疟疾是一种会感染人类及其他动物的全球性寄生虫传染病,其病原是一种叫做疟原虫的寄生虫,这种寄生虫主要通过按蚊传播。
在华国,因为疟疾发作时,病人先是冷得发抖、寒战,继而又出现高热,所以人们俗称疟疾为“打摆子”。
疟疾曾经在华国广泛流行,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上个世纪的40年代,每年约又饿3000万人感染疟疾,约30万人因此死亡。
公开资料显示,1956年时,1万个人中有100人感染疟疾!
当年,曾经因为得到江西省的余江县消灭疟疾的消息,一代伟人“浮想联翩,夜不能寐。微风拂煦,旭日临窗,遥望南天,欣然命笔。”,写下《七律二首·送瘟神》,其中第一句就是“绿水青山枉自多,华佗无奈小虫何”。
遍地是绿水青山的华国云南省、东南亚、南亚、非洲中部、拉丁美洲都是疟疾猖獗的地区。
华国政府花费了巨大的努力,在几十年后才基本控消灭了疟疾,更是要直到2016年才第一次实现零病例。
陈零年轻,没有经历过当年疟疾在国内横行的日子,但是听说过这病的厉害,到非洲之前还被专门配发了药物,所以非常警惕。
弗朗索瓦和比尔两人常年在非洲,尤其前些年经常做任务,在非洲的草原、森林和湖泊上出没,对疟疾已经司空见惯了。
在会达喀尔的路上,陈零非常关心比尔,是不是表现出对比尔性命的担忧。
弗朗索瓦看出来了,笑道:“陈先生,您不用担心比尔,他没问题的。”
比尔也宽慰陈零,说道:“就算是疟疾,我们回到达喀尔,随便一家医院的一声都会治疗的,小毛病。”
陈零还是不放心,说道:“世界卫生组织的统计,非洲每年有几十万人死于疟疾!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疟疾会致死。”比尔解释道,“但是那些得疟疾死掉的人的,都是没有及时得到治疗的。尤其是偏远落后的地方,没有医生,没有药。”
弗朗索瓦也说道:“陈先生,很多当地土着根本没有把疟疾当作一种病,他们认为和鬼神有关,所以得了疟疾之后,症状不严重的就在家里休息,全靠身体硬抗;症状严重的,就去找巫师、祭司,弄一点奇形怪状的东西吃下去。有时候能治好,有时候一点效果都没有,全靠运气。”
陈零略微放心,说道:“我们直接去达喀尔最好的医院检查。”
比尔苦着脸说道:“陈先生,我们要不要先找个宾馆洗漱一下呢?我这浑身上下都有味道了。”
“你是病人,医生会嫌弃你吗?”陈零不解,问道。
弗朗索瓦笑了,说道:“他不过是想要在护士面前有一个好形象。”
“还在担心这个,那我就放心了!”陈零笑道,“也许你会遇到一个男护士的。”
赶到达喀尔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陈零满足了比尔的要求,先找了一家五星宾馆住下,然后才让弗朗索瓦陪他去一家诊所检查是否有疟原虫。
独自一人在房间里,陈零打开电视机,正好看到塞内加尔的电视台RTS在报道达喀尔拉力赛。最重大的新闻就是当地族群联合一些车手和观众发起了两个倡议,声势浩大,引起极大的反响。
这个消息在UHF3电视台独家首播后,RTS立刻跟进,采访了车手、观众和本地很多族群的头领,结果舆论一致支持倡议。
更有关注达喀尔拉力赛的各国电视台也纷纷报道,很多体育评论员发表看法,基本上也是支持体育赛事应该造福当地民众,不应成为当地民众的负担。
五星宾馆安装了卫星电视,有很多国家的电视,陈零一一翻了一遍,内心有点担心。
他上电视了,上了好几家电视!而且好几个镜头是单独出现的特写!虽然没有文字说明,UHF3台的报道也只说这是一名观众代表。
但是,有心人会看到了,恐怕没那么简单。比如,塞内加尔的有关部门,达喀尔拉力赛的主办方。他们很有可能会展开调查,而陈零的形象那么清晰,调查起来肯定是首当其冲。
果然,电视上很快播出新的消息。
达喀尔拉力赛主办方接受了倡议,宣布停赛一天,一方面是让今天没能完赛的车手重新赛过,另一方面是和当地族群代表、车手代表、观众代表商议,如何落实两个倡议。
当播放到“观众代表”的时候,电视的图像赫然就是陈零。
陈零后悔了,应该先看一遍视频,再让人送去播出的!
此刻,陈零最想做的事情是买一顶帽子和一副墨镜,以免出门时被人认出来。
还有就是立刻离开塞内加尔!
弗朗索瓦打来电话,两个消息。
一个是坏消息,比尔确诊疟疾,需要马上治疗的消息。陈零没法立刻离开塞内加尔了。
还有一个是好消息,但是陈零认为是坏消息。弗朗索瓦和比尔在诊所看到陈零上电视,一致认为陈零非常上镜。
“阿斌,你不应该把我拍进去的!”陈零不满,说道,“我要保持低调。我是华国人,又要在这修铁路,我担心海峡对岸的人会深入调查,说不定会搞破坏。”
“啊?!”弗朗索瓦有点吃惊,说道,“海峡对岸也是是华国的呀,陈先生您为什么会担心呢?应该担心的是他们才对。”
“他们担心什么?”陈零不解。海峡对岸现在的经济和科技都比华国大陆好,很多国家都乐意与海峡对岸保持关系。
弗朗索瓦说道:“这是一个趋势!陈先生,您当局者迷,可能没有察觉到华国的变化。所有和海峡对岸保持关系的国家,必然都会回归到正统上来的,不论是从政治还是从经济上考量,和华国大陆保持关系的好处大得多。”
陈零摇头,说道:“阿斌,长期的趋势肯定是这样的,但是目前不行!我在塞内加尔只想做一个商人,抛头露面的事情由赛杜他们去处理。对了,找赛杜!”
赛杜这个老小子在陈零面前是服服帖帖的,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包括马里和塞内加尔两个国家,都是很有排面的人物。
弗朗索瓦糊涂了,问道:“陈先生,为什么要找赛杜呢?您如果不愿意抛头露面,那么让UFH3电视台的人出面解释一下,也许更简单。可以解释说您是CR公司的员工,参与这次的铁路勘察,想去看比赛,不料弄错了,跑到林牧保护区……”
“你是说把比尔的故事放我身上?”陈零问道。
“是的。这次勘察队伍里面有多个国籍的队员去看比赛了,您也去看比赛了,这很正常,不会有人怀疑。这样可以避免让您成为别人重视的对象。”弗朗索瓦说道。他不理解为什么陈零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却会想去找赛杜,这不像是陈零一贯的做法。
陈零听了弗朗索瓦的解释,察觉到了自己有点儿不对劲,皱起了眉头。自己这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