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又回道:“魏公公说这精怪得了道,会化作人形,所以特意吩咐了不能让人接近皇上。”
皇上暴怒的大喝一声:“放肆!皇后乃一国之母,是朕的结发妻子,竟然敢污蔑皇后是精怪,来人,把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奴才拖下去!”
虽然小顺子平日里都是听魏忠贤作威作福,知道皇上凡事都要看魏公公三分脸色,但皇上毕竟才是真正的一国之君,龙颜震怒之下小顺子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小顺子嘴唇发白,脸上的血色褪了个一干二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的……小的……”
大门砰的一声打开,竟是皇后一脚将门踹了开来。皇后的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刀。皇后冷冷的看着拿刀之人,一步一步往里走着。那把刀拿在门边上的一个侍卫手里,那侍卫满身满头的汗,手抖得刀都要拿不住。他上有老下有小,到这宫里当差五年也是头一遭被提拔上来的,只知道魏公公说要护卫皇上安全,不得让人接近皇上,即便是皇后都不行,否则就是蓄意谋害皇上,要掉脑袋。别人也告诉他,魏公公说的就等于皇上说的,得听。
皇上额头青筋跳动,再也忍无可忍,夺过那侍卫的刀,挥手砍去。那侍卫惊愕的看着皇上,一句皇上还没叫出口,就看见天地倒转了一圈,人头落了地,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皇上。
那侍卫的鲜血沾染了龙袍一角,皇上将刀扔在地上,怒喝一声:“还有谁不想要脑袋?”
门外的侍卫齐齐丢下兵刃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皇后低声说道:“魏公公说要捕水神罔象,将南海子所有的海户都抓了去。臣妾怕他是想以海户为饵,诱捕罔象。我们过来的时候,连内苑都被侍卫管辖,可见魏公公所作之事不小。”在来的路上安叶一将水神罔象大致与皇后讲了,皇后想到魏忠贤要以海户为饵时,背脊骨一阵一阵的发麻。
正说话间,皇后看见奉圣夫人轻衣罗衫的从皇上的寝殿走了出来,还故意将肩头的衣衫轻轻拉拢。皇后不禁一怔,心里泛起一股恶心,原本靠近皇上的身体,也不由地向后退了半步。
皇上听闻魏忠贤要以海户为饵捕捉罔象,气得血直往脑门冲,提着剑正要走出宫门,霍维华与侯国兴匆匆跑了进来。霍维华当先说到:“微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侯国兴眼见地上躺了一具侍卫的尸首,赶紧高喊道:“哪里来的刺客!来人啊,将这一帮守卫的侍卫都压下去,严加审查!”
皇上心知这二人又要玩指鹿为马那一套,脸色越发的铁青。皇后更是怒极,大声斥责道:“这帮侍卫不就是魏公公派来的人吗?依本宫看,要审也要连魏公公一起审吧!”
侯国兴道:“魏公公本是嘱咐儿臣挑选一班得力的侍卫戍卫皇上安全,是微臣失察,让刺客混了进来。微臣该死,请皇上降罪。”