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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乱动!”

薛振锷反应快,赶忙喝止。

这元阳之火非同一般,乃神识饱满之相,无物不可烧。寻常凡俗之人沾染上,非但躯体毁伤,便是连魂魄都要烧个干净。

薛振锷将丫鬟赶将出去,回头只能对着一面墙的元阳之火发愁。只盼着元阳尽早耗尽,否则岂不是连宅子都给烧没了。

幸好泥丸宫中神识方才饱满,外溢元阳之火不过少数,不片刻那火势渐消,只余下凡火,薛振锷取了水瓢泼了两瓢水,火势这才彻底熄灭。

三姨得了消息,带着一众丫鬟、仆役赶来,看着那满面漆黑墙壁,愕然问道:“二郎,这到底是怎地了?”

薛振锷只道:“三姨莫慌,我方才不过习练术法,一时失手才弄出这场火来。”

三姨暗暗松了口气,旋即劝说道:“听老爷说二郎有甚地神仙骨,可平素也要仔细些,莫要被那术法反伤。”

“三姨放心,我省的了。”

跨院正房烧了一面墙,自然住不得人。三姨又命人暂且将厢房拾掇出来安置薛振锷,反复叮咛一通这才回去哄闹觉的小薛钊。

薛振锷挪到厢房之中,将一干丫鬟赶走,端坐床上暗自思量。仔细想来,好似方才所想有谬啊。

他不过刚入炼精化炁之境,真炁打通任督二脉,与体内行小周天循环,丹田气海之中更是只凝聚了十几丝真炁,这般修为不过方才入门,哪里使得动这般充沛的神识?

若想炁与神合,起码要打通大周天,乃至奇经八脉方才妥当。而这泥丸宫内神识饱满,倘若再有灰蛇腾舞,岂不是又要元阳之火外泄?

这般情形,若在无人处顶多毁伤屋舍,若亲近之人在旁,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如此可不行,总得寻个法子暂且将泥丸宫封将起来。

可惜因着朝局动荡,道门各大派真修退出朝天宫,薛振锷是没法从朝天宫想法子了。如此,岂不是要回一趟武当山?

薛振锷心中暗忖,此事缓不得!今日只是观想一图便灰蛇腾舞,来日焉知见个鸟儿、虫儿的会不会生出异象来?

拿定主意,待这天下午薛珣下朝,薛振锷与之言说一番,旋即带了换洗衣服,骑着大黑马,赶在天黑之前打马出了神京城。

却说神京内,三辞三留之后,延康帝到底准了于谦辞呈。圣旨加恩,升了其散阶光禄大夫,赐金银、布帛,荫其子入国子监,并以阁老之礼,乘八抬大轿准其归乡。

于谦也爽快,当天一早得了圣旨,不待各路官员登门拜访,下午时分拾掇了行囊,赶着一具牛车就从神京城出来了。送行者不过二、三知交好友,待余者听闻,其人早已出了神京。

于阁老走了,内阁之中尚有三杨作者,朝堂如故。楚王观政户部,这清缴积欠的事自然逃不开。

楚王领了差遣,本意说动阁老杨一清出头。可那杨一清年老成精,又岂是楚王这等毛头小子可轻易说动的?

杨一清稳坐钓鱼台,楚王无奈,听了手下文士建策,便捡着神京中四品以下小官作筏子。

神京居大不易,大郕官吏薪俸本就低,只算本官,官至首辅每年也不过折银不足千两。那四品以下京官若无旁的收入,只怕一年倒有半年要吃糠咽菜。

若在户部、兵部、工部这等衙门,小官小吏还可上下其手,沾一沾油水。可若是在太常寺这等清水衙门,那可就要了命了。

旁的不说,就是馆阁之中的庶吉士,想在神京居留,要么得卖字,要么就得家中富庶。否则,指着那一星半点的薪俸根本就过不下去。

乃至于神京之中还有官贷之说,专门放贷给新科进士。待其得了外放差遣,债主便会选派一账房跟随上任,专门指点这新科进士如何上下其手,刮地三尺。

这楚王不敢对三品高官下手,本以为对付的是四品以下官吏,断无生出风波之忧。

哪里想到,旬日之间风波乍起。一礼部冯姓主事被楚王府侍卫逼得走投无路,典卖家业才将积欠还清,妻子哭闹一场,当夜就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这冯主事与好友大醉一场,深夜里一时想不开,干脆悬梁自尽。待第二日礼部衙门寻不到人,派小吏去其家中找寻,这才发现尸体。

楚王清缴积欠之法本就让一干官吏心生怨怼,又出了这等事,有心人撺掇之下,竟引得数百下品官吏敲了登闻鼓,于皇城前叩阙鸣冤!

