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总自认为去陈零那边,并不会对不起CS公司,但是他担心的是给陈零带去不利的影响,比如梁博君要做的事情。
冯总是经验丰富的人才,流失了很可惜。可是和陈零手里的一个接一个大项目来说,什么人才都是可以放弃的。
梁博君示好冯总,要替冯总和陈零谈条件,背后有目的的。按照陈零的德性,这以后再有新的基建项目,肯定会丢给冯总去管理,而如果冯总能优先考虑CS公司的话,那么陈零的项目都会先被CS公司挑选一边,能做的、好做的全部留下,挑选剩下的给别家公司去做。
梁博君贵为CS公司的副总,比起心里有执念的孙嘉然站得高看得远。他亲自向冯总开口,冯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琢磨来琢磨去,冯总决定先和陈零通个气。
他看看时间,估摸着陈零还没有睡觉,拨打他的手机。自然是打不通的。
明天再说吧,冯总这样想着。
……
……
王思远和周雪梅在酒店大堂坐着,直到午夜。
“不能再等了。”王思远说道,“我们上楼去敲房间门,确定一下他们是不是在里面。”
周雪梅面露为难:“确定?万一他们……”
“就当没看见!这么晚了联系不上,我们也是担心他们的安全,解释得通的。”王思远说完,起身向前台走去,周雪梅只好跟上。
在前台费了一番口舌,酒店工作人员才同意陪着两人上楼,查看陈零和柳德米拉是否在房间里。
两个房间都空无一人。
“怎么办?”周雪梅没了主意。
王思远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明天我们早饭前就过来。他们必须要早起的,如果那时候他们还不在,我们报警!”
“报警有用吗?不如报大使馆。”
“都报。现在回去,明天一早多带两个人过来。”
两人商量完毕,离开酒店。
他们刚走,角落里的印度人起身到了前台,叽里咕噜问了几个问题。得到答复后,印度人面无表情,眼里却凶光闪动。
……
……
陈零和柳德米拉昏睡不醒,在第二天快天黑之际,被丹尼尔用小船运到了伊文多河的某处。
河边是密不透风的雨林,浓郁的绿色深深浅浅挤在一起发黑,只有零星的小花点缀其中。
远处震耳欲聋的水声,随风飘来的水汽,都说明附近有一个巨大的瀑布。
丹尼尔指挥小弟们把船靠在一个简陋的码头,小心翼翼地爬上河岸,哎呦一声倒在了地上。
“累死了!”’他仰卧在在岸边的草地上,舒展四肢,“米歇尔,你去通知他们来接人,其他人把那两个祭品抬上岸。”
名叫米歇尔的小弟拎起一把砍刀,灵巧地跳上岸,几步消失在密林里。’
“会长,华国人快要醒过来了!”一个小弟喊道,“他又在动。”
丹尼尔无力地抬了一下手掌:“再给他一针……这个人就像大象,别人一针管半天,他一针只管一个小时。”
一路上,陈零几次醒来,每次都比丹尼尔预计的时间短,让肉痛不已的丹尼尔庆幸备了十几支麻醉针,不然还不够用呢。
他不顾陈零死活,只要陈零醒来,就再给他一针。
“最后一支了!”给陈零扎针的小弟说道,顺手把手里的一次性注射器丢在伊文多河里。
“够了,只要把人交给他们,我们就不管了。”丹尼尔挣扎着坐在草地上,“这华国人浪费我好多钱!那个小娘皮呢?抬上来,我要再摸几下才够本!”
柳德米拉从昨天开始昏迷,至今没有醒来。中间有一段时间发热,脸庞通红,丹尼尔当时以为这个电视上才能看到的美女就要被自己的体温烧死了,担心没法交货,不停地用湿布给柳德米拉降温。
幸好,在下午的时候柳德米拉的体温恢复了正常。丹尼尔趁着两人昏睡,一度给他们松绑,换个姿势。
做的这一切并不是丹尼尔于心不忍,只不过是为了好交货而已。
这次的献祭活动将由一位最年长的恩冈加负责,这位老恩冈加对祭品向来要求很高。
小弟们把两个“祭品”抬到了岸上。丹尼尔一巴掌拍在柳德米拉的臀部,龇牙咧嘴:“真他妈过瘾!”
“会在,我……”一个小弟跃跃欲试。
“恩???”丹尼尔斜眼看他。
小弟立刻打消了念头。
“这次我们赚了钱,回去利博维尔后,你们几个跟我来的,每个人都有一份,够你们花个一年半载的。”丹尼尔板着脸,双手习惯性地叠放在肚子上,“你们都给我悠着点!”
小弟们大喜,开始划算怎么花钱,不外乎喝酒泡妞。
“你们是谁?”放在地上的柳德米拉突然说话了。
丹尼尔大喜:“哈哈,醒了!终于醒了!”
他肥厚的手掌放到柳德米拉的额头上:“体温正常……尊敬的女士,还认得我吗?加蓬部落原始生态保护和原住民文化开发联合会的丹尼尔。”
柳德米拉失去了平常的红润和光泽,长时间没有饮食导致她虚弱无力。她感到饥肠辘辘,浑身软绵绵,不知道身处何方,现在是什么时间。
她勉强挣扎了一下,绳索纹丝不动。
“是你……这是哪里?”她有气无力地问道。她记得自己被毒蛇咬伤,陈零给自己疗伤,吮吸伤口,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丹尼尔对她很有耐心:“你听到轰隆隆的水声了吗?这里是宫古瀑布。”
柳德米拉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请给我水喝。”
丹尼尔抓过一个水壶,扶起柳德米拉,亲自喂柳德米拉喝水。
柳德米拉喝了几口水后,精神好了一些,眼角余光看到倒在地上的陈零。
“零!”她厉声喊道,“你怎么啦?”
柳德米拉发现自己被捆住时就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妙,内心焦急,脸上不动声色。此刻看到陈零在地上一动不动,她立刻失去了冷静。
丹尼尔嘻嘻笑道:“哦,他叫零?这个名字发音简单,我喜欢。别担心,他很好,只是睡着了。”
他示意旁边的小弟:“把我们的华国朋友搬过来,给女士看看……你叫什么名字?”
两个小弟抬起陈零,扔麻袋一样扔在了柳德米拉身边。
“轻一点!”丹尼尔抱怨道,“柳德米拉女士会心疼的!你这个名字好像是俄罗斯人,是吗?”
柳德米拉眼睛发红,盯着毫无动静地陈零:“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只是给他打了麻醉针而已。”丹尼尔说道,“你看我的鼻子,被他的脑袋撞破了,他太不冷静了,我必须让他睡着……你饿了吧?我们有香蕉吃。”
他示意小弟把香蕉拿过来,剥开放在柳德米拉嘴边:“别说话张嘴。”
柳德米拉很配合地吃香蕉。她确实饥渴难耐,必须补充点食物和水分了。不管现在是什么状况,恢复体力是最重要的事情。
“再来一根。”她几口就把香蕉吞下去了。
“慢慢来,有你吃的。”丹尼尔又剥开一根香蕉,放在柳德米拉嘴边,“我....哈哈哈……”
这是,密林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米歇尔带头回来了,身后跟着一群几乎裸露着上身的黑人,个个矮矮瘦瘦,营养不良的样子。
丹尼尔听到动静,赶紧停止调戏,放下柳德米拉。他转身看到米歇尔身后的那群人,皱眉不已:“怎么是俾格米人?方族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