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蓝月月啊!”张萍双手一拍,一声哀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张萍一边哭一边骂:
“蓝月月,你个小娼妇,不得好死!”
“蓝月月,你个贱人!”
…
“张萍,又怎么了?”蓝纪福看着家里被砸的破破烂烂的,已经够糟心了,听张萍哭,脑仁更疼了!
“蓝纪福,蓝月月这个杀千刀的把咱们的家底都偷走了!”
蓝纪福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趴头往床底下看,果真见装家底的罐头瓶子还在,瓶子里已经空了。
蓝纪福也慌的一逼,家被谢大海砸了,家里卖粮食的钱又都让蓝月月偷走了,这青黄不接的,他们买盐的钱都整不出来,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张萍,这可咋办?这可是咱们全部的家底了!”
“这小贱人,我不会让她好过的!”张萍心疼的像被挖下一块肉。
“张萍,你说蓝月月会不会去读大学?咱们去学校逮她?”
蠢笨的蓝纪福一语中的,精明过人的张萍却坚定的说道:“蓝月月不可能去读大学,大学烧钱着呢。”
“不是还有姓蔡的那小杂种供她?”
“哼!”张萍嘴一歪,不屑的说道,“那是以前!姓蔡的一年能赚几个钱?他有那么好心吗?钱不留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偏偏拿给蓝月月上学,还不是因为他想好事!”
“不能吧?”
“蓝纪福,不信你给我看着!这回蓝月月落到姓蔡的手里!不用今晚,姓蔡的就得把蓝月月给睡了!
人都弄到手了,姓蔡的还会傻不拉叽供蓝月月上学?
再说,蓝月月被搞大了肚子,学校能要她!”
“哎,早知道这样,就该把蓝月月卖给姓蔡的,多少换俩钱,还能让姓蔡的打个欠条,这事弄的!”
蓝纪福后悔的捶胸顿足,家里就剩几个硬币,玉蜀黍得秋天才能收上来,剩下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熬呢!
“蓝纪福,这哑巴亏咱们不能吃!”
“张萍那你说咋办?我听你的。”
“明天咱们去找谢大海!让他去找蓝月月!”
“他能听咱们的吗!”
“谢大海被蓝月月这么打脸,心里恨着蓝月月呢!”
“行,张萍,我什么都听你的!”
“蓝月月找回来了,咱们就能再问谢大海要钱,还能让谢大海往死里折磨蓝月月,替咱们出了这口气!”
张萍和蓝纪福气的七窍生烟,蓝月月把张萍和蓝纪福的家底安排的明明白白。
“蔡廷威,有了这笔钱,到了威海,你就能慢慢找工作了。我也会兼职赚钱,以后你不要那么累!”
蓝月月一句话又刺挠的蔡廷威炸毛,“蓝月月,你是瞧不起我还是咋的?我一个大男人还供不起你一个学生?用不着你赚那仨瓜俩枣,钱的事,交给哥,你就安生的上你的学,别到时候挂科,哥可丢不起那个人!”
“挂科丢人吗?蔡廷威,我怎么记得你上小学就没怎么考及格过?”
“哥那是光做了难题,简单的题,哥嫌污染智商,都给它空着呢!”
“哥,这科挂的流光溢彩,风光无限!”
“别扯了,我困了,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
“再见,蔡廷威!”
经历了生死大逃亡的一天,蓝月月真的困了,倒头就睡,可睡了一觉却被尿憋醒了。
这种小旅馆,房间里没厕所,蓝月月穿好衣服出去上厕所。
一开门,蓝月月却被吓了一跳,她门前居然窝着一个黑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