出了这等事,延康帝赶忙叫了内阁三杨出面安抚,转头叫来楚王,当面将其骂了个狗血临头。

观政二年,一向颇有贤名的楚王于仕林中名声大坏,且极为不受延康帝待见。不过旬月,聚拢楚王身边的文人雅士作鸟兽散,一时间楚王府门可罗雀。

那边厢,内阁三杨出面安抚,又于内阁之中商议对策,得了延康帝准许,内阁颁布政令。各级官吏亏空积欠,一年内偿还,准其只偿还半数;三年内偿还,准其只还七成;超过三年不能偿还者,夺其官位,发放边地为吏。

一众官吏照旧怨声载道,可好歹还能缓一缓,于是此事暂且按将下来。

………………………………

武当山下。

已是腊月三十,昨夜一场雪落下,真真是万籁俱静,一片萧索。

一骑黑马于官道上奔行而来,待到山门下,马上骑士翻身下马,手中牵着缰绳拾级而上。

那大黑马十来天奔行两千余里,尽管一路吃的都是精料,可满身肥膘还是受了一圈。

上得一小段,那大黑马来了脾气,马头后仰,再也不肯挪动四蹄。

薛振锷略略回头,目光透过斗笠看向大黑马,骂道:“九九八十一难都过了,你这畜生怎地这时候不走了?”

大黑马嘶鸣一声,兀自不肯挪动。

薛振锷叹了口气,径直丢开缰绳,说道:“也罢,任凭你这畜生在此玩耍。可莫要走丢,再被人做成肉串。”

大黑马得了解脱,嘶鸣着踱步进了山道旁的树林中,躺倒在地胡乱打滚,瞧着好不快活。

薛振锷也不停留,暗提一口真炁,身形飞纵,朝着山上奔行而去。

一刻之后,紫霄宫近在眼前,薛振锷却见龙虎殿前伫立一女子。他心中稀奇,这等时辰,寻常人等都在家中守岁,怎会有女子跑到紫霄宫来?

他一纵身便是十几丈,落地之后舒了口气,缓步上前。那女子闻声回首观望。

薛振锷只瞥了那女子一眼,便心中暗暗惊奇。此女一身袄裙,外罩披风,一副汉女打扮,可却依稀能从眉目间瞧出些许异域风情。

薛振锷从其身旁路过,略略稽首,口称‘慈悲’。那女子却呆愣愣,好似没反应一般。

待薛振锷上前敲门,那女子突地在身后操着蹩脚汉家言辞道:“你也来找人?别敲了,里面道士说今日不开宫门。”

薛振锷回身笑着解释道:“这位善信,小道便是紫霄宫道士。”

“哦,这样啊……那你认识武振川么?”

薛振锷上下打量一番那女子,心中暗忖,此女莫非是武师兄招惹的孽缘?

便在此时,大门敞开一条缝隙,知客师兄露出半个脑袋观望,待薛振锷回头,知客道人顿时惊喜道:“振锷师弟?怎地这等时候回山了?”

薛振锷道:“说来话长,修行出了些岔子。近来掌门真人与我师父不曾闭关罢?”

知客道人道:“掌门真人还是那般,今日斋醮时露了一面。倒是又一桩好事,贫道听闻袁道长闭关有成,竟想出一套移花接木的法门。”

“哦?”

薛振锷大喜过望,扭头冲着女子歉意一稽首,随即进得龙虎殿中。待知客师兄关了大门,薛振锷压低声音问:“师兄,那女子是怎么回事?”

