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岛。
哗啦,五官精致的脸从海中一跃而起,大口大口喘息着。
“才46秒啊。”
羌笛卡住表,轻蔑的瞄着沈秋:“金艳都能憋一分钟,你还是不是男人。”
沈秋沉默不言,撩起额前湿漉的发丝捋在脑后,虚弱的游向人烟稀少的岸边。
多次近乎溺死的感觉让他的状态很不好,头脑昏昏沉沉,胸口也堵得慌。
“啊呀!”
随着一声惊呼,金艳和云望用沙子堆好的城市被踩塌了,就像是被某个椭圆形的陨石砸中似的,一瞬间全部夷为平地。
金艳气的攥住沈秋的脚踝,猛地一拖,后者结结实实摔了下去。
闷响过后,好一会儿沈秋都没有半分动静。
金艳一脸疑惑,使劲将其翻到正面。
“云哥哥,他好像死了…”
云望伸手按住心脏,笑道:“没有死,晕了。”
他转头看向严峻眺望的姬亦霄,那人立在火热的太阳光下,一动不动的面朝大海,浑身都湿透了。
“去海里凉快一下吧,不热吗。”
“为什么让他们游泳去?”
姬亦霄不明白,他完全不明白。
从这座岛到m国开船都需要十天左右,更别说游泳,离谱至极,丧心病狂!
孙伯父伯母一把年纪,竟然还要受此折磨,蛸种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
瑾川也是,一心一意听从羌笛命令,怎么这么老实,一家人被欺负都不知道反抗,反抗他倒是厉害,想要抱着睡一觉就用承诺来压制,一副动他一根手指头就去死的模样,有骨气的很,换了旁人倒成软柿子了。
云望裹起湿润的沙子,捏起活灵活现的小人。
“锻炼身体,有什么不好?”
姬亦霄窒了一下,脸色更加阴沉。
事到如今只希望成玄司能看住孙家所有人,少一个他都不会善罢甘休!
就在这时,身上戴满黄金装饰的异域老人慢步走来。
他一袭淡黄色长袍,袍尾拖置沙子上,划出轻微的沙沙声响。
老人佝偻着身躯,走到很慢,很慢,宛如一名饱经风霜,受到岁月无情摧残的老人。
在其身后,两支全副武装的队伍各持枪支,皮肤晒得黝黑。
他们不紧不慢的随着老人前行,走一步停两下,始终保持着身位没有超越老人。
老翻译官伸出枯皱的手握住羌笛,用A大国僵硬的语言问候。
“您玩的怎么样?”
“还行,不错,挺漂亮。”
羌笛的注意力都放在闪闪发光的几枚大宝石戒指上,眼睛看的发直。
老人察觉到此人的不怀好意,面不改色的背过手。
“请问军事大官来此岛有什么事?”
这些人不知从哪获得了岛主的联系方式,以通知的口吻说要来玩。
玩了一上午了,还是不见他们有所行动,岛主特派他来问问。
羌笛挠了挠头,邪笑着:“也没什么,就是想来问问你们岛主,这座岛能不能给我?”
闻言老人不由得退了一步。
枪支上膛的声音赫然响起,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羌笛。
护卫队目光警惕,透着冷冽的光,多年的杀戮使他们浑身散发着强烈的压迫感与淡淡的血腥气。
羌笛径直走向首领,收起嬉笑的脸,握住他的枪口。
“我给你个机会,我只数三声。”
他紧盯首领的双眸,缓缓将枪口抵住额头。
“三!”
手臂高举头顶的瞬间“砰”的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羌笛放声大笑,刺激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被戏弄的首领板着脸,他刚才都不知道这人在说什么,只看见他在挑衅。
管他什么大国头头,在海盗之国如此嚣张,不想惯着他。
“桑买提。”老翻译官按了按手掌。
护卫队首领不情愿的垂下手臂。
老人邀请道:“我们还是去屋内谈吧。”
云望临走间隙与几个士兵擦肩而过,回头看了一眼。
那些人迈入他们开来的五架直升机,其飞到别处,不打算让他们轻易离开。
......
岛内的房子不高,基本都是两三层楼,五颜六色的外观使整个岛看起来充满活力。
从短暂昏迷中醒来的沈秋举起手机,对兴奋雀跃的金艳拍下照片。
“跟紧了。”云望提醒道:“小心被拐。”
金艳一听,连忙紧紧抱住云望的胳膊,大眼睛直溜溜的环视周围好奇的岛民。
这时她才发现,几乎每个岛民的身上都携带武器,连比她小的孩子都有。
金艳无意间跟十岁出头的男孩对视一眼,友好的笑了笑,没承想小孩凶神恶煞的对她呲起牙,金艳惊得打了个哆嗦,不甘示弱扮鬼脸回敬。
男孩二话不说抽出手枪,装弹上膛一气呵成。
“嘿!”桑买提呵住他,布满茧子的大手挥了一下。
男孩愤愤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仍然叩在扳机。
见状,桑买提让手下把外国来的都围起来,以作保护。
就这样,一行人像是被押送一般,带入一处偌大的灰色房屋,房屋最上方插着一面彩色旗子。
进入层层关卡的搜身,步入明亮宽敞的客厅内。
此刻屋里欢声笑语,载歌载舞,妖娆多姿的美女随着鼓乐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
羌笛看直了眼,望着黑发碧眼、鼻梁高挺的洋妞,忍不住想要近距离互动。
“咳。”沈秋不自然的清咳出声。
羌笛这才恋恋不舍的撩着舞女的纱裙,随着指引慢腾腾落座。
主位的壮汉豪迈的饮下大壶烈酒,侧耳倾听翻译官传达的话。
老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壮汉怒目横眉。
“一毛钱都不出?”
翻译官点了下头,强调:“他说要给他。”
恒塞尔特青筋暴起,片刻后,他忍下没有发作,忽然咧开嘴笑了。
“来了就是客,你们安心在这住几天,等我们内部讨论一下再说吧。”
老人一字不差的翻译出来。
羌笛好奇的尝了口异国酒,辣的直呛嗓子,断断续续道:“不着急,客房在哪?”
“这边。”桑买提用枪头随意挥了挥。
见外来者走远,翻译官毫不遮掩的用正常音量说本地语言。
“岛主,c国这次不想出过路费,想为我们提供饲料。”
“多少人?”
恒塞尔特横起胳膊撑在并拢的腿上,对其中一名舞女抛了个眼神。
后者摇曳而来,柔弱无骨的躺在炙热的怀中。
翻译官想了想:“三四百名。”
“可以,给康博士说一声,另外刚才那几个不知死活的,晚上弄晕了也送过去。”
恒塞尔特目露凶光。
管他什么A国b国的,敢来抢地盘,那就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