“为什么啊？”
陈歌不咸不淡地回答：“我待会还要去其它部门逛逛，可不想打草惊蛇。好了，我不打扰了，你们加油！”
话毕，她直接开溜。
目前创新游戏部的情况有点不对头，按理说这群年轻人玩心大，不是应该光明正大地划水摸鱼嘛？
怎么一个个跟喝了虹牛维生素饮料一样，那么积极地在工作。
想不通，真心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