知客道人皱眉道:“莫名其妙。贫道扫听一番,这女子只说来寻武师弟,再问其他却一个字也不肯说。我看其挎着弯刀,说不定是从草原而来。

啧啧,武师弟嗜武如痴,贫道原以为武师弟此生必与武相伴,不想下山两年倒是开了窍。”

薛振锷嬉笑道:“师兄,背后说人可不好。”

那知客道人却是洒脱:“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又不被人说?贫道又非小人,就是武师弟当面贫道也是这般说辞。”

薛振锷稽首为敬,佩服不已,旋即挂念泥丸宫中压制不住的神识,与知客师兄告辞,快步去得紫霄殿中。

大殿灯笼高挑,蜡炬成排,将此间照得亮如白昼。

薛振锷快步入得殿中,抬头便见师祖向求真端坐蒲团之上,师父袁德琼、伯祖陈德源在一旁陪坐。

薛振锷上前稽首:“弟子薛振锷,见过掌门真人。”

“嗯?”向求真一颗大光头在烛火下异常夺目:“振锷,你不是下山游历么?怎地才两月就回返山门?”

薛振锷:“弟子神识圆满,元阳之火自泥丸宫外泄,不得不回山求助列位师长。”

向求真瞪着眼睛看了其半晌,这才说道:“薛振锷,你可知自己说的是甚么?”

纵然天生神仙骨,可入山修行不过三载,方才炼精化炁,外出俩月回来就说自己神识圆满……开甚地顽笑?

薛振锷道:“真人若不信,可自行探究。”

向求真挠了挠大光头,扭头看向袁德琼。

那袁德琼说道:“振锷想来不做诳语,且待贫道一探究竟。”

袁德琼手捧拂尘,起身上前,探出一指,凝聚神识朝着薛振锷泥丸宫探将过去。口中说道:“振锷放松,没要反抗。”

这泥丸宫乃上丹田所在,蕴藏神识,等闲不可朝外人放开。可对薛振锷又是两说,他修为太低,根本不知如何放开禁制。

袁德琼神识凝聚成丝探将过去,方才探入些许,便有庞大神识反制。袁德琼心道不好,赶忙收摄神识,饶是如此依旧被薛振锷给吞了一丝。

袁德琼心疼得直哆嗦,这一丝神识要想弥补回来,恐怕得耗费一月之功。

袁德琼转头便对向求真点头:“真人,振锷所说不假。”

向求真倒吸了一口凉气,起身走到薛振锷身旁,肃容道:“振锷……你莫非学了佛门法门?”

“啊?真人从何说起啊?”

向求真道:“不过炼精化炁之境,竟修得神识圆满,若非佛门手段,你这神识又如何圆满的?”

“这……”薛振锷思忖一番,干脆从怀中掏出那快玉璧,咬牙递将过去道:“真人,或许与此物有关。弟子自戴了这玉璧,每日醒来都神清气爽。”

“哦?”向求真接了玉璧,握在掌中把玩半晌,随即丢还给薛振锷道:“不过顽石一块,哪来的神异?”

袁德琼自知向求真孩童心性,当即在一旁道:“真人,振锷惆得不行,真人就莫要顽笑了。”

向求真撇撇嘴道:“尔等实在无趣的紧。”转身负手踱了几步,停下身形道:“老道倒是听闻,净明派内丹术不分甚地炼谷、炼精、练炁、炼神,只将诸般法门一通修炼,百年前净明倒是有一弟子,真炁不过寻常,神识却极为充沛。”

殿中一干道人暗自赞叹,掌门真人果然见识广博,这等事他们尚且要翻故纸堆,掌门真人却随口道来。既如此,想来真人理应知晓解决的法子……罢?

薛振锷连忙追问道:“真人,那后续呢?”

向求真又抚了下光头,转头咧嘴道:“后来那弟子被佛门勾搭去修了佛,只十年就证得罗汉果位,只凭拳脚便打遍青城山道门拜服,从此峨眉山才归了那帮贼秃。”

薛振锷眨眨眼,一口老血好悬呸出来。

袁德琼急了:“真人,莫要顽笑,可有解决法子?”

向求真恶作剧得逞,哈哈大笑一番,这才说道:“莫要慌,这法子老道自然是有。左右不过行封印之法,将振锷泥丸宫暂且封了,待其真炁凝练,打通奇经八脉再解封也不迟。”

一众道人略略松了口气。那向求真突地咧嘴朝着薛振锷笑道:“小振锷,老道这里有十二金针法,九宫八卦法,你想选哪一种啊?”

薛振锷见向求真神色,神思朝孩童兜售秘籍的乞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说道:“真人,可还有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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