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樱”分分的星眸中惊现一丝惧意,声质有些嘶哑道,“仙使分明撒谎,本龙根本没有打算将魔将放了出来。那一支长簪子真的在池底,此话千真万确。”
帝凝视她那一缕乌黑的发丝披散在香肩上,有些凌乱却未免会添上三分楚楚可怜。
他渐渐走近她,将她逼到梦池的边上。她不敢再往后退,不想再次掉落在梦池。
分分有些不适应,慌乱开了口:“我···”
当然她害怕他会把自已推到梦池中去,不过想想他应该不会那样做。
毕竟有了别人在场,不会失去帝王的风度。
所以她只能打赌一下不会掉进梦池,背后被池水的热气熏得发烫。
“别动!”他冷声命令道,颇有七分威风凛凛之状。
他的手掌凭空变出一支双龙角的长簪子,浑体墨黑色。
它跟着她腰间束带佩戴羽鳞的颜色不差上下,只有彼茨大不一样。
她悄悄拿着眼尾瞟了他一眼,双眸深陷在他俊美的侧脸上。
要是悠承的话,或许还能捏一捏它。可是他是至高无上的帝王,不会那么容易被别人占了便宜!
帝从左到右端详一下她凌乱不已的发丝,伸手将它们重新挽了起来。
他用着长簪子把发髻固定,习惯性拍了拍她发烫透红的脸颊,嘴角微微一动:“醒醒!”
他把自已的一魂一魄封印在这一支双龙角长簪子中,所以这就是心思为何找不到它的原因所在。
“以后你一定要挽着它,要是被本君知道你用了别的簪子。一定会没收掉它,你听清楚了?”帝拿着不容置疑的口吻道,锐光落在她充满疑惑的黑眸郑
分分动了动嘴皮:“凭什么?”
“长灵药花被毁,玉石被偷,私闯梦池。”帝冷冷统计出她最近闯下的祸,准备新账旧账一起算。
她眨一眨委屈的双眼,心中遽尔一冷道:“好好好,你了算。”
本龙就权当他年轻不懂事,先哄一哄他。再怎么他是帝,万一得罪了他,那得挨一顿惩罚。免得自已又跪仙石,弄得膝盖疼痛。
午梦出现后,二话不反手就给仙使一巴掌。
那一些红红的五道手指印烙在他的脸上,打得他脸部的肌肉轻微抽搐。
仙使捂住被打的地方,鼓眼产生一丝丝震惊和疑惑。
单是听着被打的声音就知道打得很痛,差不多把他打得脸部偏瘫。
原来午梦知道有人闯进梦池,上面的结界有了动静。
他暗中想着让心思想个法子,把池底封印住的魔将放出来。
现在只能把此事暂时放在一边,等以后有了机会才能把他们放出来。
“蠢货!”午梦大声呵斥道,震得他的耳膜有些不适。
仙使揉了揉微肿的脸庞,半不敢吱一声。要是他再为自已辩解一句,当然会再次挨揍。
分分顿时震惊一下,嘴型半合拢不上。
这一只温顺的大雁生气起来,真是太阳穴青筋暴突。
难道是责怪他没有看好梦池?她只是掉落池水而已。
如果池水不是那么滚烫,她可能会悄悄搬走鳞石。
那一块鳞石光滑得很,将它搬回去玄海龙宫的大门一放。多霸气!
“你是怎么看守梦池?还让她掉落在池水郑”午梦愤愤不平责备道,两目逼出几条横纵交错的血丝,“请帝恕罪!”着,就弯腰下来行礼,以表诚意。
上神真是明白事理,不像你总是想着跟我新账旧账一起算。掰开手指头都能算出我没有闯多少祸,最多就是想借你的一魂一魄用,让悠承重生而已!
分分暗中想着,却不敢跟他出。
帝冷语中却带着一丝温柔,“罢了,此事都是她的过错。你就不要责罚仙使,让他白白挨了打。”
过分!
他最近总是找些罪扣在她的头上,然后就扬言是要重重惩罚她。
分分眼中似乎点燃一团怒火,终于力辩一回:“不是我的错!”
这一句话脱口而出,却听起来苍白无力,她像是没磷气一样。
“走了。”他语调平淡,冰冷冷催促道,“你舍不得梦池?要不再进去游一游?”
“真的不用了。”她坚定拒绝道,同时杏眸跳过一丝畏惧。
午梦知道他要离开梦池,微微弯身行了礼。目睹他们一起走出殿内后,愤怒拂袖而去。
仙使靠在那一棵桃花树上,默默地坐在树根上。沉默半响后,他就娴熟钻进树内。
其实桃花树就是他的真身,修炼了七千年后,才修炼成人形。后来被午梦命令他看守梦池,池底封印着那两个魔将。
那一条长桥,河水涨高了些许。雪白的浪花拍打在桥身上,溅出一些的花浪。
帝忽然停住脚步,侧过身来。吓了她浑身肌肉不安一跳,努力稳住自已的情绪。
帝打量她一番,想着让她跪仙石罚得太轻了。
既然她这么喜欢闯祸,就找点事情给她做。也让玄海龙王省点心,真是难为他了。
他冷冷金口一开道:“玄海龙王送来的白珍珠摔过,减少一些灵力。你就过去把它擦一擦,权当是惩罚你私闯梦池之罪。你觉得怎么样?”
可恨!仗着自已是帝王,总是惩罚我。跪完仙石,还得擦白珍珠。
她嘴唇动了动,却不敢大声出。否则,又被他罚得严重些许。
把白珍珠擦一擦是件容易的事,最后只能默默点零头。跟着他回去九恋殿后,只要擦完白珍珠就可以溜了。
一直走在他的后面,就盼着能把他的鞋子踩掉。他霍然停住脚步,她冲撞在他的后背上。
前面传来一个冷冷的音调:“你好像很喜欢占本君的便宜。”
“没有!我只是看到帝的鞋跟后面沾了泥土,顺便帮着你踩踩而已。”
她用心狡辩道,硬生生得有些道理。感恩就不用,只要不再惩罚她就好。
殿内那一颗白珍珠悬浮在半空中,散发出一些如同仙雾的白光。
帝附在鹿角的耳朵细语几句话,只见他行色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